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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司徒家

  沈白筠最後輾轉摸到了司徒府。


  吸取了清歡樓的經驗,沈白筠這次給自己喬裝打扮了一下,然後成功的化身下人甲進入了司徒府。


  家大業大也不是那麽好的,起碼這院子裏那麽多的人,未必人人都能認識。


  新進府的月兒得了一個好院子,和自己的‘新同事’打聽了一下,沈白筠大概就知道這個新進來的月兒現在在司徒府裏麵是什麽地位了。


  約莫是司徒玨還新鮮著呢,所以月兒才能得以有單個的院子,據說但凡是司徒玨膩味了的,全都會被丟到後麵那個最偏僻的閣樓去。


  閣樓是在哪裏,沈白筠自己摸索了一圈大概也知道了。


  她的主要目標還是在月兒身上的,很快就掉回頭來找人。


  “姑娘要用水了,你們快些。”


  沈白筠抬頭看天,還沒黑呢,這司徒公子挺勤快的啊。


  司徒玨的確勤快,連清諭不告而別,他挺不爽的,最近又沒有什麽其他新鮮事,新的了個美人,自然是要享受一番的。


  他的享受,對於月兒來說更像是一種折磨和痛苦。


  床/事上司徒玨的溫柔總是額外稀少的。


  在府上的其他人看來這是司徒玨的寵愛,但是對於她來說,並不是。


  但是就算是不舒服,月兒還是要嬌滴滴的誇讚司徒公子好厲害。


  沈白筠的聽力很好,這會兒倒是沒有再清歡樓的時候那一點欣賞的心思了。


  不僅如此,沈白筠還覺得有些惡心。


  因為感受不到美,月兒那隱忍的痛的抽氣的聲音,她全都聽在耳朵裏。


  司徒玨完事走人,絲毫不留戀。


  月兒這邊才傳出了要水的動靜。


  沈白筠成功的混入了斷水的小丫鬟之列,月兒是一個人來的司徒府,熟悉的人出了司徒玨一個都沒有。


  她看到小丫鬟們有些粗暴的將水澆在了月兒的身上,明明十分不舒服的月兒卻一聲未吭。


  這樣的隱忍,會是沐青青嗎?


  沈白筠垂手站在旁邊,看著月兒後背那個黑色的飛蛾出神。


  下人們伺候的這樣的不經心,新進門正得寵的人卻一聲未吭,這多少是有些奇怪的。


  出浴的月兒穿著一襲白色的寢衣,一步步朝著沈白筠的方向走來。


  一不留神,腳下一滑,眼看就要跌倒。


  沈白筠條件反射的把人扶住,承接了月兒全部的力量,她才發現她輕的有些不像話。


  像是一片沒有什麽分量的樹葉一樣。


  月兒撐著她的手臂,抬頭,看到了沈白筠的臉之後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仿佛她們是什麽熟人似的。


  月兒站穩之後依舊把手搭在沈白筠的手臂上,並未離開。


  她順杆往上爬,扶著人就去了內室。


  房間裏本就沒有多少人,也不會有人嫉妒沈白筠得了主子的青眼,畢竟在司徒家,這樣的主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數不過來。


  等到人都走完了之後,月兒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梳著頭發看著後麵一動不動的沈白筠。


  “姑娘應當是見過我的吧。”


  月兒說的十分的輕鬆,仿佛真的隻是不留意看到一個曾經的故人留下來敘舊一樣。


  沈白筠覺得自己的偽裝沒有毛病,有毛病的應該是月兒。


  素白的衣袖因為動作滑落到手肘處,上麵露出了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痕跡。


  “奴婢不過就是府上的一個小丫鬟而已,此前並未見過姑娘。”


  沈白筠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傷之後把頭低了下去。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月兒也不著急,繼續不急不緩的換頭發,末了,才走到她身邊對她說:“姑娘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背後的圖案了,我想,姑娘肯定有話要問我吧?”


  嫌疑人這樣的主動,沈白筠著實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直球什麽的不比彎彎繞繞的香嗎?

  “那就要看月兒姑娘願不願意如實相告了。”


  沈白筠抬眸,看著月兒說道。


  其實等於已經互相曝光了一半了。


  才沐浴結束的月兒粉嫩的臉頰上再次蕩漾起一個笑容來,和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要稍微顯得不那麽假了。


  “姑娘你的眼神生的很好看。”她看著沈白筠的眼睛說道。


  ?這種突如其來的愛?


  然後撩撥完沈白筠之後月兒就上床睡覺了……睡覺了.……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明明沒有的器官,但是沈白筠這個時候分明感覺到了一種蛋蛋的憂傷。


  可是因為月兒的主動示好,沈白筠也勉強吧她的嫌疑降低了一點。


  她見過沐青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月兒雖然形跡可疑,但是性子和她卻很不一樣。


  當然,也不能下定論就是了。


  沈白筠打算在司徒府待上一段時間,持久戰麽,準備好了。


  意外是在她看到一具屍體開始的。


  已經僵硬的雪白的手臂延伸處的手腕上,沈白筠看到了一隻和月兒後背上一模一樣的飛蛾。


  司徒府抬著屍體的下人大概就是匆忙的給人蓋上了一層白布,這會兒正趕著把人扔出去。


  沈白筠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他們把屍體丟到一座亂葬崗之後就走了。


  她上前掀開那層白布,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但是因為死的很凶,所以麵目有些猙獰。


  雖然身上的舊傷不少,但是沒有一處是致命傷。


  再次回到司徒府,一切如常,死了一個人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那裏一點水花都沒有掀起來。


  但是沈白筠還是找到了那個姑娘的身份,是後麵那舊樓裏麵的人。


  連個名字都沒有,下人們就叫那是舊樓,可見凋零程度。


  司徒玨往裏麵丟的人不少,但是從來不見那座樓滿過,大概是因為這樓裏麵每間隔一段時間就要死上一些人吧。


  這還不算什麽,還有更刺激的。


  當沈白筠發現那舊樓裏麵有幺蛾子的時候,她又一次吃了一口新鮮的瓜。


  月兒給司徒玨帶了綠帽子,絕對沒有錯,她知道司徒玨這裏兩日都不在府上,而且就她聽到的動靜來看,月兒房間裏麵的人也不是司徒玨。


  司徒玨雖然有時候會粗暴一些,但是絕對不會讓月兒在床/事上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


  更不會笑的像個降智反派,聲音粗噶難聽。


  還有一點老。


  老。沈白筠想起來這司徒府的另一個主人來。


  司徒玨這個少主的位置做的這麽穩當,還不是因為他上麵那個很能活的老爹。


  更刺激的來了,當沈白筠站在牆角被迫強行吃瓜的時候,外麵隱隱傳來一陣聲音。


  司徒家的少主回來了。


  照例穿的一身騷氣的姿紫色,司徒玨的目標很明確,他是來找自己的小美人的。


  可是房間裏麵的動靜幾乎是毫無遮掩的老遠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麵。


  司徒玨停住了腳步,沈白筠因為會有一場世紀大戰,但是事實上並沒有。


  司徒玨不過是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之後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走人。


  就這麽走了。


  這份定力,難道就是司徒家少主需要的定力嗎?

  怎麽說,月兒也是他的人吧?

  和舊樓裏麵那些女人的命運不一樣,月兒在這天之後被送到了長鬆院,也就是司徒玨他老爹的院子。


  這迷一樣的轉折,如果不是在擺在她的麵前,她估計也是不會相信的。


  再次見到月兒的時候,她已經形銷骨立沒有一個人樣了,但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沒有被送到舊樓去。


  “姑娘你還在這裏啊。”


  站在海棠花下,月兒已經不是那個人比花嬌的月兒了。


  沈白筠這會兒已經可以確定她不是沐青青了。


  “嗯。”


  打架打斷骨頭都不覺得看不下去的沈白筠這會對著月兒卻有些想要錯開視線。


  若不是還能說話能喘氣,能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個活人呢?


  “我知道姑娘是別有所圖的,但是我日子也不多了,這裏實在是太過無趣了,姑娘願意和我說說話嗎?”


  月兒說這麽一長串的話,臉色就肉眼可見的差了下來。


  沈白筠站在那裏,沒有動,看著她的臉,點點頭。


  她的生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流逝,雖然不是沐青青,但是和雙生蠱多多少少是有些關係的。


  沈白筠扶著她到涼亭裏麵坐下來。


  月兒要說的話不長。


  故事也很短。


  凡人家的一雙姐妹,生的都是美人坯子,都被買到了花樓裏麵,姐姐年長些,容貌盛放的比她早,掛上牌子第一天就被人挑走了。


  姐姐對妹妹說,等到她日子過好了些,手頭寬裕了,就會把她接走的,在她掛牌之前,不會讓她受苦。


  做了離別承諾的人,大部分都不會實現的。


  姐妹兩個人都不知道道理。


  姐姐橫死,被丟在亂葬崗喂狗,屍體被咬的七零八落,若不是幼時的胎記,妹妹又哪裏能認出來。


  報仇啊。


  凡人女子的複仇。


  聽上去還不如一個笑話。


  妹妹在見到姐姐的屍體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離開花樓,她拚命的學,無非就是一些三教九流的手段而已,有什麽不能學的呢。


  要她笑,她便笑。


  要她哭,她便哭。


  不僅學的努力,她表現的還十分的乖順和聽話,因為隻有紮樣她才能接近自己想要接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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