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證實
楚君誠沒有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居然得到了證實,這張二柱確實是對自己有著這樣深切的蔑視。
一旁圍觀的少年弟子們紛紛露出詫異的目光,心中卻想著這張二柱莫非失心瘋了不成。
即便是倒是桓禾也同樣目露震驚,心中猜測張二柱是不是不願意指點這些弟子甚至自己,所以才裝出這樣的樣子來應付!
難道這一次,自己不應該讓張二柱來指點嗎!
唯獨寧清雪一雙清澈動人的美眸中流光閃爍,心中底定的明白張二柱絕對是有著明確的目的,而絕非導師以及楚君誠心中所思索的這些目的。
楚君誠憤然大怒:“張二柱,不要以為喊你一聲張二柱兄,就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楚君誠的修為如何,既然你沒有本事指點,就趕緊給老子退下,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張二柱麵對楚君誠憤然的斥責,也沒有因此勃然色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笑容中流露濃濃的嘲諷:“怎麽了,說中了你的心事,說中了你內心的不堪,所以你才會這麽的惱羞成怒,我張二柱有說錯嗎!”
不等楚君誠反駁什麽,張二柱繼續大聲的嘲諷道:“你楚君誠這種廢物,在星河門學習修煉的這麽久,修為還是隻停留在化神五層,你這無能的廢物,還好意思以為自己天才,我說你是蠢貨,有什麽錯誤嗎!”
楚君誠的臉色已經從原來的平靜、詫異,變為深深的暴怒的紅,在這麽多弟子和自己尊敬的導師麵前,被張二柱明確的指出了自己身上的弱點和難看,如何讓他掛得住臉麵,楚君誠顫抖著身軀,幾乎要噴吐一口鮮血來。
隨即,他忍無可忍的朝著張二柱憤而出手,一記蘊含著極度的失控怒火的雙掌化為似能毀滅整個教場的巨大破壞,朝著張二柱的麵門疾速施展出去。
周圍的空氣都被這陣淩厲到無法阻止的雙掌攻勢給壓縮得如能刮傷臉頰的勁風。
張二柱腳步微微一退,卻沒有出手反擊的打算。
麵對著這淩厲得讓周圍弟子們紛紛閃避的楚君誠的掌風,張二柱隻是不斷的閃避,卻始終沒有還手。
“廢物,就是廢物,蠢貨,就是蠢貨,果然說的沒錯!”
張二柱的身影在楚君誠的出擊下左閃右避,嘴上卻始終沒有任何停歇的嘲諷著對麵不斷全力施展著“烈風掌”的楚君誠。
導師桓禾皺了皺眉,幾乎要看不下去了,他跨步向前微微走了一步,正要出手阻止兩人的糾纏,這時候,身畔的寧清雪卻靠近桓禾拉了拉他的衣袖。
“怎麽了,清雪!”
桓禾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再等等看,我相信張二柱這樣做,絕非是隻為了羞辱楚君誠!”
寧清雪篤定的對桓禾說道。
見寧清雪對張二柱如此信任,桓禾也停下了想要上前阻止張二柱和楚君誠糾纏的腳步,將信將疑的看著兩人的進攻和退避。
楚君誠的攻擊雖然淩厲,不過在失去了理智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準確的命中有心想著退避閃躲的張二柱。
眾弟子們也帶著半驚疑半詫異的神色,看著教場上兩人的纏鬥。
楚君誠雖然全力施展,卻始終以失之毫厘的差距下,讓張二柱巧而又巧的閉閃了去。
“噗!”
楚君誠再也無法控製的又是一口鮮血驟然噴湧出來,灑落在教場的地麵上。
下一刻,張二柱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朝著對麵略微顯露出萎靡之色的楚君誠狠狠出了一掌。
這一掌又快又狠,正中楚君誠的心中,下一刻,楚君誠已經如同風箏一般直直的朝著後方倒飛了出去。
跌落地上後,又是一口殷紅的鮮血吐了出來。
桓禾大驚之下,連忙快步的朝著楚君誠跑了過去。
這楚君誠的實力停留在了化神五層的修為已經半年,如今被張二柱擊傷這些都沒有什麽。
其實最最讓桓禾擔心的是,楚君誠可是七長老的侄兒,若是張二柱真的傷到了他,便是自己都無法交代。
心中帶著一絲對張二柱的遷怒之心,桓禾幾乎脫口而出的想要責罵張二柱了。
張二柱慢慢的踱著步子,走到了倒地的楚君誠麵前,臉上露出一抹從容自若的笑容,這笑容和先前對楚君誠的那種嘲諷意味的笑容明顯不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楚君誠,笑著說道:“怎麽樣,有沒有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現在都被貫通暢連了!”
“什麽!”
驟聞張二柱這話,倒地的楚君誠立馬試著去檢查自己體內的那些經絡,這一檢查之下,果然發覺原本壅塞閉堵的那幾條經絡,此刻居然真的被衝開了。
這讓他又是震驚又是不可思議。
“怎麽回事,我體內的這些經絡脈路怎麽忽然間暢通了!”
楚君誠自己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忍不住低聲說道。
“怎麽,你體內脈絡真的暢通無阻了!”
一旁過來檢查他身體傷勢的桓禾也感到詫異,連忙試探著檢查了一下楚君誠的身體,果然發覺楚君誠的狀況和先前大有不同了。
“真的!”
楚君誠渾然忘記了自己之前憤怒的原因,此刻隻想著大叫起來。
原先的怒色也立馬轉化為了一臉的驚喜:“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我閉塞多年的經絡,此時居然就像是天生貫通一般暢行無阻!”
桓禾立馬想到了什麽,站起身來,對著張二柱點了點頭算是行禮,然後問道:“莫非,是張二柱你改變了楚君誠的身體狀況!?”
張二柱淡淡一笑:“他的身體內,一直積壓著太多陳年累積下來的修煉產生的靈渣,積累得太多自然會阻塞了原本應該暢通的經絡,這也是為何他無論怎麽努力,修為始終停留在化神五層的原因,畢竟,那幾條經絡不貫通的話,修為根本無法繼續提升!”
“原來如此,想不到張二柱你連這個都看得清楚,真的是太讓人驚異了!”
這回,便是桓禾也有些羞赧起來,畢竟,張二柱一心想著幫助楚君誠解決身上的問題,而自己卻一直在懷疑和責怪張二柱,他這心中自然為自己對張二柱的誤解而感覺到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