第七三四章 拿來駭人玩麽
這一的考試,山林中似乎發生了很多不可預料之事,也有人因此而喪命。
隻不過,個人微不足道的命並不會影響武科舉的正常舉行,既然是實踐,那麽正常的人員折損是必須的。
第三是擂台比武,這結果更加一目了然,誰能留在最後就算勝利。
其他的成績很明顯,唯獨一門筆試需要好好的閱卷。
不過,總體人數不算多,閱卷也就很快。
所以,武科舉從開始到結束最是快速,不知道的人總感覺很匆忙。
“少夫人,武科舉的榜單出來了,這去看榜單的還真不比文科舉少到哪裏去。”輕語從外麵跑了進來,難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正在做女紅練習針法的宣雲錦差點紮到自己的手,連忙停了下來:“看你這麽高興,阿珵是不是考得很好?”
輕語嘿嘿一笑:“少夫人猜猜看,少爺能得第幾名?”
輕絮給輕語倒了一杯茶:“人多那是看熱鬧的多吧!畢竟武科舉在大夢皇朝還算新鮮的事兒。”
“前十?”宣雲錦抬眼看著輕語的表情,見她淡笑不語才有些意外:“前五名?該不是還能前三吧!”
就算皇帝和章奕珵都希望能有個好名次,她也不敢想前三。
起來,章奕珵學武是半路的,很多人卻已經從懂事就開始了,跟一般饒十年寒窗是一樣的。
隻不過,學武也挑賦,再加上宣雲錦在醫術人體研究上的助力,那的確也非一般人能比擬的資源。
“少夫人,你對少爺的期望就隻有這麽點?考試的誰不希望考第一?難道你就不希望少爺再考個武狀元麽?文武雙狀元,出去就駭人。”輕語嘖嘖了一聲。
宣雲錦眯了眯眼:“我拿來駭人做什麽?玩麽?”
開玩笑,她要嚇唬人還需要這名頭?
問題是,宣雲錦其實不希望章奕珵那麽出風頭,本來就是文狀元了,參加武科舉還能考上就不錯了,再來一個頂級帽子,真擔心那脖子受不住那樣的重量。
“可是……少爺真的考鄰一啊,怎麽辦?”輕語有些泄氣,自家主子居然沒這樣的期望?這簡直不合常理。
輕絮捂唇笑了笑,沒有插話。
“哦……嗯?什麽?第一?”沒有嚇到別人,先把宣雲錦自己給嚇著了。
文武雙狀元,那是什麽概念?
僅僅三,榜單就放出來了,結果舉朝上下震動,整個大夢皇朝都驚了。
因為章奕珵又獲得了武狀元,這下可真是曆史第一人,真正的文武雙狀元。
宣雲錦接待了一批上門賀喜的客人,忙到晚上才歇口氣,剛剛送完客就見章奕珵的馬車回來了。
無語的看著章奕珵下了馬車,帶了一股濃烈的酒味,滿麵春風的樣子。
仔細的看了看臉色,章奕珵酒味雖然濃烈,但好在沒有醉醺醺的。
“我看著你就好像是刻意這個時候回來的,我也剛好忙完。”宣雲錦一臉嫌棄的道。
章奕珵回頭看了看巷子口殘留的馬車影子,忍不住好笑:“有勞夫人辛苦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酒氣直灌腦門,宣雲錦覺得有些頭痛:“先給你,解酒藥也是有抗性的,何況是強效的解酒藥,指不定過段時間就沒用了,那樣你肯定會很容易醉的。”
章奕珵進宮之前的確跟宣雲錦要了一些強效解酒藥,以備不時之需。
“我還沒有用,能夠混過去自然不需要真的喝……”章奕珵笑了笑,理了理濕潤的衣袖給宣雲錦看:“喝得少,倒得多,不然能有這麽大的酒味麽?我又不傻。”
著,章奕珵也急著往裏麵走,想要將一身的味道給清洗幹淨。
“特供瓊漿玉露,好歹也是大夢皇朝最好的酒了,你居然用來倒?皇上要是知道不會心疼嗎?”宣雲錦輕笑的道,這味道是完全騙不了饒。
“就算沒有多少人敢灌皇上的酒,皇上估計也有點不省人事了,哪裏還姑上這麽多?”章奕珵笑了一聲:“這群武將可不比文臣,一個比一個能喝,我這裏算重災區,喝了不少也倒了不少。”
等章奕珵沐浴過後一身清爽的出來,連自己都覺得空氣新鮮了,連忙深呼吸幾口氣。
宣雲錦坐在窗邊的榻上看書,手邊還放著一碗醒酒湯,等章奕珵過來就示意他喝掉。
“你皇上是不是故意的?”宣雲錦看章奕珵一口喝盡醒酒湯,相當滿意的開口道。
章奕珵挑眉:“什麽故意的?”
“武狀元啊,一共錄取了那麽多人,有一科筆試作為緩衝,完全可以不點你為狀元,那也不至於站在如茨風口浪尖上吧!”宣雲錦稍微有些不滿的道。
章奕珵放下碗,覺得今的肚子裏全是水了。
“奇怪,你這表情……似乎並不希望我考這個狀元啊,夫人有什麽不滿意的?”章奕珵摟過宣雲錦的肩膀,趴了過去。
“風頭太盛,我擔心盛極必衰,你確定皇上不是在捧殺你嗎?”宣雲錦不放心的道。
章奕珵輕笑出聲:“皇上雖然已經登基八九年了,可朝堂之上必定有派係之爭。皇上要培養自己專屬的嫡係也不容易,這樣的立場是很容易被無聲無息排擠的,沒點本事要麽暗地裏被人拉攏,要麽死於非命,皇上也是不容易的。”
宣雲錦挑眉:“這麽,皇上很可能就這樣被架空了麽?”
章奕珵點頭:“確實如此,所以,皇上很需要培養自己人,如今的朝堂上,真正算皇上的人隻有容相和陸大將軍,因為他們的位置足夠高,經曆也足夠不去依附任何的勢力。”
“但是,別看容相和陸大將軍的地位超然,可沒走一步都依然需要心,有些時候能夠履行命令的太少了,動手腳的太多了,一不注意證據確鑿,連皇上都沒本事保住他們。”
“我這些主要是證明,皇上或許比我自己都更加希望我能起來,他就絕對不會用捧殺,最多期望有些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