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四十一章 無法領悟
陸安沒有去仙星，而是前往自己修煉的星辰。
這是一個巨大的非生命星辰，他盤坐在地，打開書籍，一個字一個字仔細閱讀。
既然是天王境才能看懂的書籍，陸安自然不會對自己抱有太大期待。他先將這書籍大概閱讀一遍，不求深入，隻要大概先知道寫些什麽內容。雖然書籍很厚，但對於天人境來說，想要從頭到尾讀一遍也不會用很久時間。
陸安迅速閱讀，而越閱讀越發現這書籍中的內容很深奧。別說裏麵對一些力量狀態的描述和感知，就單單是對靈力的理解和分析，就有非常多讓陸安根本看不懂的地方。但第一遍陸安不要求讀懂，隻需要知道這本書的不同篇章在說些什麽就好。哪怕遇到連說什麽都不明白的篇章，陸安也不會糾纏。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陸安將這本書全部看完，當然也隻是看完而已。他已經大概了解其中的內容後，從頭再看，這一次他要一點點仔細的看。
遇到問題就停下來認真思考，他給自己立下一個期限，如果一個問題思考一個時辰還沒有想通的話就先放下。一個時辰已經很久了，就繼續往下看。
第一篇，就是講靈力與瀚宇的關係。
很早以前陸安就知道，在靈星河中，本來就認為死亡是宇宙的根源，死亡是常態。但現在與靈族溝通這麽久，了解這麽深後，他對靈族對靈力的看法更上一層。其實在靈族中，靈力就是靈力，並不是完全與死亡對等。在靈族眼裏，靈力隻是一種力量。
這本書也證實這一點，書中認為，靈力是宇宙力量的根源，是常態，而所謂的生命也不過是靈力的一種表達方式而已。甚至其中的理論與陸安所追尋的‘靈’有一定程度相似，書中認為靈力可以衍化為世間萬物，哪怕是星辰。
不過，書中也承認現在的靈力還做不到這一點。尤其是遇到天星河之後，天星河的力量完全超出靈族的預料之外。靈力做不到這一點，但即便如此，這本書中也對靈力與天星河的力量，尤其是四大種族的力量做了對比和聯係。
陸安並沒有把重心放在力量對比上，因為在這部分裏就涉及到很多自己無法體會的感知，超出自己的境界。他更在意的是靈力與靈星河星辰的關係，因為在這裏麵，描述著非常多陸安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靈星河的核心！
沒錯，這書籍中竟然記載著一些關於靈星河核心的情報！
別的不說，僅僅是這情報就有著無比的價值！
根據書中所寫，靈星河的核心是一片血光繚繞之處，看起來像是無窮無盡的血霧一般。但這可不是真正的霧，而是純粹的力量。這力量就是靈力，但這些靈力有著特殊的規則，從而有著遠遠超出正常靈力的力量層次。尋常的靈力與核心血霧的力量相比，有著雲泥之別。
規則，對靈力有著巨大的影響。
這讓陸安眉頭越來越緊，在這裏停下來。
規則？
力量是一樣的力量，規則又是什麽？
陣法，或者陣要一樣的東西？
陸安十分不解，規則是什麽意思？
如果是陣法的話，這書中應該明明白白寫著陣法才對，畢竟靈族也有非常豐富的陣法和結界，怎麽會是規則？
而書中接下來的內容，就是在講寫書之人所觀察到的規則，以及規則的特性。
這些規則，看得陸安一頭霧水。
根本看不懂。
書上麵還畫著一些圖案，來幫助理解核心中靈力的變化。但看得出，就連寫書的人對於變化也沒有完全了解，但至少畫出來的圖案是親眼所見。
看著圖案，給陸安一種十分混沌的感覺。
“怎麽這麽扭曲？”陸安十分不解，他嚐試按照描述和圖畫上來釋放自己的靈力，但根本不可能做到像描述中一樣的狀態。
更準確的說，陸安認為在正常狀態絕對不可能成為這種裝填。
至於不正常狀態，就是有其他力量幹預。但即便如此，陸安認為能把力量扭曲成這種不可思議狀態的力量，有且隻有一個。
空間力量。
沒錯，先讓空間扭曲，才能讓力量變得如此扭曲。
可是如此扭曲又能怎麽樣呢？靈力依然是靈力，不可能有任何屬性上的變化。至於力量上的變化，真的有可能嗎？
陸安嚐試用空間力量去引導靈力，在身前操控靈力按照描述去扭曲和變化。但是很快陸安就停下來，因為按照這裏麵的描述，空間規則已經完全不對。
再怎麽樣，空間本身也是有規則存在。一種力量無論再怎麽變化，也不可能超過空間本身的變化。
這是假的吧？
陸安眉頭緊凝，停止控製力量，拿起身前的書，前後都翻了翻。
空間絕對不可能變成像這本書中所寫一樣的扭曲。
兩個星河之中，對於空間理解最強的種族，毫無疑問就是衍星族。仙域和衍星族都想培養陸安，都把未來壓在陸安身上，自然毫無保留支持。仙域連《上法仙術》都交給陸安，衍星族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將衍星族的最重要書籍《衍星術》交給陸安看。陸安看了非常多衍星族的古籍，但根本沒有眼前這種空間的可能。
空間規則若是能如此變化的話，那現實空間就根本不可能穩定，整個瀚宇早就崩塌了。
正因如此，陸安認為是寫這本書的人並沒有太大的空間天賦，所以對眼前所見的景象進行胡亂猜想，才寫出這樣的總結來。
不過陸安也沒有完全認定，畢竟現在的他也隻是天人境，還是給寫書之人留有一絲餘地。或許真的是自己的見識不足，或許真的是衍星族對空間的理解不夠，或許真的是寫書之人技高一籌。雖然這樣的可能性極低，但他還是留有一線。
思索良久後，陸安暫時放下這件事，繼續往下看。
從白天看到黑夜，就算用仙星的時間來計算也足足過去兩天時間。而兩天之後，付雨親自到來，詢問這本書的情況。但到現在為止，除了從這本書中接受到一些稀奇古怪，甚至完全違背常識的理論以外，對於實力和領悟都毫無收獲。
“你說會不會是林朵故意耍我？”陸安說道，“這本書完全是胡編，用它來耽擱我的時間？”
“這倒不至於。”付雨搖頭，說道，“死了這麽多人，沒必要這麽做。而且這本書雖然很難理解，但想編造出這樣的效果也很難。若真是隨意編造出來的東西，你我都能一眼看出來。”
陸安深吸一口氣，沉重點頭。
“要不我再去見林朵一次吧。”陸安沉聲說道，“上次她隻把書交給我，但也沒說這是什麽書，誰寫的。我這次去問個明白，也正好看看他說沒說謊。”
“也好。”付雨說道，“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在仙星了。”
“什麽？”陸安一愣，問道，“那在哪？”
“八古氏族已經給她找了一個星辰，她已經搬過去了。”付雨說道，“雖然她依然可以自由出入仙星，但她一直都在星辰上，似乎在專心裝點自己的領地。”
“在哪？”陸安問道。
付雨抬手，立刻一道空間坐標出現。
“我去了。”
陸安進入空間波動中，從辦公之處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