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半夢語
第44章 夜半夢語
慕瑾年一撇嘴,眼珠子轉動了幾下,思考了一番。
“就算你昨晚沒有加班,住公司。就像你想告訴我的一樣,你出軌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那又怎樣!今天追究是不是太遲了?”
宮墨很喜歡她的自知之明,但有時候太過於自知之明就不好玩了,“也許,下次我不回家你可以打我電話。”
慕瑾年是真的不想,她還想著他出軌呢!這樣一來,她就有正當的理由解除婚姻關係了。
可慕瑾年終究是失望的,根據網上資料顯示,宮墨是一個不近女人身的人。還有人驚呼,宮墨的第一個女人就是她!
她也是可歌可泣,竟然成了宮家大少爺的第一個女人,還成了他的第一夫人。也難怪有些人會嫉妒了。
慕瑾年胡思亂想了好久才回複宮墨的話,“以後你應該會準時回家吧!”
“為什麽這麽肯定?”
慕瑾年自信的一笑,“因為我們要回宮家住了,這就說明,你也得守宮家的規矩。”
宮墨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不起,這麽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守過。”
慕瑾年無語的一笑,這就沒話說了,她也管不住宮墨。他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兩人就在醫院這麽拌嘴中度過,等慕瑾年掛完三瓶點滴已經是傍晚,宮墨也沒有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而且還破天荒的穿上了圍裙,慕瑾年一定覺得自己的發燒還沒好,不然怎麽還會出現眼花呢?
隻見宮墨脫去了外麵的黑色西裝,扯掉了領帶。就一件白襯衫穿著一條圍裙,這畫麵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當然,奇怪的不是這造型,而是宮墨出現在了廚房。
宮墨也是難得發善心,但他什麽也不會,完全是看著食譜來的。慕瑾年感覺要完!
拉著宮墨的手懇切的說道:“宮大少爺,不勞您親自動手,我們出去吃吧!我請你,就當時感謝您一下午的陪伴,怎麽樣?”
宮墨一口回絕,他忽然覺得做菜應該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畢竟美食能給人幸福感。
慕瑾年看他這麽執著,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就坐在菜桌上觀察他做菜的方式,希望不會是什麽黑暗料理。
然而,慕瑾年還是沒有管住宮墨。菜上桌的時候,慕瑾年就心如死灰了,什麽玩意?怎麽每碗菜都黑乎乎的,這絕對不能吃!
可宮墨就是那麽的“客氣”,一個勁的給慕瑾年吃,她真的是哭不出來,“我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宮墨這就不開心了,他第一次下廚,還給她品嚐,這應該是莫大的榮幸的才對,怎麽就要死了?
“不好吃嗎?”
慕瑾年嘴角向下,“就是鹹了點,菜品醜了點。”
宮墨甩下筷子,嚴肅的說:“那你就更應該嚐嚐了,你一定也沒吃過。”
“我是病人!”
“已經好了!”
宮墨和慕瑾年僵持不下,但最後,還是慕瑾年輸了。總不能幹坐一晚上吧!
大不了一口菜,三口飯。想想也是很心酸的吃法。
宮墨就安靜的看慕瑾年吃完,直到盤子空了,他才露出微笑。慕瑾年憤怒的離開去了廁所,她需要冷靜一下。
宮墨卻大笑了起來,還自我心理感覺良好的說,“我覺得挺好吃的!”
這句話是慕瑾年沒聽見,要聽見,她真得瘋!
等她從廁所出來,宮墨還在餐桌上,一副要跟你好好聊聊的樣子,讓慕瑾年心發慌,難道又要扯言子耀?
這次,她猜錯了!宮墨想要知道的是,慕瑾年為什麽會發燒,這大夏天的,不太應該。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今天怎麽會發燒的事情。”
“您還真是執著。”
“說。”
慕瑾年喝了一杯水,“就是空調病,很常見的,沒什麽好奇怪的!”
“我看不然吧!”
“那你以為呢?又要說是因為言子耀?”
宮墨搖搖頭,“我要你親自告訴我。”
慕瑾年真是怕了,“我昨晚上看小說太入迷,然後看著看著睡著了,一晚上沒蓋被子,然後就這樣了。”
“多大人了!”宮墨忍不住吐槽。
慕瑾年剛想要反駁,宮墨卻起身去了書房,估計又得待到明天出來了,這閉關可不得了!
慕瑾年收拾了餐桌,洗了熱水澡便回房睡覺了。本以為宮墨不會回房,畢竟進了書房的他就不要房間了!
但這一晚,宮墨神奇的回來了。慕瑾年看著自己腰間的手有些驚訝!這還不是早上呢。
“你不是不回房間睡覺的嗎?”
宮墨沉悶的呼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嗓子帶著些沙啞,磁性的說道:“還不是怕你半夜踢被子。”
慕瑾年渾身一震,這個真的是宮墨嗎?怎麽忽然會這麽關心她,不是一心想要整死她嗎?
宮墨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替慕瑾年拉了拉被子,“睡覺!”
慕瑾年久久不敢閉上眼睛,總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冤家忽然對你示好,非奸即盜啊!
慕瑾年一直不敢睡覺,但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就會忍不住動。她一動,宮墨就抱的更緊,她心如死灰的躺著不動。
隨後,耳邊便響起宮墨那輕蔑的語氣,“這麽快就放棄了?”
慕瑾年“噗”了一聲,感情這是故意跟自己玩。她都要懷疑,宮墨是不是一天不玩她,他就不開心。這是病啊!得治。
“你能鬆開點嗎?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宮墨微微鬆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換之聲音很疲憊,“我很累,趕緊睡吧!”
這還是慕瑾年第一次從宮墨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這是怎麽了?難道陪了她一個下午,就這麽累?
雖然慕瑾年的心思是這般,但行動還是很實際的。再也沒有動彈,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夜晚,一切都如此平靜,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已經陷入深度睡眠的宮墨忽然開始講夢話,慕瑾年打開小台燈,轉身看著他。眉頭緊蹙著,額頭還在冒冷汗,幾乎要糾結在一起的五官,他的夢裏到底承受著怎樣痛苦的回憶。
慕瑾年沒有叫醒宮墨,半趴在他身上,慢慢的靠近他,將耳朵貼近宮墨的嘴邊,希望這夢話會有價值。
然而宮墨卻隻說了兩個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