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五十九天
第259章 養紙片人的第兩百五十九天
還是慶功宴那天晚上之後,盛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慶功宴這件事,說來話長。
《風行天下》的播出大獲成功之後,《遇鯉》劇組就想著借這個熱度,把劇給播了,也蹭點流量。
但是審核那邊不知道是怎麼了,剪輯組來回剪了好多遍,都沒過,眼看著《風行天下》都大結局了,蹭熱度的對象沒了,導演只好遺憾放棄,誰知道前段時間,剪輯了好幾遍的版本突然過了。
《風行天下》雖然已經結局了,但是還有一點話題度,拿到許可證的劇組聯繫了平台就準備播出了,已經做好了沒有水花的準備,誰知道剛播出沒幾天,居然入了一個評委的眼,成了一個獎項的入圍劇集,熱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現在網劇市場還遠遠沒有飽和,好的網劇效果不輸電視台輸出的優秀影片,不然導演也不會拿自己的錢出來投資拍這部劇了,現在剛播出半個月就入圍了比較知名的網路影視劇集獎項,導演當然滿意,加上盛翹也給劇帶來了流量,導演就想不能虧待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就想著乾脆辦個慶功宴,把紅包給發了算了,不用太大的,大家也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聯繫聯繫感情嘛。
因為之前的事,盛翹對殺青宴有了心理陰影,但是劇組上下在一起工作了那麼久,導演和製片人對她都不錯,何域和其他人都幫過她的忙,不去也不好意思,所以盛翹斟酌了一下,和王芬報備了一下,還是去了。
導演誇了她幾句,就放她和女演員們坐一起去了。
盛翹鬆了口氣,加上氛圍確實不錯,和她們聊得開心點,就喝多了。
盛翹對自己多容易喝醉這件事再清楚不過,所以喝酒之前還特地要了杯解酒的飲料,喝完酒的時候喝了一口,混沌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就是臉上還是熱,她就和其他人說,她沒醉,而且有人來接。
就這樣三三兩兩看著他們人走了。
本來以為自己喝了解酒飲料,不至於走不動,結果慢吞吞地洗了臉,扶著牆走了幾步,就搖搖晃晃地靠著牆坐下來了,席寒時出現的時候,她還淚眼汪汪地說:「累,走不動了。」
席寒時低嘆一聲,把她抱起來,看她在他脖頸處蹭了蹭,才低聲:「還喝嗎?」
盛翹哼哼唧唧:「大灰狼搶我樹樁。」
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胡話,席寒時蹭蹭她的臉,大衣披在她肩上,才聽見她抽抽噎噎數數的聲音。
席寒時問她在做什麼,在數路燈的人磨蹭了一會兒:「攢錢。」
把這些五顏六色的月亮撈起來賣出去,她就有錢娶阿時了。
席寒時吻了吻她的眼睛:「乖。」
去的卡拉OK有六層,他們在第五層。
男人走的樓梯,盛翹說下面還有人在等,席寒時就緩聲回答:「我和他打過招呼了。」
盛翹就想起紙片人老公之前說的:「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嗯。」男人蹭了蹭她的臉頰:「翹翹喜歡到處跑。」
聲音低了,像是在哄她:「我只能到處接翹翹回家的。」
盛翹反而委屈地埋頭:「我也不想跑,是你太招人了。」
她越說越委屈,胡亂地掐著他的臉哼唧:「長得這麼好看,還只給看,不給吃,我忍不住。」
席寒時眼睫猛顫。
偏偏盛翹還哼哼唧唧地說著胡話,鬧騰得不行,席寒時停在兩道樓梯間的平台上。
透明的玻璃就這樣朦朦朧朧地透著外面的光,盛翹在他側頸那蹭了蹭,嘀嘀咕咕:「攢錢,買狼肉吃。」
說了一路的人睏倦地拿臉蹭著他的臉,像小貓打滾撒嬌似的:「要烤的。」
卡拉OK的隔音效果不錯,站在兩層樓梯間的平台間,只能隱約聽到晚風刮過的聲音。
盛翹身上披著男人的外套,吭了幾聲,就下意識地伸手抓他衣服,含糊開口:「我要吃」
就是在那盛翹聽到了男人壓抑的啞聲:「翹翹。」
他連吻她都是極輕的吻,好像在有意地剋制自己,氣息里的滾燙和啞意卻騙不了人:「現在不行。」
男人閉眼:「翹翹,乖一點。」
他讓她乖一點,可是所作所為都是在剋制他自己。
盛翹聽了這話反應有點遲鈍地抬頭蹭了蹭他的臉,男人也只是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讓她鬧了一路。
哄著她睡了,自己先進了浴室了。
盛翹一個人躺在床上,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回憶了自己喝醉以後做的事,然後花了一個小時捂自己的臉讓臉上的熱意退下去。
她喝醉酒之後就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
但是盛翹耳根通紅,紙片人老公說現在不行,意思是,以後可以嗎?
還是只是安慰她?
她揉著通紅的耳朵翻身,想啃手指。
等男人從身後抱住她,盛翹才短暫忘卻之前發生的事,睜著一雙清醒的眼睛轉頭看著他。
紙片人老公眼睫垂著,一看就是剛剛洗過澡了,耳後還是滾燙的,手指卻冰涼。
盛翹耳根通紅地哼唧了幾聲,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保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隨便鬧你了。」
早安吻也不要了。
男人卻吻了吻她的側臉。
盛翹乖乖地閉眼,於是紙片人老公又親了親她的眼睛,嗓音低啞:「不醉了?」
盛翹自覺理虧,老實地搖頭。
男人抱著她的腰,安安靜靜地。摩挲著她的手指
盛翹按捺了一會兒,還是小聲:「你不是剛洗完回來嗎?」
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紙片人老公的身體.
席寒時啞聲:「翹翹看得再久一點,我就要再去一次了。」
盛翹耳根一紅,小聲地辯解了幾句,還是輕哼:「你,你不許親。」
她明明已經很乖了,是他言而無信!
席寒時喉嚨微滾,微微闔眸,潮濕的眼睫垂著,溫熱的吻落在她側臉,很輕,但是很燙。
男人嗓音比之前更啞:「就一會兒。」
盛翹不說話了。
不知道這一會兒持續了多久,男人才垂著眼睛吻了吻她的手指,起身。
盛翹扯著被子。
她也不想讓紙片人老公洗冷水澡,但是紙片人老公這不是說不可以嗎?
只能讓紙片人老公忍忍了。
但是結婚還是得提上日程了,雖然不知道紙片人老公在等什麼,但是她趕趕進程總是沒錯的.
盛翹這麼胡思亂想著,等紙片人老公回來了,又很誠實地鑽他懷裡。
摸到他手腕都是冰冰涼涼的,還輕哼了一聲。
席寒時低聲:「是不是太涼了?」
盛翹搖搖頭,抱著紙片人老公就跟小兔子抱著胡蘿蔔似的,一直到睡著都沒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