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追根溯源
是身上帶著秘寶麽?隨意猜測著,卻有不太像,但要說這個人的修為遠在她之上那就是極為荒唐了。
女子似是忍不住了,握住靈劍的手抖有些抖,顯然是被氣的。但是她身側的女子十分熟練地就將女子的動作封住,溫婉一笑道,“司徒小姐,現在不行。你忘了此行的目的麽?即使是忘了目的,也不要忘了司徒小姐的另一個身份。”
女子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慢慢收起了靈力,十分不甘。倘若是這一劍下去,私自鬥毆的罪名可就落實了。帝都之中的一條規矩就是嚴禁私自鬥毆,一經發現必定會嚴厲處罰。
這一點隨意也知道,所以有恃無恐。
不能夠一戰出氣,女子隻得咬牙道,“隨意!一戰是免不了的,演武場上也是一樣!”
因著兩人的爭吵而探出腦袋來觀看的人也有幾個,女子滿含怒氣的眼神掃了過去,一個個都縮了回去。
隨意出了小巷,也不再在路上浪費時間,直直趕往一個方向。
第二天的比賽,並沒有隨意比賽的安排,隨意大可是不必去的,但轉念想了下,還是決定去看看。
今日的比賽中,可是有司徒家的比賽,司徒依作為司徒家唯一的一名女子出場,隨意也就不費吹灰之力確定了昨天的那一名女子的身份。
司徒家與她並沒有過任何的接觸,即使是在以前或者是在到達帝都之後,都沒有任何的交集。司徒依對她的怒意與恨意,可是那樣的明顯,分明就是針對隨意一人。要說是上一輩的恩怨,也沒有人會相信。
巧的是第一場就是司徒依對戰聞人家的一名族人,隨意也就順便將司徒依與聞人家族的人也一並觀察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隨意想的那麽簡單,原本還想著慢慢仔細觀看一遍,但是哪裏知道並沒有時間給她來慢慢觀看。
那個司徒依的身手十分了得,就在宣布比賽開始的那一瞬間,司徒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出了手,聞人家族的那一人看起來也不算太渣,但是積極性不高,反應也就慢了幾拍。
待反應過來,身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身體倏地飛了出去,劃出了一個很好的弧度。
全場安靜極了。
聞人家族的人竟是被司徒家的女娃給幾招玩沒了?一些人震驚到不行,就這樣看著獨自一人站在場上的司徒依,知道裁判靈師宣布結果眾人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麽。
但看聞人家族的表情,似乎是一點都不在乎,沒有一人是看向台上的,反而一個個都在談笑一般。
司徒依臉上依舊有著麵紗蒙著臉,叫人看不清麵容,但隱約的輪廓中可以猜出司徒依有幾分姿色,但至於質量到底多高久不好說了。
“司徒家的司徒依修為挺高……看來局勢有點變化了。”有人有些動搖了,拿捏不定自己該壓哪一方,像是不管壓的是哪一家都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出一般。
這個時候才有五分之一的人下了賭注,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就會是最後下注的時間,按照比賽的安排,其實還不能夠判定出最後的勝出者會落在哪一個家族身上。
就像是賭玉一般,沒有將外麵的石頭剝開之前,永遠都猜不到石頭裏麵到底有沒有玉,即使是剝開了一半,也還不能夠判斷——你看到的隻是一半或者更少而已。
在眾人都搖擺不定的時候,隻有那個少年依舊在堅持自己的觀點:“隨意一定會贏到最後。”
也許是沒見過這樣執著堅信的少年,有幾人偷偷跟了一把。
“這個司徒依……看起來有點奇怪。”隨覺自語道,身旁都是耳目極佳的靈師,即便是自語也被全部人都聽到了,眾人紛紛點頭。
隨意自然不會去湊熱鬧,悠哉眯著眼打盹了。方才她也看得更加清楚了,即使招式以及套路都改變了,但是走路方式依舊是改變不了,熟悉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司徒依,看你還能夠將這個謊撒完。
接下來的三天中,司徒依對戰的一些對手,沒有一個是可以在她的手下接下超過五十招的,一個個都被司徒依用詭異的功法給打敗,沒有一人例外。
而隨意在這三天中也參戰了兩次,第一次對戰聞人家族的族人,隨意冷著臉使出靈力之刃,幻化為幾十柄劍刃圍繞著聞人家族的族人,一步步將其虐殺,而還手法熟練至極將故意為之轉化為意外事故。
這是家族之爭第一場出現死亡的比賽,有著觀眾“雪亮”的眼睛是以及隨意無辜的眼神作證,即使聞人家族想要發威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在比賽中的意外身亡都是沒有任何的罪責。
“聞人家族可得倒黴了。”禦冽慢悠悠說道,他並不認為隨意會是控製不住場麵的人,死在場中的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隨意主動做的。
不得不說是一個大膽的行為,即便是隨意可以在這場家族之爭中勝出,依照現在隨家與聞人家族的勢力對比,聞人家族想要找隨家的麻煩那可是易如反掌。
禦冽可不信隨意沒有將這些考慮進去,但隨意依舊是做了,那就是說這是一場必然會發生的爭鬥。
“也許倒黴的是隨家。聞人家族的實力,二弟又不是不清楚,小小一個隨家,又可以做到什麽。”禦凜道。
禦冽不遠處就是禦凜的位置,兩人無論說了什麽話,都可以彼此聽到,且在眾人的眼中,兩人時常和睦談話,看起來關係似乎不錯。
相比起禦冽,禦凜對隨意的了解全部都是從傳聞中得知,此前是有過一麵之緣,但也不過是匆匆一瞥,自白瀧死後就完全不想去理會落天書院的人和事。
而禦冽則是不一樣,隨意與禦冽之間有過爭鬥,也有過交鋒,更有過心平氣和的對話,即使隻是表象或者暗地裏而已。
禦冽當即笑了笑道,“大哥有所不知,隨意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跡的女子,任何不可能都可以在她的手中化為可能,隻要她願意的話。”
禦凜不置可否,飲了一杯酒,靜靜看著往回走的隨意。他對隨意確實不了解,隻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隨意的實力。
“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任何事,即便有著多少的傳奇。”禦凜冷靜道,這句話沒有錯,隨意做不到的事情很多,每個人都一樣。
禦冽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也知自己先前所說的話有過於誇張的成分,但,“你有怎知道隨意沒有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她消失的那段時間裏麵,誰知道她做了什麽,僅是憑借一個人的話,實力有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達到這種程度麽?誰都預料不到。”
這一場賭博他也參加了,毫不猶豫就選擇了隨家,而在最有可能勝出的人選中,第一個寫上了隨意的名字。
這一番作為令主持賭博的人十分吃驚,王族一向都不會主動參加這種賭博,尤其是兩位皇子。
禦凜不語,目光中隻剩下隨意的背影。
直到現在,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還是沒有改變。
隨意回去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隨覺與大長老一臉嚴肅端坐在一樓那裏,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盯著隨意。
果然是在等著她。
“如果大長老與家主是想說聞人家族的事,那就不必說了。聞人家族,我必定會將其消滅掉,不用擔心會對隨家造成什麽影響。”隨意淡然說道。
類似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從先前下手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著不去向聞人家族直接討問說法,轉身卻是將聞人家族的族人擊殺。要想這些人什麽都不說的話怎麽可能?
大長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發怒道,“意兒,你以為隨家又這個實力與聞人家族抗衡?別將自己想得過於強大,即使是洛家也得顧忌聞人家族,隨家又算得了什麽?此事你做得不妥!”
有了大長老開口,隨覺也不必開口了,他要說的也是大長老說的這些而已。
卻聽得隨意冷笑起來,十分輕蔑看一眼大長老,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族,我何時說過要動用家族的力量來將其打垮?隨家的力量我不會依仗一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為哥哥、繁浮報仇,不必過分擔憂。我自有分寸。”
大長老登時說不出話了,而隨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樣的話語竟是隨隨便便就說了出來,也難怪這兩人震驚。
以往隨意也不是沒有雲淡風輕一般說出自己的目的,隻是現在這個目的真的無法實現。聞人家族是什麽勢力?憑著閻羅殿都未曾能夠將聞人家族除掉,又妄論隨家或者是沒有助力的隨意?
說出來自然是誰都不會相信。
“這樣的話,不要亂說。”大長老警告似的道,幸好這裏隻有隨家的人,要是有心人聽了去,也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事端。
隨意眸光沉靜並未應什麽。
“哥哥與繁浮之仇,我必定報!我說過,此事我必定會處理好,家族之爭一過,聞人家族必滅!”隨意斬釘截鐵道。
兩人慘死,隻有隨清月又屍體可以運回來,繁浮則是爆體而亡,那時隨意想不明白原理,事後想想也可以明白了。
他們所想要做到的事情,便由她來做到罷,即便是窮盡一生!
隨覺眼露哀痛,痛失愛子,就連悲傷都隻能夠吞回肚子裏,而今隨意說著要替隨清月報仇的話也未能夠減輕半分。
“他們二人是為何而死,聞人家族……又是為何要對你下殺手,這些到底是為什麽?”隨覺盯住隨意,慢慢說道。
極度的悲痛過後,這些問題也就慢慢浮現在腦中,日夜都在思索著。
然而隨意就隻有一兩句話,這一切的起因又是什麽,他們無從得知。
大長老也看向隨意,看來這樣的疑問並不隻是隨覺有而已。
隨意沉默半晌,緩緩道,“那麽,我母親的身份究竟是如何,誰又能夠解釋清楚?”
要說原因,追本溯源也就隻有那些就連隨意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與隨意的母親有關的事情了。
然而這一句問話,竟是令隨覺與大長老都沉默了,室內一片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