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決心已定
滅天劍的攻擊仍然在不斷持續著,而且,看情形,像是越來越淩厲,讓對麵的梭子棍漸漸呈現出一股疲態來。
他的頂級神兵,即使實力再怎麽跌落,又豈是一件上等兵器可以比的。
張二柱的右手在武元風快速接近自己的前一瞬立馬抬起,裏麵的毒液朝著近在咫尺的武元風噴射了出去。
武元風雖然輕視張二柱,然而多年的殺敵經驗讓他的心裏麵對這個來曆蹊蹺又有著高深見識的少年張二柱有著不淺的戒備,因而,在張二柱的收納寶物朝著他抬起的一瞬間,身形就巧妙的如同一隻鴿子般閃避了。
收納寶物中噴出來的毒液已經都沾染到武元風的衣袖了,卻被他以毫厘之差的微弱給避開,這讓張二柱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起這武元風來。
沒想到,這家夥倒也有幾分實力,難怪可以活這麽久。
即使是在他得罪了雲家,虐殺過那麽多星河門弟子之後,依然逍遙法外。
這絕對不是因為韓霸的庇護可以做到的。
況且,韓霸自己時常惹禍都需要他爺爺八長老給他處理後麵的事。
韓霸自己又怎麽可能會真的完全庇護這武元風呢。
張二柱一念及此,便對這武元風有了幾分興趣。
在收納寶物噴的毒液之後,還可以毫發無傷的,也唯獨這武元風了。
武元風雖然避開了收納寶物的毒液,站在距離張二柱幾步之外,冷冷看著張二柱,嘴上卻有些氣急敗壞:“小子,敢使詐!”
其實,武元風根本沒有資格這樣指責張二柱,畢竟,整個星河門要論誰使詐最多,那絕對是武元風莫屬了。
武元風之所以這麽指責張二柱,其實是因為他懂得尋常人的心,在麵對批評的時候,通常都會或多或少產生對自己的自責心。
而這種自責心,在某些時刻,譬如在對敵的瞬間,就會產生致命的影響。
畢竟,雙方的實力如果相差不大的話,那麽這微微的恍惚,就可以讓人身陷絕境被斬殺致死。
所以,深深懂得這一點的武元風自然不肯放過大聲責罵張二柱“使詐”。
畢竟,他相信以張二柱這等年紀,在麵對自己對他“使詐”的責備後,多少還是會產生一絲慚愧吧。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對麵的少年張二柱可不是尋常修煉者。
張二柱經曆的事情,比武元風多了多。
區區“使詐”這兩個字的批語,對於張二柱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反而讓張二柱覺得自己產生一種歡喜。
畢竟,對待敵人的詭詐,恰恰證明自己的實力!
“你這麽責怪我,是想說你自己幹淨純潔了?”
張二柱譏諷道,眼神打量著對張二柱心生一抹淡淡戒備的武元風。
武元風被張二柱看得極為不悅,他提高聲音道:“小子,你這卑鄙手段隻能奏效一次,下次我已經有了防備之心,看你還如何對付我!”
張二柱淡淡笑道:“是嗎,你覺得我無法再對付你了,那你不妨靠近試試!”
武元風的話語其實多少還是說中了張二柱心中的擔憂。
雖然收納寶物所施放的毒液的確強悍無匹,隻是自己抬頭攻擊的速度,比煉虛的武元風還是要慢一些。
隻是武元風時刻戒備著自己的右手和收納寶物的話,那麽張二柱想要再次故技重施就顯得有些那麽有利。
也很難再命中他。
不過,這武元風短時間內,也不能再對自己放開手腳,直到他相處足夠壓製自己右手收納寶物的手段才行。
“嘿嘿,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除了手中的這收納寶物還可以產生足夠強悍的攻擊之外,其他的手段根本無法對我有任何的傷害!”
武元風看著收納寶物所噴射出來的毒液,將地麵上的小草乃至於泥土都腐蝕掉一大塊坑之後,收回目光,看向張二柱冷冷嘲諷道。
他自然相信張二柱手中除了這收納寶物,還有劍外,絕對不可能還擁有那麽多的寶物。
張二柱道:“雖然如此,不過,你武元風難道還敢對我進攻不成,隻要我繼續將你拖延住,等到門派之中其他的導師聽到此處動靜之後,將你拿下,一切就都明朗了,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嚐嚐你曾經對付你那些敵人時用的方法!”
“哼,少危言聳聽了,有韓霸在,誰會對我下手!”
武元風其實心裏正在打鼓著。
畢竟,自己在星河門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任何一名門派弟子都可以在擊殺自己之後,得到門派的嘉獎。
因而,除了韓霸和他的幾個弟子之外,這整個興源之中,根本沒有他武元風的容身之地,而在張二柱的庭院之中拖延得越發越久,也就代表著武元風更加有暴露的危險。
沒想到這個叫張二柱的小子這麽棘手。
武元風的眼神飛快的閃爍著,心中開啟打鼓。
早知道這小子這麽危險的話,自己何不推掉韓霸的要求。
正當武元風和張二柱對峙,兩個人都沒再提前發動進攻,張二柱所在的庭院外麵卻傳來了動靜。
張二柱豎起耳朵,朝著外麵靜靜留意起來。
他對麵的武元風卻驟然臉色一變,身形微微一挫,像是很不安。
不多時,就看到庭院門口走來幾人,當先一人將韓霸的跟班兒幾個人狠狠推開,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眾人,然後讓身後的主事人走了進來。
張二柱看清楚對方,原來是導師。
這導師的名字叫做徐波,乃是三大導師之首。
此時,他正領著星河門中的一些煉虛修者前來。
“導師!”
韓霸雖然向來囂張,不過,這徐導師是和他爺爺的威望地位不相上下的大導師,自然值得韓霸尊重。
徐波的目光沒有絲毫波動,看也不看身邊的韓霸一眼,而是朝著張二柱語氣平靜的問道:“張二柱,據說你準備前往黑暗地窟?”
“是的,那黑暗地窟我必須要去。”
張二柱看向徐波大導師的目光平靜,語氣也很淡然,隻是這其中的決絕卻不是任何人能夠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