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計劃
人員選擇完畢之後,金老板讓我們回去,然後和黑熊來到一旁竊竊私語。
我很想聽他們談論些什麽,可惜沒有機會。
接下來的幾天,我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見到郭力。
他正在忙碌建設新工廠的事情,每天回來的都很晚,並且非常疲憊的樣子。
想來這不是一件好差事。
而郭力回來之後,都會給我講出一些事情。
那是關於建設新工廠的事情。
一來二去,我也對這新工廠熟悉了一些。
我開始陷入沉思當中,想著究竟應該怎麽辦。
對於我來說,這是能夠逃出去的唯一機會,容不得我有半點的馬虎。
隻要做了,就一定要成功。
否則的話,我和郭力可能都要因此而喪命。
想了許久後,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計謀,向郭力訴說。
郭力聽見我的話後,臉色頓時變了,看著我不可思議地道:“偉哥,你這種想法能成功嗎?萬一要是失敗了,那可就糟糕了,會死很多人的。”
我認真的點點頭:“我既然說了,就不會讓那些人死掉,不過至於是否能夠成功,還要看後續。”
害怕郭力不答應,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掌,激動道:“眼下能給我們的機會不多,而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我心裏有很多辦法,但這種辦法,毫無疑問是最容易成功的。”
聽我這麽說,郭力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許久後說道:“話雖如此,可我還是覺得不太靠譜啊,何況偉哥你真的能夠準備那麽多爆破物嗎?”
我點點頭:“當然,既然我說了,就肯定能夠做到的。”
早些年,我學習過一些製造爆破物的方式,那種土方雖然現在已經被禁了,不過在這種地方使用起來,沒有人會注意的。
而這次我告訴郭力的辦法,就是在建設的新工廠裏麵,布置一些爆破物,製造混亂。
隻有混亂起來了,我們才有可能逃跑。
看了郭力陷入沉思,我的心裏有些著急,拉著他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出去,這是唯一的辦法。”
郭力歎了一口氣,他的確想出去,無論這裏的生活多麽好,終歸是比不上外麵的。
在這裏,他就像是一隻被困住的鳥,渴望展翅高飛。
所以郭力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辦法。
郭力看著我道:“那爆破物你打算什麽時候製作,過程困難嗎?會不會被人發現?”
我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具體的還不清楚,希望不會吧。”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來把控。
危險很多,但無論是多麽的危險,我都要做的。
郭力也是明白,他點了點頭:“好吧,偉哥,這件事情交給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到時候我們一起逃出去。”
我看了郭力一眼,和他擁抱在一起。
我們兩個明明差了那麽多歲,卻是不經意間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或許,這就是患難與共吧。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都在試圖製造那種爆破物。
其實關於這種爆破物的材料,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所以製造起來根本不費力氣。
幾天時間,我已經把爆破物完全的製造好。
然後我把爆破物交給了郭力。
最後讓郭力安置在那新工廠。
對於郭力辦事,我還是非常清楚的。
很放心。
不知不覺,半個月時間已經過去了,新工廠被徹底的建設完畢。
而合作商也快過來了。
大年三十,就在明天。
夜晚,我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女兒小櫻桃小時候的模樣。
看著這張照片,我的內心思緒萬千,全都是懷念。
“等著我,爸爸馬上就要出去了。”我自言自語。
對於我個人來說,在哪裏都無所謂,反正已經是爛命一條了。
可我不想讓女兒沒有爸爸。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去,再見到女兒。
第二天早晨。
也不知道具體是幾點鍾,總之天才剛亮,我們這些人就被叫醒了,然後到操場上集合。
黑熊負責整頓秩序。
等把我們都調理完畢之後,叫來金老板。
金老板嘴上叼著一根雪茄,看著我們平靜的說道:“各位,今天就是合作商要過來的日子,你們全都到附近的新工廠上班。”
“記住了,關於這裏的情況,你們一個字都不準說出來,全都給我當啞巴。”
“我知道你們其中一定有趁著這個機會逃跑的人,哼!實話告訴你們,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聽話,如果你們其中有誰不聽話,那就等死吧。”
金老板說出這話之後,臉上露出非常陰狠的表情。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金老板所言非虛。
如果這裏麵真的有試圖逃跑,或者破壞合作的人,那金老板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何況在這種地方,金老板想要殺一個人易如反掌,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我下一次和郭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點點頭。
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唯一的機會,當然也有著極大的危險。
但為了能夠逃出去,我們根本別無選擇。
很快,我們這些人進入到了新工廠,這裏的一切器材都是新的,並且比較正規,和富士康那種大型工廠沒什麽區別。
而我們在這裏製作的一些材料,和之前相比也要正規化許多。
我看了心裏發笑,知道這裏的一切,全部都是障眼法,用來迷惑那些合作商的。
所有的建築外層,也不過是泡沫工程。
等到那些合作商全部撤離之後,這裏的工具就會被送走。
至於這座新工廠,應該會被拆除。
當然這些事情,跟我並沒有什麽關係,等我那些爆破物全部引爆之後,這個工廠一定會被炸毀。
這裏麵還有很多無辜的工人,我並不想讓他們死,所以還要選擇一個關鍵的時刻。
金老板和黑熊他們,罪該萬死,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至於那些合作商,我心裏曾有一絲的愧疚。
但很快就消散於無形了。
能夠和金老板合作的人,必然不會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