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六十八天
第168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六十八天
說完突然反應過來的系統:【.】
瞬間停下了拆監視器的動作的系統憋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一個字:【靠!】
盛翹擦著頭髮走出來,就發現手機上多了一則公告,她坐在床上瀏覽了一下,才發現公告寫了那麼多字,但卻彷彿只有一個重點,那就是:
請玩家在使用AR影像的時候克制一點,避免造成不好的後果和影像。
盛翹:「.」
盛翹:「!!!」
說好的不會侵犯隱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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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盛翹休息。
她在《遇鯉》中的演技總算得到了那位,咳,男主演的認可,對她不再是陰陽怪氣的了,但是還是一副「本來小爺是不屑與和你這種凡人說話的,但是礙於你的演技還算達標,所以你說什麼我勉勉強強也會附和一兩句」的樣子。
盛翹沒太管他,收拾好東西之後去了趟京城。
然後直接打車到了京大。
現在正是寫生的好季節,校園的大道旁各種觀賞植物格外美麗。
盛翹也在校園裡看到了很多拿著小板凳,就坐在路旁寫生的學生。
她想讓紙片人老公也出來,但是現在人多眼雜,系統也不建議讓AR影像出現在人前,她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拿出手機拍好照,準備以後拿給紙片人老公看,才按照學生的指引,找到了現在的藝術系樓。
站在學院樓的公告欄下面抬頭,就看到師兄師姐的名字下面的辦公室。
左看右看的盛翹正想找個人問問路,就看到了被學生圍著的季裴。
穿著棕色大衣,戴著眼鏡,很顯書生氣。
說話也緩,還是以前那副溫潤溫和的模樣。
旁邊是上次陪在老爺子身邊的年輕人。
盛翹本來想等學生問完問題才過去的,但是季裴已經看到了她,對身邊的學生說了幾句,就走了過來:
「我還和大哥說去接你,這就到了。」
盛翹哪能真的讓師兄來接,連忙擺手,客客氣氣地叫了聲:「師兄。」
其他學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季裴讓他們回去再好好想想,就帶著她上了樓,一邊問:
「最近怎麼樣?」
「就那樣。」
季裴的辦公室就在學院樓的二樓。
這裡的採光很好,又正對著學院樓外面那棵銀杏樹,從窗口看過去很富詩意。
季裴看她喜歡,把窗子推開,給她拉了椅子,才道:「現在還沒到最漂亮的時候,深秋的景更好。」
「師兄雅興。」
季裴笑著搖了搖頭。
「進組了?」
「嗯,在拍網劇。」
「之前看網上好多人喊你女鵝,」季裴起身給她倒了杯茶,雖然是調侃,語氣也還是溫和的,「怎麼樣,還敢逃課了嗎?」
盛翹有點羞赧,小聲喊了句:「師兄。」
季裴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這麼不禁逗。」
他看了她半晌,語氣又緩和了些:「老師上次過去了,沒打你吧?」
這自然也是玩笑。
老爺子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對他們師兄妹都是個頂個的好,又或許是愛妻早逝,膝下又沒有小輩的緣故,除了課業外,對他們其他方面的事也格外上心,是真的把他們當成親生孩子來看待。
尤其是是被老爺子一手帶起來的盛翹。
高中就被老爺子看中了,勸她去學畫。
但當時盛翹文化課成績也很好,班主任不同意她轉去當藝術,老爺子爭不過,只能放棄,等她畢業,專門打電話告訴老爺子報了藝術系,老爺子才算真的滿了意。
但還是在電話里哼了一聲,說,他的學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好好當心別被刷下去才好。
當時季裴就在邊上,還覺得老爺子對新生太苛刻了,溫聲勸了幾句,老爺子還擺手。
等盛翹壓線過了複試,老爺子直接就幫盛翹辦好了手續,還特地囑託他們要讓著這個師妹,季裴才明白,老爺子不是苛刻,而是口是心非。
要不是因為席寒時盛翹現在應該早就是他們幾個中最出眾的人。
季裴想到這裡,頓了頓,眸光裡帶出溫和的無奈來:「現在能和師兄說一說了嗎?」
盛翹:「嗯?」
他放下茶杯,輕叩桌面:「那個男朋友是怎麼回事?」
盛翹本來只是來給師兄幫個忙,聽到熟悉的問句,摸了摸鼻子:「沒怎麼回事。」
她小聲:「就那樣。」
季裴眉梢微挑:「不是席家那位?」
「.不是。」
季裴沉吟片刻,倒沒覺得盛翹是在說謊。
畢竟,老爺子三年前就鬆了口,論起來,盛翹也的確沒有嘴硬和撒謊的理由。
可能真的是他看錯了,季裴這麼想著,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
「這麼久了,還記得畫展上要幹些什麼吧?」
她還沒出師的時候就三天兩頭地跟著師兄師姐跑各種畫展,論業務,確實比其他人要熟悉不少,聞言點頭:「嗯嗯,師兄這批展出的畫是哪些?我能先看看嗎?」
兩個人聊了會兒畫展的安排,就去找老師了。
看到門鎖上了,季裴才放下手,轉頭:「應該是去開會了,最近錄取的事比較多。」
季裴還想留她下來吃飯,但是盛翹在酒店訂了餐,所以只能委婉謝絕師兄的好意,回到了酒店,
拿了餐握著筷子就開始研究起師兄的畫來,連紙片人老公出現在了她身後都沒有發現。
直到微涼的手指將她垂落的髮絲掠至耳後,她才含糊地應了一聲,轉頭:「老公。」
席寒時低聲:「在忙嗎?」
「沒有,是明天畫展。」
雖然師兄說了只是讓她來看一看,講解這樣的活大部分都交給了學生,但她還是特地搜出來看了看,看到紙片人老公出現了還按著平板:
「你想不想看?」
席寒時握著她的手指:「不急,先把飯吃了。」
等盛翹吃完了,他才問:「翹翹見過師兄和老師了嗎?」
「見了師兄,老師有事出去了,」盛翹咬著蘋果,察覺到紙片人老公在幫她把頭髮綁起來,轉頭,「阿時會扎頭髮?」
席寒時的手指穿插過她的髮絲:「會一點。」
盛翹把蘋果給他咬,然後才吐了吐舌頭:「我也只會一點。」
「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每個小女孩都想找院長阿姨梳頭髮,但是院長阿姨太忙了,實在被我們求得不行才會讓我們排隊扎辮子。」
她總是排在最後面,每次都等不到,只能散著。
後來就習慣了不扎。
盛翹伸手掐紙片人老公的臉:「還是老公好。」
席寒時眼睫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