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吃光了她做的所有菜
第49章 他吃光了她做的所有菜
她往他眼前比了比,見他舉著鍋鏟不放,提醒道:「你的手臂被燙傷了。」
年冽這才從她臉上移開目光,看回自己手上。
男人的手臂看上去遒勁有力,肌肉緊實,線條完美,青筋微微突出,既不顯得油膩,也不會顯得過於羸弱,只是原本小麥色的皮膚上,分佈著幾處被熱油燙傷的紅點。
寧傾擰開藥膏的蓋子,在他的盯視下,「你自己……」
「幫我。」
年冽看見她眼中涌動的複雜神色,然後,沒有拒絕。
沉默地,乖巧地替他抹葯。
抹好之後,寧傾後退了一小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好了。」
「……」
她對著他道:「你還是出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可以。」
年冽狹長雙眸瞥了一眼油鍋,那意思好像是在嘲諷她:這你也行?剛才被嚇成那樣的是誰?
寧傾的目光輕輕晃了晃,年冽再次背過身,嗓音低沉:
「怎麼做。」
她愣了下,「不用,我可以……」
「再啰嗦,它就不能吃了。」
男人身姿挺拔,後背寬闊,白襯衣之下,寬肩勁腰,讓人很有安全感。
同時,他身上凌厲的氣息被周圍的環境弱化,甚至透出一絲絲可親近的錯覺。
寧傾臉上的掙扎一閃而過,還是上了前。
她指揮著他,把魚夾上來,然後開始調味、熬醬。
晚上七點。
飯桌上。
糖醋鯉魚,土豆燒排骨,青椒肉絲,以及白灼菜心,典型的四菜一湯。
年冽和寧傾前後洗乾淨手,坐在桌前。
寧傾有點緊張,說不出為什麼,反倒是年冽表現得很平靜,好像氛圍本該如此一般。
她斜眸看他,被他逮住。
「你看我做什麼。」
年冽目不斜視,修長手指捏住筷子。
「吃飯。」
寧傾哦了一聲,眼看著他夾住一塊魚肉,放進口中,慢慢咀嚼。
她不太自信地問:「怎麼樣?」
年冽凝視著她的臉,寧傾放在大腿上的手緊緊握著。
「一般。」
一般的意思,就是不好吃,也不難吃吧?
寧傾莫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只有輕微的碗筷碰撞聲。
年冽用餘光瞥著埋頭吃飯的女人,像只小貓似的,他薄涼的眉梢終是染上一點笑意。
「……」
兩人沉默著吃完晚飯。
寧傾收撿碗筷的時候,年冽上了樓。
看著空得最徹底的盤子,她想,他大概是特別喜歡吃魚吧。
等她收拾好廚房回房間時,他正在陽台上打電話。
聽到那句「叫她不要鬧,我明天去看她」,寧傾的腳步滯了下,然後直奔浴室。
洗完澡出來,男人已經半坐在床上,電腦的光打在他臉上,隱晦而神秘。
寧傾抿了抿唇,從另一邊上去。
剛躺下,他便關了電腦,放在一邊,向她附身而來。
寧傾覺得,這一夜,他的吻與之前不同。
他更溫柔,更細緻。
認真又虔誠地描摹著她的唇形,漆黑的雙眸睜開,盯著她,裡面氤氳著一束光。
終於,她被勾得失了魂,心裡燃起一小團火。
灼熱,酥癢,像一萬隻螞蟻在她心上啃咬。
她只能慌亂又無措地抵住他胸膛,保持著最後的理智。
夜,越發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