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査奈逭? 都是悲劇
容雲飛被情殤毒折磨了多年,想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不搭邊理由,唯獨沒想過真相原來如此可笑。
僅僅是恰逢其會,僅僅隻是自己撞上去的,僅僅隻是自己瞎了眼,就讓容氏一族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
真的,容雲飛終於覺得自己被逐出族一點都不冤。
“所以呢,大夢江湖上有那麽多的門派或者家族被一夕滅門,又礙著你什麽事兒了?”牧信提著酒葫蘆走進來,也沒有廢話的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
繞了一大圈,累死累活了大半年,終於有機會接觸到真相,牧信都覺得自己激動不起來了,等得實在太久。
皇後疑惑的看著牧信,還有跟進來的花顏,努力想了想,這兩隻似乎不認識。
“你們又是誰?莫非覺得我債多了不壓身,誰都可以來找我背鍋?”皇後傲然的道。
她做過的事情她認了,沒做過的卻不想認。
牧信冷笑:“背鍋?得好,老子給你背了這麽多年鍋,什麽髒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扣,難道還不許我問一下真相?”
要背鍋,最慘的是他好嗎?
皇後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牧信的來曆,忍不住笑了。
這些年她隱姓埋名,連真容都不敢給自己兒子看,日子過得倒是還算平靜。
沒想到一招被拆穿,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債主多了避都避不開。
“哦,你那些人啊,大多是不識相惹的禍,在這種研究的過程中自然需要一些特殊的藥和資料,他們不識抬舉,我沒有太多的耐心,滅了更好,想要的都是我的了。”皇後恬不知恥的道,仿佛隻是做了幾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宣雲錦詫異,這話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皇後需要的東西隻怕都不會簡單,不管是草藥還是資料,隻怕都是人家的寶貝和不傳之秘。
皇後想要,別人又豈會輕易給予?
最後皇後殺了別人全家用搶的,這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最重要的是,看皇後現在的態度,一點沒有愧疚和後悔,反而怪對方不配合,讓她費了不少功夫。
宣雲錦不由得想到在西洲城時的那樁庚家滅門案,偏偏是在新婚之夜動手,竟然隻是這麽簡單的理由。
“在你眼裏,別饒命如草芥,當真不值錢。”容墨燁淡淡的道,卻帶著一種自行慚愧的感歎。
若是旁人聽了,多少會有幾分愧疚,可落在皇後耳裏卻是一種驕傲。
皇後看向了容墨燁,忍不住笑了笑:“還是那麽悲憫人,為他人著想,既然如此,你幫助大夢皇帝登基,手裏沾染的血腥可少了?”
容墨燁挑眉:“大丈夫有所為,亦有所不為……容某人不那麽做,隻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下不太平,不管你怎麽想,至少我是用更少的命換取更多饒命。”
“這麽來,容氏一族沒有遭你滅門還該謝謝你手下留情?”
當然,大家都知道這絕對不是皇後手下留情,而是容氏一族內的高手眾多,加上隱世家族的地理優勢,皇後的屬下未必討得好才作罷。
否則,姬蓉當初何必用那種方式,跟其他非暴力不合作的對象一樣,滅幹淨了就好。
“同樣是要人命,你倒是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清高理由,在我這裏就成了草菅人命……嗬嗬,假仁義罷了。”皇後不以為然,覺得兩者就沒什麽不同。
“隨便你怎麽想,我不需要跟你一個人交代,下,曆史,有眼睛的自然會看。倒是你,來到黎國壓根兒不是巧合吧!”容墨燁同樣不受影響。
是非功過自有人去評判,容墨燁向來不會多想。
聽到這話,黎國皇帝豎起了耳朵,大概的過程聽明白了,皇後這是禍害了不少人。
以前是禍害大夢的人,可後來又怎麽嫁入了大夢皇室,結果逃到了黎國。
下這麽大,大大的國家這麽多,這個禍害怎麽就盯上黎國了呢?
黎國皇帝覺得自己也是在太倒黴了,跟容雲飛竟然是同一層次的。
他的江山都差點折進去了,簡直是大寫的慘。
“難道僅僅因為黎國是藥材王國,這裏的土壤環境十分適合種植藥材?”宣雲錦插嘴道。
皇後挑眉:“可以這麽,情殤毒的研究進入瓶頸,需要大量的藥材,有些東西在大夢十分難得,在黎國卻很常見。”
當時本來就走投無路,這的確是最大的理由。
“這麽,你會嫁給姓林的王爺,也是因為財富和權勢足夠支撐你的追求?”容雲飛無比諷刺的道。
看來那死去的林王爺同樣是個悲劇,麵前這個女冉底禍害了多少?
瞧姬蓉這個樣子,僅僅隻是聽過程都能夠想到,一般人支撐不了她的研究。
藥材,還有那麽多高手屬下,各種情報等等,哪一項不是花錢大戶?
皇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通,低低的一笑:“可以這麽,雖然他不是我殺的,但也不是我愛的,他的死活對我來意義並不大。”
林通聽到這些簡直呆了,他居然有這麽一個厲害的母親,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哭。
林通自認不是什麽好人,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自己娘親一輩子的精彩。
曾經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過得夠曲折了,沒想到他娘才是跌拓起伏。
容墨燁冷哼一聲:“可以這麽,表示還不盡然,你的選擇不僅僅是為了你的研究,隻怕還有你的野心。隻怕一開始你的計劃不是做黎國的皇後,而是做大夢的皇後吧!”
“隻可惜,那位林王爺沒有成功為帝,反而觸怒了先皇,最終被終生囚禁,後來被他逃走了,輾轉來到黎國。”
宣雲錦對這種八卦頓時來了興趣:“原來還有這種法?”
不得不,皇後這一輩子當真是史詩級的大片。
容墨燁點零頭:“原本一些事情記載有很多地方是我想不明白,如今倒是都得通了,那位林王爺在封地過得很舒服,生性也淡泊名利,卻突然加入奪嫡,還特別急功近利,最終失敗而歸,這完全不是他平日裏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