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一十二天
第21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一十二天
結果盛翹坐起來的時候,裙擺不小心帶到了擺在床頭柜上的禮物。
她下意識地去撿,撿起來之後,立馬放到一邊,又去看紙片人老公的反應。
他握著她的手,眼睫微微垂著,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他抬眸,那雙暈著淺藍色的月暉的眼睛上灰濛濛的霧氣散去一些,聲音微啞的人低聲喊她:「翹翹?」
盛翹捧著他的臉,絞盡腦汁地解釋:「這是慶祝加冕的禮物,沒什麼含義,你別瞎想。」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停頓片刻,嗓音微啞:「原來翹翹特意彎腰撿的,是他送的禮物。」
盛翹:「.」
得,白勸了。
盛翹哼唧起來,男人卻吻她的手背,嗓音微啞:「是翹翹讓我不要藏在心底的。」
盛翹掐他,又委屈又羞惱:「那也不是讓你注意到什麼就胡思亂想。」
什麼特意彎腰,她那是下意識,和誰送的無關好嗎!
男人「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盛翹氣急,忽然想起自己在劇本中看到的橋段,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撲倒了。
男人眼睫一顫:
「翹翹?」
盛翹覺得自己真的是氣懵了,居然扯了紙片人老公的扣子:「既然你這麼不好哄。」
她的思維似乎進入了相似的直來直往的模式:
「那我只能做點什麼轉移你的注意力了。」
席寒時被她啃了一下,聲音都啞了:「翹翹.」
盛翹卻按住了他的手指,那對袖扣佩戴在袖口,在月光下折射出溫柔的光,她哼了一聲:「看你還有沒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第二天,盛翹是啃了半天手指,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敢睜開眼的。
看紙片人老公不在,才偷偷摸摸地打開貼吧:
【求助!!!怎麼在做了壞事之後掌握主動權!!!】
【什麼壞事】
【什麼壞事加一】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盛翹直接剔除掉那些危險發言,啃著手指學習。
要表現得理所當然,像自己沒做錯一樣,還要讓他懷疑人生,嗯,懷疑人生?
去掉去掉。
所以,做了壞事,首先要,若無其事?
盛翹看著這四個字,陷入了沉思。
但是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隨時隨地入戲了,所以很快,就坐起來,打著哈欠四顧看了一眼。
「老公?」
她看了眼陽台:「老公!」
席寒時往這邊望了一眼,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跑下床的盛翹握住。
「你怎麼自己起來了?」
他眼睛還沒恢復,如果撞到了什麼東西怎麼辦?
席寒時的視線無法聚焦,只能落在她的方向,男人揉了揉她的頭髮:「給你熱牛奶。」
盛翹醒得太晚了,半夢半醒的時候一直在哼唧著渴,所以他才會起來
盛翹怕紙片人老公傷到,牽著他的手,到了廚房,看到熱著的牛奶,才把火關小,掐他的臉:「你怎麼不叫醒我?」
雖然紙片人老公好像不管做什麼都是得心應手的樣子,但是他現在這樣,她還是會很擔心的。
席寒時脾氣很好地牽住她的手,嗓音微啞:「睡得好嗎?」
盛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耳根一紅,但還是鎮定地點頭。
席寒時眼睫一顫,聲音微啞:「那就好。」
盛翹讓他坐下:「你想吃什麼,我洗漱完去幫你拿上來。」
昨天的直播間熱度已經很高了,節目組準備休息一天,明天再開始攝製,所以盛翹可以自由活動。
席寒時聲音很緩:「和翹翹一樣就好。」
「嗯嗯,你在這等著。」
盛翹去洗漱了。
席寒時低眸,等她握著他的手,讓他握住熱牛奶,才低聲:「翹翹?」
盛翹:「嗯?」
男人聲音微低:「我想回去休息一會兒。」
盛翹看到紙片人老公側頸上的紅痕,瞬間想起自己昨天做了什麼,原本想心虛地轉開視線,但是想到攻略上的指南,咳了一聲,硬是把目光轉了回來,伸手撫了撫他側頸上的印記。
男人眼睫抖了一下。
盛翹摸得有點上癮:「是因為這裡疼嗎?」
她覺得這個人設有點不適合她,但還是硬著頭皮:「上點葯就好了。」
說完又後悔了,紙片人老公會不會覺得她特別冷漠?就知道壓榨他?
席寒時卻是手指微蜷,伸出手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他的指腹還帶著牛奶的餘熱,燙得盛翹差點落荒而逃。
盛翹一直在心底重複要繃住繃住,硬是忍著沒有把手抽出來,反而摩挲了一下他的指腹:「怎麼了?」
席寒時眼睫微垂,等她靠近的時候忽然吻了一下她的耳畔。
盛翹臉上熱意瞬間爆炸!
男人感覺到她耳根傳來的燙意,薄唇微彎,鬆開了她:「沒什麼。」
他低沉的嗓音緩緩地:「如果翹翹想讓我留下來,那我就留下來。」
盛翹知道按照人設,她應該讓紙片人老公留下來,但是,但是紙片人老公都會偷襲了,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了她在硬撐了,這樣真的還需要繼續冒險嗎?
她不敢嗚嗚嗚。
最後還是沒維持住人設,掐了一下他的腰,又羞又惱地哼唧起來:「你太過分了。」
男人已經把熱牛奶放下了,手掌貼在她腰側,聲音微啞:「是誰教翹翹,做了壞事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
盛翹垂死掙扎:「我沒有」
男人低吻她的眉心,嗓音喑啞:「那翹翹準備什麼時候還?」
盛翹:QAQ
最後盛翹還是被欺負回來了。
還因為輕信了攻略哼哼唧唧地掐著男人的腰喊疼。
席寒時低低地吻她哄她:「不會疼的。」
紙片人老公當然不捨得讓她疼了,但是盛翹還是覺得很委屈,為什麼每次她都是被反攻的那一個!
就算有一次,哪怕讓她贏一次也行啊!
看到紙片人老公低眸,給她揉手指,就更氣了,忍不住道:「明明小時候還那麼害羞。」
耳朵還會紅,現在就知道欺負她!
想到之前的盛翹悲憤不已:「你就是學壞了!」
席寒時仍然垂著眼睫很縱容地吻她的側臉,嗓音喑啞:「是翹翹慣的。」
「你胡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就是你學壞了!」
席寒時順從地低眸,被她翻來覆去地念了半個小時,才吻吻她的手指,縱容地應聲:「嗯。」
盛翹:「.」
盛翹:「!!!」
嗯什麼嗯!
你不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