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殺人
沈白筠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所以麵對司徒家這群瘋狗的時候倒是絲毫不慌的。
沒聽說昨天晚上光顧司徒府的還有一個女修啊?
一個是抓兩個也是抓,沈白筠擺明了不走,司徒家的人當即就做了決定,把沈白筠一起抓回去。
“你們司徒家的兩個家主死的也不冤,但是你們要是想隨抓一個替罪羊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這麽大的陣仗,要是不會司徒家這個身份地位擺在這裏,哪裏容得了他們在這裏這麽囂張,那些被趕出去的修士大概心裏也就是忌憚著這一點吧。
自己屁股底下不幹淨,還敢出來這麽囂張。
連清諭在已經在房間入靜了,沈白筠放在用神識感應了一下,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究竟經曆了什麽,但是***的確是光顧過司徒府的。
但是就算如此,又能說明什麽問題?
沈白筠提著自己的青霜劍,站在樓梯口的位置,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都已經到了這裏了,司徒家的人當然不會無功而返了。
他們知道自己要抓的人是修士,當然不會打無準備之仗,帶足了人手。
外麵還有沒有離開的修士在不遠處等著,等著這裏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們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不斷的有司徒家的人被丟了出來,從大門飛出來的,從窗戶掉下去的。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客棧四周已經是哀鴻遍野了。
“你是何人?究竟為何阻攔我們抓人?”
司徒家領頭的那個人看這麽麵前的明豔女修心頭那叫一個恨啊。
打了半天沒有自報家門啊。
沈白筠給了對方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你祖宗。”
“你!”
領頭的那個人被噎的差點吐血,沈白筠滿意的頷首:“既然知道了是你祖宗還不趕緊滾?”
“上清宗的修士就是如此的張狂嗎?”
說話間就有一個穿著一身黑袍的男人走了進來,沈白筠的神情一肅,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而且一句話就到處了自己的身份。
“你們司徒家做的事情難道不叫張狂?”
完全把南隨州境內當成自家院子,想要作什麽就做什麽嗎,能夠在一夜之間滅掉一個宗門的事情也是說做就做的。
遮天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了。
“小丫頭好厲害的嘴皮子。”
被帽簷遮擋了半張臉,沈白筠完全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子,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能夠感受到對方不同尋常的實力。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並未接話。
“嗬嗬,怎麽?怕了嗎?”
對方笑起來的時候聲音十分的尖細,戳的沈白筠的耳膜疼。
“我是害怕你的話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嘰嘰歪歪的,沈白筠不等對方出手,提劍就上。
這才是劍修真本色。
“哐當——”
沈白筠人還沒有靠近對方,就被巨大的靈力波動給震飛了。
咳咳。
司徒家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老怪物。
這沒個幾百年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修為和本事。
沈白筠受到衝擊,知道這是碰到了硬茬子了,但是僅僅是停滯了一瞬間,她便壓下了自己丹田滾動的靈力,冷靜了下來。
行啊,今天不虐菜了,改打狗。
對方顯然並不清楚沈白筠的真正實力,因為對方看著也就是一個較弱的女修,所以還是放鬆的。
兩個人真的交上手的時候,那個人才知道自己輕輕鬆鬆說出口的上清宗的劍修幾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爸爸。
代表著,從今往後,隻要你看到上清宗三個大字,就應該滾著離開。
劍意凜凜,對方在錯估了沈白筠的實力之後顯然也做了戰術調整。
正麵剛不過,當然就要放點寶貝出來了。
黑色的符篆在沈白筠的麵前炸開,本來明朗的視線陡然變的模糊,不是什麽都看不見,而是隱約可見一點光亮,但是卻什麽都看不清請。
呼嘯的風聲吹了過來,沈白筠幹脆閉上了眼睛往後一躲。
不耐煩的皺眉,這些人怎麽總是喜歡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對方正要開始嘲笑奚落沈白筠,結果沒有相當一道沈白筠的身上飛出的一道霓虹色的光芒,完美的迫開了符篆形成的結界。
搖光作為一個攻防兼備的寶貝,還真的是不可多得。
在破開了符篆的障眼法之後,出去轉了一圈的搖光又飛回了沈白筠的袖中。
接著扔啊。
沈白筠冷眼看著麵前好似傻了眼的人。
剛才那個是什麽法寶,為何能夠如此輕鬆的破除自己的幽冥符?
想知道啊。
想知道可以啊,你爹這不就來告訴你了嗎?
沈白筠雙眸微眯,鬆開了手中的青霜劍,雙手在半空結了一個複雜的印,然後以掌控劍,青霜劍在她的手掌中心轉了一圈之後結出了一朵朵美麗晶瑩的冰花來。
看上去依舊是脆弱和美麗的,卻讓對麵那個人開始發慌。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端霜於天!”
一劍寒冰十裏,外麵吃瓜的修士紛紛躲閃,等到完全退出冰域的攻擊範圍之後才在停下來。
乖乖,裏麵那個女修好厲害啊。
這就是上清宗的劍修嗎?
大部分人並不關心司徒家兩任家主在短時間內接連喪命的事情,比起這個,他們更加關心客棧裏麵是誰勝誰負。
沈白筠沒有讓他們猜太久。
一座冰雕從大門飛了出來,哢嚓一下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
嘶——
外麵的人齊齊抽氣。
竟然把人殺了。
當然殺了,不殺了,難道就留著過年嗎?
沈白筠拍拍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回去了。
要死了,要死了,竟然真的殺了司徒家的人,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回要完蛋了。
不用看,這是客棧的老板的心聲。
誰知道司徒家會不會牽連到他們,自己一個做小本生意的,要是被司徒家盯上,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客棧的老板在心裏留下了寬麵條的眼淚,在心裏盤算著自己要怎麽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