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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最後一戰

  戰鬥之中,一旦露怯,那麽就是注定敗局!


  在隨意看來,竺芩的戒備與防備都是膽怯的表現,不單是將自身的冷冷抑製了一部分,更是影響了發揮。原本十成的功力,隻能夠發揮出八九成,實力大打折扣。


  但是對於勝負,隨意並未做任何的判斷,戰場之上的勝負並沒有那麽簡單就可以區分出來。隻是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最終會是墨淵占上風。


  忽然,隨意的散布出去的靈識傳來了一陣波動,似是有人來了。


  思索了一下,隨意將靈識散布的範圍擴大了許多,除了兩人戰鬥的區域,漸漸覆蓋……


  “隨姑娘,敵方出戰了,我方不能夠坐以待斃!這一戰之後,我等自會向君上領罰就是了!”大將軍的聲音響在隨意的靈海中。


  那是利用靈識傳話的方式來達到傳遞消息的手段,不是信任之人根本就傳達不到。


  隨意悠悠睜開鳳眸,已然明白了情勢。


  若是隻有墨淵與天君竺芩之間戰鬥而已,大將軍他們根本就無需出戰,但敵方傾巢而出,大將軍又怎會守株待兔?


  隨意將目光重新放在激戰中兩人身上,突然犯了難:有這兩人在戰場上,還有誰可以加入戰局?


  雙方大軍抵達戰局外延,並沒有繼續前進,隻是對峙著。


  此時墨淵與天君一戰可謂是關係到了這一場天界大戰中的勝負!

  隨意神色有些凝重了,沉聲道,“大將軍,要是有必要的話,你來掩護我。”


  掩護我加入戰局!


  後麵的話語隨意並未全部說出,這樣一句沒有明說的話語族長都未聽明白,然而大將軍瞳孔微縮之後便點了點頭。


  其實他的想法與隨意一樣,隻是比起他,隨意更加適合來做這件事。


  隨意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距離戰局中心並沒有多遠,也隻有幾人能夠站在這樣近,其餘的將士都在身後待命。


  場中的人並未在意靈力消耗,每一道靈術都幾乎用盡了可以運用上的靈力,可謂是拚死一戰。隨意忽然有些後悔沒有將自己煉製的丹藥給一些墨淵帶上,質量雖是沒有墨淵煉製的好,卻也有一點作用,也許可以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也說不定。


  “意兒。”正在認真觀看的隨意,靈海中忽而響起墨淵的聲音,隨意心中一驚,隨即發現這聲音是預先留下來的,並不是在戰場上的墨淵直接傳過來。


  隨意凝神靜聽,神色漸漸變了。


  大將軍發現了隨意的臉色有些怪異,關切問道,“隨姑娘不舒服麽?”


  隨意像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遲了幾拍道,“沒事。我離開一會,這裏就交給大將軍——”隨意將目光轉移到戰鬥中的兩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那裏,即使是你或者是族長。”


  大將軍皺著眉點頭。


  雖是說的是為他們著想,但由一個小輩說來還是有些不太容易接受,大將軍看了一眼隨意離去的身影,再次關注場上的兩人。


  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為何在初初開始戰爭的第一天,天君與上古惡神為何要到更加高的地方去戰鬥,原是因為這一個戰場要是有了他們在戰鬥的話,那雙方軍隊就隻能是在一旁看著,不能加入也不能夠靠近。


  “天君如此能人,沉睡多少萬年還能夠醒來,必定能夠將上古惡神除掉!”有一名征伐司的副官低聲道,他看著遠處的戰鬥,心中的驚駭與不安並存,兩者並不能夠分哪個多哪個少,隻有一點確定,那就是他相信天君!


  司律伐薄唇微動,他從靈識傳來的信息中可以得知隨意正在離開,目的自是不得而知。至於天君與上古惡神之間的戰鬥,誰輸誰贏,其實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是天界不可避免的戰爭而已,況且並未傷害到天界居民,他對這樣的戰爭其實是沒有多大的感覺。戰場上死傷自有定數,司律伐也不會去計較。


  忽然聽到一人問道,“司戰神,可否上前助天君一把?”


  這一道聲音並未有意去隱瞞,而是特意提高了音量,使得四周的人全都將目光放在了司律伐的身上,目光中含著火熱的渴望。


  這一句問話顯然是大家都想要問的。


  戰爭之中最容易出英雄與梟雄,要是誰成為了這異常戰鬥的推動者或者結束者,必定會背曆史記住,不管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


  然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司律伐緩緩道,“不能。”


  這話音剛落,一陣寂靜,不少聲音開始議論了起來,看向司律伐的神色有些異樣。


  “為何?戰神不是應該舍身為國麽,怎麽就連為天君分擔都不願意?嗬嗬,這樣的行為怎能夠擔當得起戰神一職?”那人繼續問道,聲音清澈,灌進了許多人的耳中。


  司律伐無動於衷,卻是將目光投放到了眾人的身上,一個疑問浮上心頭:到底是誰在說話?

  按理說,天界除了天君再沒有人膽敢用這樣的語氣與戰神司律伐說話,這並不是司律伐自己吹捧自己,而是他觀察到的事實而已!


  即使不必做到畢恭畢敬,該有的恭謹與平和也是應該有的,然而這個說話的人竟是絲毫沒有在意身份之別,大大方方將司律伐的行為進行了分析與批判,甚至是否定了司律伐作為戰神的能力。


  試問,整個天界,有誰說過這樣的話語?

  司律伐巡視了一周,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動,沒有人的眼睛與他對視。靈識之力悄然釋放,司律伐沉聲問道,“誰膽敢如此狂言?”


  這時其他的人才開始察覺不對勁,就像是驟然醒悟了一般,紛紛四處觀望,但是一番搜尋之下,竟是沒有人知道剛才到底是誰在說話!


  司律伐頓時來了精神,微微勾起薄唇道,“看來那些家夥又開始不安分了!”


  眾人茫然不已,司律伐所說的那些家夥到底是誰?


  隻有少數的幾人臉色驟然一變,司律伐的目光掃過,認出了欲言又止的幾人都是與自己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的部下。


  眾人尚在茫然中,卻聽得司律伐沉聲下達命令道,“副官上宮淵,帶領部隊前往西河部!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動亂。”


  上宮淵反應極快,隨即就領命點兵。


  對於征伐司的人來說,司律伐的命令其實比天君的命令更加重要,若是在同一時間接到了天君與司律伐的命令,他們定是會優先去執行司律伐的命令。


  離軒家主與梵玖玄也沉了臉色,離軒道,“方才那人……的確是西河部的,他們的人怎麽混進了天演戰場?”


  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將兵力分散,但若是不去阻止散居部落的動亂,更是不行。


  離軒按捺住了要一同派出手下去平定動亂的念頭,他們對征伐司辦事向來都放心,最為重要的是,司律伐一向不喜歡征伐司與家族執行任務。


  “怕是在一開始就混進了軍隊中隻是沒有發現。”梵玖玄臉色難看道。


  這不是在赤裸裸的打臉麽?要是潛進來的人在食物中投毒或者是將所有的消息都傳出去的話,那麽就不是什麽小事。


  此時司律伐與各位家主都不能夠離開戰場,全都隻能在觀看而不能夠參與。


  此時戰場上,兩人不要命的打法都令對方身上掛了彩,相比起竺芩,墨淵所受的傷並不多,並且都比較淺,有著墨色衣袍的掩飾,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墨淵是受了傷,也隻有竺芩可以清楚看到。


  而一身白衣的竺芩,豔紅的鮮血沾染了衣袍,十分明顯,司律伐身後的眾人看得心都懸起來了。


  竺芩氣息微喘,尋了一個空隙躍拉開了距離,看著始終都是一副模樣的墨淵問道,“師兄,這就是你喜歡穿墨色衣服的原因麽?喔,不對,師兄的真身原本就是一頭墨蟒,我怎麽給忘記了!”


  金眸墨蟒便是墨淵的真身,竺芩認為這是隻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不由得得意起來。其實寮塬一族中也有不少人知道,全都是被派遣前去尋找墨淵的高幹弟子。


  然而即使是麵對這樣的竺芩,墨淵依舊是麵不改色,依舊冷著一張臉,隻有手上的用乾坤印幻化出來的靈劍靈活揮斬。


  乾坤印本不是作為靈劍存在的神器,也就沒有太蒼靈劍那樣神奇的能力,化成靈劍實際上壓製了不殺乾坤印的力量,但是墨淵絲毫不在乎,很認真地在戰鬥著。


  竺芩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墨淵,好像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墨淵的注意力,不管是經曆過了什麽,那一張淡漠的臉始終都是一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就好像逝去的時間並未逝去,他們的位置也沒有改變一樣。


  不,一切都改變了,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他早就打破了這個枷鎖!

  竺芩陰鶩的神色下,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這一戰他絕對不能夠輸,不然沉睡與等待都沒有了任何的作用,他要的不過是真正贏一場。


  當年的事情,若是他帶著記憶回去重新經曆一遍的話,他必定不會再用卑劣的手段將墨淵手刃,而是會堂堂正正、讓墨淵自甘臣服!


  但是並沒有後悔藥,更加不可能回到過去,時間的流逝是朝著前的,所有都是因果循環而已。既然已經做了,卻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竺芩漸漸感覺有點力不從心,喉嚨中翻滾著血腥味,湧上咽喉又被強製咽下去,竺芩不甘地開口道,“師兄,你的女人怎麽不在了?難不成是看著師兄久久不能贏下戰鬥對師兄失望了?女人都是靠不住的,而作為天君不需要感情來束縛,所以這幾十萬年來,身在天君一位的都沒有娶妻。師兄當初不就是這樣想的麽?”


  這一次,墨淵並不再是沒有一點反應,卻是抬眼瞅了一眼,似是在打量著什麽。


  竺芩將目光對上那一雙金眸,神色中有不明的意味,分明不是厭惡卻容不得墨淵的存在。


  他與墨淵本就不應該同時生在一個時代,那是他的悲哀。若是在墨淵之後的任一個時代出世,他都會是閃耀整個天界的唯一一顆明星,而不僅是落得一個鬱鬱而眠的下場。


  兩場大戰,竺芩終是察覺到了身體的老化,他存在的時間其實是比墨淵長久,墨淵的時間停止在了當年,而在魂魄蘇醒的那一刻時間的齒輪才重新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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