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六十二天
第6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六十二天
沒想到,席寒時眼睫垂下一瞬,問的卻是:「翹翹聽過這個故事?」
盛翹揚眉:「還真是啊?」
她裹著被子,突然覺得這個故事如果真是這個走向的話,確實還挺有趣的。
尤其是經過紙片人老公格外平緩的敘述之後,故事氛圍沒那麼夢幻了了,反而更像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了,於是很給面子地誇道:
「這個結局好可愛。」
席寒時眼睫輕顫了一下:「可是惡龍把公主搶走了。」
「是公主自願和惡龍走的啊。」盛翹覺得自己應該沒聽錯,故事裡不就是這麼說的嗎?
席寒時喉嚨微滾:「可是對方是惡龍。」
盛翹為惡龍鳴不平:
「惡龍怎麼了?惡龍還有寶藏和洞穴呢,還專一,而且公主還喜歡他,國王不同意國王憑什麼不同意?只要他們兩情相悅,其他人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盛翹說完都覺得這個故事就該這麼寫,還托著下巴遙想了一下:「而且龍誒!龍應該很帥吧!」
席寒時想起她偷看自己的惡劣行徑:「.嗯。」
盛翹眉梢微動,戳了戳屏幕:「我誇惡龍,你害羞什麼?」
席寒時眼睫輕顫,聲音很啞:「我沒有。」
盛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紙片人老公轉頭,推開了輪椅。
盛翹又戳,他又走開。
最後席寒時背過了身,不給她戳了。
盛翹沒憋住:「噗。」
都推輪椅走開了,還說自己沒害羞?
她覺得紙片人老公應該好好了解一下,「口是心非」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席寒時則是低眸,覺得有時候她表達喜歡的方式實在是太.直白濃烈了一點。
盛翹的手指又戳了戳他的後背,男人耳根更燙。
等盛翹又惡劣地戳了戳他的側頸,男人才喉頭微滾,啞聲制止:「翹翹。」
聲音放低:「別碰了。」
盛翹咳了一聲,收回手之前還嘴硬了一句:「都求婚了,還不給碰,你也太小氣了。」
席寒時低眸:「你該睡覺了。」
盛翹不困了,趴在枕頭上:「我不。」
「再不睡要睡不著了。」
盛翹戳屏幕:「才不會呢。」
她早上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現在根本沒有睡意了好嗎?
睡不著,不存在的好嗎。
席寒時轉開視線,啞聲道:「是我要睡不著了。」
盛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拿開手指之後,不知道想到什麼,耳根爆紅。
也不管遊戲是不是退出了,面紅耳赤地蓋住手機,扯著被子把自己蒙起來了。
蒙起來之前還滿心羞憤的想,作為一個公開發行的遊戲,你們怎麼能把台詞設置得這麼暴力!!!
沒有豬肉就別讓玩家看豬跑啊!
光看不能吃的盛翹悲憤了,整整一夜耳邊都徘徊著席大灰狼的低語聲:「烤兔肉好吃。」
從豬跑噩夢中清醒過來的盛翹:不!!!我一點也不好吃!!!
心情奇妙的因為紙片人老公的別樣童話得到了緩解,第二天登遊戲的時候,盛翹已經滿血復活了,甚至還有心情詢問紙片人老公:
「你說,告白被拒就會變成仇人嗎?」
席寒時眉梢微動:「告白?」
盛翹沒注意到席寒時的語氣,還在那自顧自地剖白:「我有一個朋友.告白被拒之後,想知道對方的消息,結果對方的朋友告訴她,他不想讓她知道……」
盛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鬱悶,連朋友這個代詞都忘了:「他至於這麼不待見我嗎。」
席寒時聽到什麼東西裂了,垂眸才發現扶手的一部分脫落了,他抬眸:「大概是真的不喜歡吧。」
盛翹:「???」
她看向紙片人老公,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席寒時垂眸:「可能是想撇清關係,你不是告白了嗎?他可能是覺得不聯繫比較好。」
前面一句還好。
後面輕描淡寫的兩句,讓盛翹的表情微妙起來。
她忍不住看向屏幕里的人。
最後還是忍不住:「你是不是吃醋了?」
因為她在現實里喜歡過別人所以吃醋了?
感覺怎麼那麼奇怪呢?
而且……紙片人老公和暗戀對象長得一模一樣,這樣事情不就變成,我綠我自己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盛翹清醒過來,咳了一聲,就聽到席寒時道:「我沒有。」
盛翹眉梢微動,席寒時見她不說話,抬眸啞聲道:「我連說幾句的權利都沒有嗎?」
盛翹:「.」
盛翹默默戳屏幕:「你前幾天才問我會不會影響你」
那麼體貼溫柔的紙片人老公,是假的?
席寒時不說話了。
盛翹觀察他的表情,覺得紙片人老公可能是真的生氣了,試探著戳了戳屏幕:「我錯了?」
她咳了一聲,嘀咕起來:「我不是故意說這些惹你生氣的。」
只是習慣性地向他尋求幫助而已,畢竟她真的不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事。
過了半晌,席寒時才開口:「真的很喜歡?」
喜歡到連他都忘了,喜歡到,就算他用遊戲的名義求了婚,她還是會提起。
盛翹想張口,卻沉默了。
她沒辦法否認自己對席寒時的感情,否則也不會在聽到褚闊說他可能出事了的時候手腳冰涼。
可她也沒辦法繼續,因為席寒時的態度太明確了,明確到她緩過來之後,竟然覺得不聯繫也好。
不聯繫.就不聯繫吧,他們也確實不太適合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席寒時卻是因為她的沉默手指收緊,直到心臟都開始隱隱泛疼,他才啞聲開口:「你說過現在喜歡的是我。」
你說過喜歡的是我。
盛翹覺得事情的走向彷彿向著奇怪的地方去了:「我是說過.」
「只許喜歡我。」
他抬眸,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表達過自己的情緒,嗓音低啞的:
「不許喜歡他。」
盛翹看著畫面里的翻版席寒時:「.不喜歡。」
席寒時卻是聽著她不情不願(盛翹:?)的回答聲,氣得心口泛疼,話都不想說了,等盛翹的聲音徹底沒了,才啞聲開口:「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盛翹看了一會兒系統提示,默默地輸入語音:「不是我不想說,是豁免失效了。」
席寒時轉開視線,嗓音微啞:「就算沒有豁免你也可以哄我。」
盛翹:「.」
這要怎麼回答?
這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