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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四十二天

  第242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四十二天 

  紙片人老公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很緩:「時間還早,翹翹再休息一會兒吧。」 

  「嗯嗯。」 

  她見紙片人老公起身,忍不住把手伸出被窩拉他,有些委屈地小聲:「你去哪兒?」 

  紙片人老公:「做早餐。」 

  他聲音微低:「昨天晚上就喝了半碗粥,不餓嗎?」 

  盛翹有點不好意思地鬆了手,等紙片人老公走了,才忍不住看著走到廚房的紙片人老公,裹著被子自己胡思亂想:「怎麼那麼像田螺姑娘呢?」 

  不不不,應該是田螺老公,還是體貼溫柔,長得超級好看的那種。 

  盛翹美滋滋地裹著被子看了一會兒,感覺到困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等聞到香味,才忍不住把頭又探出來。 

  酒店的廚房設施比較簡單,不如家裡齊全,但是下碗青菜面足夠了,盛翹想坐起來,又覺得冷,剛探個頭出去,又縮回去了。 

  席寒時把面放在桌上:「翹翹。」 

  盛翹掂量了一下剛剛才病好的人在家裡的地位,決定小小地恃寵而驕一波:「不想起。」 

  席寒時無奈:「面要涼了。」 

  盛翹使勁搖頭,等紙片人老公走過來,還扯著被子把頭蒙上了:「不起。」 

  席寒時拿她沒辦法,手輕輕地在鼓起的被子上拍了拍,聲音放低:「我給翹翹端過來好不好?」 

  盛翹這才把頭伸出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席寒時把面端過來,看她吃飽了,還是忍不住親親她的臉頰,嗓音低啞:「以後我不在該怎麼辦?」 

  盛翹喝著湯,聲音含糊:「你才不會不在呢。」 

  她會把紙片人老公從手機里喊出來的。 

  席寒時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她手指撓著掌心,還是低眸順從地讓她靠著。 

  盛翹給他喝麵湯,也什麼都沒說地伸手接過。 

  盛翹托著下巴看了半天,美滋滋道:「阿時以後肯定是個好爸爸。」 

  席寒時卻眼睫一顫,看向她。 

  盛翹眨著眼睛反應過來,埋頭喝湯,席寒時握她的手指,她還小聲哼唧:「我生病了,我胡說的。」 

  席寒時屈起的指節慢條斯理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蹭得盛翹像只小貓一樣哼哼了幾聲,下巴靠在他肩膀上。 

  男人輕吻她的側臉,聲音低啞:「又做什麼壞事了?」 

  盛翹哼哼唧唧地轉開頭。 

  等手機響起來了,才伸手去接電話,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枕邊的兌換券。 

  盛翹邊把手機放到耳邊,邊拿起來看了一眼,之前留下空白地方已經被填上了。 

  男人的字深沉內斂,不細看往往窺不見其中的鋒芒,字條上的字卻有一種細細勾勒的溫柔。 

  電話那頭的人開口的同時,盛翹手指展開了微卷的字條,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不許生病。 

  卷著的字條下面還有一張: 

  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撒嬌。 

  盛翹耳根一熱,下意識捂著手機轉過頭去,連那邊說了什麼,都沒聽清,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聽到最後一句: 

  「.具體安排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再打電話給我,不要自己做決定,聽到沒有?」 

  盛翹小聲:「對不起,姐,我剛剛走神了.」 

  王芬竟然一點也不意外,揉著額頭重複了一遍,聽她聲音沙啞,語氣也懨懨的,眉心一跳,沒忍住:「都和你說了收斂點了,這是怎麼了?」 

  盛翹:「發燒了。」 

  王芬信了才有鬼:「你還在組裡呢,注意點分寸。」 

  盛翹不明白生病和注意分寸有什麼關係,茫然又委屈地小聲「哦」了一聲。 

  王芬語氣冷漠:「別成天就想著談戀愛。」 

  盛翹掛了電話,小聲嘀咕:「明明就是紙片人老公只想著談.」 

  男人滾燙的氣息倏地落在她耳畔,盛翹耳朵都被燙了一下。 

  男人聲音微啞:「翹翹?」 

  盛翹本來還有點害羞,想起自己背的黑鍋,又忍不住惡向膽邊生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臉:「明明是你太勾人了,勾得我都沒有心思工作了都怪你!」 

  這要是放古代,就是禍水,禍國妖姬,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低頭任她欺負了一會兒,才很縱容地接受了這個罪名,讓她勾著自己的脖子揉他的臉,親他的側頸還有下巴。 

  盛翹本來還有點心虛,被紙片人老公縱容著胡鬧了一會兒之後,又理直氣壯起來了,覺得自己說得沒錯。 

  她才沒有那麼粘人,明明是紙片人老公教的她! 

  他才是罪魁禍首! 

  盛翹心安理得地哼唧一聲,埋他懷裡半晌,才準備去上班了。 

  酒店到劇組不遠,但是他們今天要拍的戲必須得借著中午這個溫度和環境,鏡頭才有好的效果,盛翹才現在就準備著要去了。 

  席寒時一直摩挲著她的手指,偶爾充當一下人形空調讓她抱著降降溫,等她準備好要去工作了,才吻吻她的手背,聲音微低:「注意加衣服,不要著涼了。」 

  盛翹點頭,和紙片人老公告別,在車上都沒敢開空調,結果到劇組就被潑了水,拿著水盆的群演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要解釋不解釋的,眼眶倒是紅得快,楚楚可憐的,讓人不忍心苛責。 

  盛翹脾氣很好地擺了擺手,換了衣服,又開始打噴嚏了。 

  何夢得知那水盆里裝著的是冰水,氣得不行,出了休息室就想找人理論。 

  結果就看到一群群演圍著那小姑娘七嘴八舌地安慰,小姑娘戲也多,紅著眼睛一抽一抽地,知道的以為是這小姑娘天生淚腺發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把她怎麼樣了。 

  何夢更生氣了,聽到群演議論他們得理不饒人的時候,忍不住就到盛翹身邊說了兩句,憤憤:「白蓮花!」 

  晚上的時候王芬聽了,冷嗤一聲:「那些人也就這點伎倆了。」 

  第二天的時候那群演小姑娘紅著眼睛來找盛翹,上來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說她不是故意的,掉著眼淚請她讓不要為難副導,自己會自覺走人。 

  王芬輕嗤一聲:「你也配?」 

  何夢看了一晚上的懟人語錄,王芬帶頭了,就跟個機關槍似的開始衝鋒:「就是,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你心黑,我們也沒工夫對付一個鏡頭都沒幾秒的群演,被人換了就覺得是有人使絆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自己性格多了解呢,這麼知道自己在人界不討人喜歡,怎麼不外因內因一起抓啊。」 

  那小姑娘眼睛更紅了,彷彿受了奇恥大辱,盛翹還在喝豆漿。 

  起得早,有點睏倦地在揉眼睛呢,被王芬推了一下,懵懂抬眸,滿眼茫然。 

  那群演委屈地恨不得把眼淚都流光才好。 

  盛翹以為是讓自己給建議,誠懇發言:「比上次哭得好多了。」 

  群演一噎。 

  昨天他們正好有場戲,有個鏡頭就是給群演的,一群人乾嚎了快一個小時,一滴眼淚都沒掉,把導演氣得夠嗆,群演就是其中之一。 

  群演懷疑盛翹在諷刺她,氣得渾身發抖,悲憤咬唇:「是,你是女主角,你了不起。」 

  她看到導演來了:「但是就算是群演,也有個主角夢!」 

  她滿臉悲憤:「你憑什麼看不起我!」 

  盛翹滿意點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這次比上一條還好,繼續保持。」 

  群演小姑娘胸口疼,被盛翹一鼓勵,差點沒撅過去:她都跑了一年龍套了,她還讓她繼續保持,保持什麼,跑龍套嗎? 

  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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