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看狗都深情
和人寒暄這種事情,沈白筠八百年都不做了。
魚素素的臉色難看,難道沈白筠還會舔這笑臉貼上去嗎?
眼前站著的這兩個人,就是她心魔相的初始。
沒有拔劍都已經是沈白筠這些年修身養性的堅持了。
麵對著韓宿這張臉,她笑的十分的冷漠:“好久不見,韓.……道友?”
老實說,沈白筠現在拿眼瞧人的這個姿勢十分的高貴冷豔。
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韓宿心裏升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隻是他這個人最擅長掩飾自我,所以麵上是一點痕跡不露。
出息了啊,看來能夠坐穩女主後宮之主位置的人就是不一樣看,看著一副矜貴的模樣,要不是沈白筠還沒有老眼昏花,就要以為剛才和自己說話的人不是他了。
“道友是來南隨遊曆的嗎?”
韓宿不輕不淡的問了一句。
“是啊,想必二位也是吧?”
沈白筠撩起眼皮子,語氣十分的隨意。
“我和宿哥哥是來南隨州遊玩的,晚點還要趕路,就先走一步了。”
因為不喜歡沈白筠,所以魚素素沒有耐住性子,搶先在韓宿麵前開了口。
雖然有些意外魚素素會插話,但是韓宿對於她的話並沒有反駁。
忠犬一萬年,比她那一位三師兄倒是更深情一點的模樣。
沈白筠感到好笑,她摩挲著手上的戒指,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聽聞洛神宗的晗煜道君要舉辦雙修大典了?不知道了二位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到時候時間若是定了,上清宗必然是會去送賀禮的。”
晗煜道君,就是魚素素那位小師叔,傳出來要結為雙修道侶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魚素素。
女主角多少也是帶著點腦子的,沈白筠在她心裏的形象就不是什麽好人,所以當沈白筠把這話說完,她幾乎立刻就氣紅了臉。
“你胡說什麽!”小師叔答應了自己的,會尊重自己的選擇,根本就不會舉辦雙修大典的。
同宗同門,師叔和師侄,這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魚素素想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和晗煜道君暗昧不清的時候,自己是多麽的陶醉其中。
被人捧在掌心嗬護著,就算是嘴上再怎麽說不喜歡,但是作為享受的那一方,魚素素還是過的十分的恣意的。
尤其是在洛神宗,她就是一個寶貝疙瘩,宗門上下,就沒有對她不好的。
所以,她才敢一聲不響的跟著韓宿出來。
反正就算是知道了她這麽做,也不會有人怪罪她的。
能怪罪嗎?
那些人就是在圈養魚素素,偏偏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笑。
“是我胡說嗎?”纖細白嫩的手指扣著自己右手的戒指,沈白筠也不嫌棄和被圈養的小動物說話,她淡淡道:“原來這話傳到了南隨境內了,素素姑娘竟然還不知道嗎?”
不可能的,不會的,小師叔不會這麽做的。
師尊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但是沈白筠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完全看不出來是不是在說謊。
倒是一旁的韓宿目光跟著沉了沉,他之所以會帶著魚素素出來,就是因為洛神宗內,的確已經有了晗煜道君要和自己的小師侄結為道侶的風言風語。
這話不管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但是韓宿自己有眼睛,知道那個男人看魚素素的眼神的確是不安分的。
所以他才會帶著魚素素走。
但是天真的魚素素對於沈白筠的這句話是半點都不信。
“沈道友也是上清宗的弟子,怎可隨意汙蔑人清白。”
瞧著這生氣的樣子,魚素素這是想要給自己討一個公道嗎?
為自己正名?
“原來是個誤會嗎?還是說道友心中屬意的道侶人選是你身邊的這一位?”
“沈道友。”
這一回出身的是韓宿,瞧著他語氣壓製克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沈白筠戳到他痛處了呢。
怎麽,這對於韓宿來說不是個助攻麽,反應這麽大,難道是到現在還沒有在魚素素麵前表明心意,還在玩青梅竹馬哥哥妹妹那一套?
沈白筠挑眉:“難道我說的不對?”
韓宿望著她明豔逼人不可直視的容顏,以這一種沈白筠聽不懂的奇怪的語氣說道:“道友誤會了。”
“宿哥哥,你不要和她浪費時間了,這樣聽風就是雨,隨意汙蔑別人清白的人,就算是清虛仙尊的弟子又如何?”
紫衣少女羞憤又難看,不想再和沈白筠多說。
拉著韓宿就要走人。
嗬嗬,清白。
沈白筠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魚素素能夠在《問仙》這本書裏躺贏,清白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了。
隻有那些蠢兮兮的男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前赴後繼的往她身邊湊,半點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韓宿知道自己的小青梅再說兩句就該哭了,沈白筠更本就不是她平日裏遇到的會對她遷就的人,所以這個時候指望沈白筠嘴巴裏出來的話軟和一點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護著呢,韓宿的表情估計也就隻有在遇到魚素素的神情的時候才會有點波動變化,緊張擔心是沒有辦法遮掩的。
沈白筠冷眼瞧著,這兩人還能走多遠,她等著呢。
等著在前麵把坑挖的足夠深了然後看著他們跳下去,萬劫不複。
沒有記錯的話,很快就要到大宗青雲會了吧。
洛神宗的醜聞在這麽熱鬧的日子爆出來,看熱鬧的人應該不少吧。
沈白筠在心裏默默地想著,她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的。
“素素她年紀小,不懂事,沈道友多擔待一些。”
韓宿到底是維護自己的小青梅的,不等沈白筠開口,他便先把說了。
隻是話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去關注沈白筠的反應。
隻要韓宿願意,他那一雙眼,看狗都可以深情款款。
那個時候的沈白筠隻要看到他這雙眼,心裏什麽都顧不得了。
現在的沈白筠再看到韓宿這雙眼,心裏就隻有惡心。
“我怕是擔待不起的。”
沈白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