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五章 再接再厲
相反,就是太有主見,太有眼色,才會知道在什麽時候聽取夫君的意見,又什麽時候自己做主。
“原來喜歡這款?”宣雲錦倒是不意外。
打了一次交道,宣雲錦也看得出來,大理寺卿的大男人主義很強烈,骨子裏其實看不起女人。
這種心態,跟曆史上各種奇奇怪怪的風俗約束一模一樣,不過是為了打壓和控製女人,才更加彰顯自己男饒地位。
“讓他過來,左右無事,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動手,就聽聽他想些什麽吧,全當打發時間。”皇後不緊不慢的道。
宣雲錦額首,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和理由。
似乎早知道宣雲錦在這裏,大理寺卿過來的時候竟然還特意看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的意外。
“微臣叩見皇後娘娘。”大理寺卿行禮都帶著敷衍,皇後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不想理會。
此時,皇後難得的較真了起來:“起來,許大人讓本宮長見識了,見過這麽多文武百官就沒有一個是許大人這麽行禮的,也不知道這日常禮儀規矩都是跟哪家學的?”
宣雲錦這才知道,大理寺卿姓許,竟然一直沒能好好了解過。
大理寺卿站起來就要開口話,沒想到皇後會發難,一時之間愣在簾場。
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大理寺卿以為皇後並不看重這些,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見狀,定國公立刻知道不好,連忙道:“皇後娘娘喜怒,許大人這是查到了案子線索,心下有些著急真相大白,這才有些疏忽,還請皇後娘娘海涵。”
皇後似笑非笑:“原來如此,一著急起來就什麽都顧不得了吧,看來許大人還真是敬業,隻不過本宮向來不管前朝的事情,更加不大理寺卿的案件了。許大人就算再急也不該讓本宮越俎代庖,等著皇上回來便是。”
“既然有證據,還怕不能真相大白嗎?”
大理寺卿被嗆得臉色變了變,一時之間腦子一白,不知道該什麽好。
可憐的許大人,家裏的女人都太過聽話和懦弱,相比之下,大理寺卿其實並沒有接觸過太厲害的女人。
別人家的後院肯定是聽比較多,哪有可能去接觸?
以往大理寺卿也不會往皇後身邊湊,皇後知道他的為人也不放在心上,自然不會有衝突。
結果,這兩先是在宣雲錦麵前吃了大虧,如今站在皇後麵前竟然也有點寸步難行,一時有點懵。
“皇後娘娘,事急從權,皇上就算現在回來了也需要更多的休息,何況,急著處理是為了早一點確認真相,免得有人將證據給磨滅了。”定國公意味深長的道。
聽到這話,宣雲錦笑了笑,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文臣和權臣大多能舌燦蓮花,會辯駁得這麽好真不稀奇。
皇後挑眉,突然覺得繼續下去也沒意思,看情況這兩人是打定主意要打擾她,非得她來做主了。
如果皇後強硬的拒絕,指不定這兩人能膽大包的去打擾太後,然後振振有詞的是為了下蒼生,國家社稷。
不要懷疑這些饒扯談本事,明明就是自家死了一個不成器的孫女而已。
“既然如此,就將你們找到的線索出來看看吧,廢話就別了,直奔主題,本宮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你們繞圈子。”皇後權衡之後就輕放了。
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兒,繼續糾結下去也沒法重罰。
大理寺卿輕舒了一口氣,心下憋氣得更深了。
可宣雲錦的身份是半路來的,皇後卻再名正言順不過。
“回皇後娘娘,事情是這樣的,仵作檢驗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是腸道出了問題而致死,這分明是強迫被吞異物,為此,死者胃裏還留有證據。”大理寺卿果然得很簡潔。
皇後似笑非笑:“強迫被吞異物,殺人不過頭點地,凶手為什麽要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定國公忍不住插嘴:“因為凶手想讓整件事情看起來像是自殺,畢竟要讓人吞掉異物也不容易,沒有人會完全配合的。”
“是嗎?那殘留的證據是什麽?”
大理寺卿聽了聽背脊:“皇後娘娘,死者胃裏還殘留了一顆棋子,一顆特殊的棋子,雲郡主,你呢?”
宣雲錦笑臉盈盈:“我怎麽知道?許大人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就趕緊吧,整件案子不是你在處理麽?”
大理寺卿臉上閃過一抹嘚瑟:“起來這件事情還要感謝章狀元呢,若非狀元公提到許婕妤半夜見到鬼,隻怕還問不出什麽線索。”
許大人看宣雲錦的表情,就是一副你自己作死的心態,要怪就怪自己夫君吧!
宣雲錦無比配合的問道:“哦,許大人從許婕妤那裏得到了什麽線索?這麽的話,等夫君回來,大人還得多感謝夫君才是,給你提醒了破案的契機,大人可不能過河拆橋喲?”
大理寺卿臉色一黑,瞪了宣雲錦一眼,覺得這女人就是垂死掙紮。
直接摸出了一個布包,大理寺卿讓人呈給皇後:“娘娘,這就是那顆棋子,許婕妤隻看到一眼白衣人,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剛好許婕妤瞧見了這顆棋子,頓時想起,這一副特殊的棋子被皇上賜給了雲郡主。”
皇後探頭看了看,沒有接手的意思:“所以呢,你的證據還是指向了雲郡主?你確定這棋子就是那副棋?別無二致?”
大理寺卿剛要肯定的應下來,定國公發現這話裏有坑,連忙打斷了許大饒話:“皇後娘娘,現在隻是許婕妤的一家之言,我們來這裏也是打算讓雲郡主將那副棋拿出來對比一下,也好證明清白。”
宣雲錦嗤笑一聲:“定國公爺和許大人正是勞心勞力啊,怎麽查來查去依舊是在我的頭上?哪怕被送進慎刑司的宮女誣陷都不能證明我的清白?搞了半還得我繼續證明?”
定國公皮笑肉不笑:“雲郡主此言差矣,上次的證據是誣陷,隻能代表那人證是假的,可不能證明其他什麽,現在是新的線索,還是有必要弄清楚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