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贈畫
“本尊知道厚土娘娘飛升虛空了之後,曾經在巫族的厚土廟裏留下一根厚土法杖。”貔貅說道,“這根法杖本尊喜歡了很多年了。因此就想進入厚土廟裏,瞻仰一下這根法杖……”
林霖看到貔貅說這話的時候,那神‘色’不自然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他說道:“你不會是想要偷這根法杖吧?”
“什麽偷?”貔貅馬上說道,“我隻是想看看而已。再說了,我們龍族也算是妖族的四大家族,和巫族是有世仇的。我去哪裏拿巫族的東西,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林霖聽到這話,忍不住點頭說道:“不錯。”
“後來,我就遇到了那個艾毓。”說到“艾毓”這個名字的時候,貔貅咬牙切齒的,他狠狠地說道,“她也和我一樣,打這個厚土法杖的注意。”
“你們兩個達成了合作關係?”林霖忍不住問道。
“沒錯。”貔貅說道,“我和她當時,單憑其中一個人,都是無法接近厚土廟的。隻有兩個人合作才能夠接近厚土廟。”
“她說她拿厚土法杖,為的是借用厚土法杖的法力打開通往六界的大‘門’。她說她要去尋找她失散的愛人。”貔貅說道,“我答應幫她。”
“恩?”林霖問道,“你怎麽幫她?”
“要接近厚土廟的話,普通人是可以接近的,也就是說修為是零的人可以接近。”貔貅說道,“我服了‘混’元丹的話,修為雖然為零,可是我身上還是有妖族的氣息,我靠近巫族的厚土廟的話,肯定會惹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我想到了利用她。”
“當然,我也不是白白利用她的。我答應過她,幫她打開通往六界山的大‘門’。”貔貅說道。
林霖說道:“她吃了你的‘混’元丹之後,偷走了厚土法杖,就跑掉了,沒有將法杖給你?”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騙子。開始在我麵前裝可憐,說自己和愛人愛得多深,多痛苦,多纏綿,多感人,那都是假的。她就是為騙取我的‘混’元丹,才在我麵前裝可憐的。”想起這件事情,貔貅氣呼呼的。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騙,而且騙他的那個人還很得逞,至今他都沒有讓那個騙子付出代價,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夠丟臉的。
林霖聽到這話,心裏想笑,可是卻又不好笑出來。
這個世界裏,騙子什麽的,那可是肯定有的。有些騙子偽裝得非常的好,讓你根本看不出來。對方利用你的信任,你的同情心,你的不忍,來欺騙你。
比起小偷來,林霖更加痛恨騙子。
因為騙子不僅僅拿走你的東西,還拿走你對這個世間人與人之間的那份信任。
“你是不是見過她?”貔貅問道。
林霖點頭說道:“見過她,這個‘女’人非常的狡猾,我差點就被她當槍使了。她這個人內心十分的扭曲和變態……”
林霖當下也沒有什麽隱瞞就將他對艾毓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貔貅。當然,他隱藏了他從艾毓的手中奪取了青碑石和空間戒指的事情。
聽完了林霖的話之後,貔貅忍不住罵道:“最毒‘婦’人心,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這個艾毓果然是內心歹毒之極。火鳳,下一次,你見到這個‘女’人,最好一招就擊殺她。”
林霖要殺艾毓不是沒有機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林霖好幾次明明可以殺了她的,卻又沒有下手。難道是因為他內心對艾毓生出了一絲不該有的同情嗎?
還是因為艾毓給了他那部《祖巫百訣》,使得他覺得艾毓也沒有想象當中那麽可恨。不過,這個‘女’人,林霖還真都不想接近她。
“她的修為如今跌落得非常的厲害。”林霖說道,“地仙的人級別的都可以滅了她。”
聽到林霖這話,貔貅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話:“活該,這賤‘女’人,最好是被人抓走了,好好折磨,然後再將她打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才好。”
林霖聽到這話,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他雖然不想殺艾毓,可是如果艾毓被人殺了,被人打得魂飛魄散的話,他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的。
“火鳳,你說你在人間還有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貔貅問道。
林霖看了一眼貔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有些事情,是不能夠隨便告訴別人的。
不該轉念一想,如果對方是那個人的下屬,或者是那個人的分身的話,以自己闖入了對方的空間來看,就算自己不說出來,隻怕對方也會對自己生出了殺伐之心。畢竟自己的修為擺在了哪裏,以自己的修為在人間來看,已經是嚴重阻礙了對方實行那個滅世步伐了。
“你不會是‘女’媧族的人吧?或者是道家的人?”貔貅問道。他記得眼前這個人說過,他不是佛家的坐騎,那麽就不是佛家那種留在人間普渡眾生的佛家弟子了,那是道家的人?還是‘女’媧族的人?
“我的身份有那麽重要嗎?”林霖問道,“隻要知道,我們現在還不是敵人,這不是足夠了嗎?”
聽到林霖這話,貔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沒錯,隻要我們現在還不算是敵人,這就夠了。和你小子說話,總是讓人喜歡。你還想喝酒嗎?”
林霖問道:“你還有好酒不成?”
貔貅忍不住問道:“嗬嗬,還有一些。人界的靈氣太過虛弱了,你在人界的修為,是不是跌了不少?你以前的修為,沒有那麽差的吧?”
“還好。”林霖說道。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上幾壇子。”
貔貅拿上來了七八壇酒,放到了湖心亭上。
林霖也不客氣,便和他喝起來了。兩個人邊聊邊喝,倒也暢快。
兩個人喝得差不多了之後,貔貅問道:“兄弟,你覺得我這雪原的景‘色’如何?可是如詩如畫?”
林霖悶了一口酒,抬頭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說道:“不錯,就是景‘色’太過單調了,若是能夠是盛夏的季節,滿池子裝滿了遮天的碧蓮,荷‘花’盛開,倒也是一個‘色’彩紛呈的世界。”
說起來,這個世界既然是貔貅所製造的一個空間的話,那麽他是可以隨意改變這個空間的。
貔貅聽了之後,忍不住說道:“這有什麽難的。”
說話間,這裏的景‘色’馬上生了改變了。四周的雪以‘肉’眼的速度融化掉,而四周的山脈更是以‘肉’眼的速度,長出了青青的草,樹木‘抽’芽,冒出‘花’骨朵,開‘花’……冰雪湖麵化掉,從湖裏長出了一支又一支的小荷的嫩芽,嫩芽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瘋狂地生長著,不消片刻,整個冰原,馬上變成了盛夏的湖泊了,在湖心亭的四周,長滿了碧綠‘色’的蓮,蓮葉鋪滿了整片寬闊的湖泊,而荷‘花’更是在驕陽底下顯得格外的粉嫩。
“美,真美……”林霖拿著酒壇子看著這一切,忍不住開口說道。
貔貅見狀,忍不住說道:“有美景,沒有美‘女’歌舞,豈不是辜負這良辰美景?”
他拍了拍手,不出片刻,天便暗了下來了。
這個時候,月出東方,大地陷入了一片寧靜當中。不一會兒,天空有幾道亮光落下來,隻見一位仙子踩著白雲從月宮之下,緩緩地落下來。
她曼妙的舞姿,婀娜多姿的身材,那薄薄的輕紗隨風搖曳,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都牽動人心。同時,一曲林霖從未聽過的樂曲在林霖的耳邊響了起來。
這樂曲先給人一種歡快的、‘激’揚的感覺,接下來是平和的溫馨的感覺,接下來是哀愁和幽怨,再往下就是離愁和無奈,最後才趨於平靜和安詳。
跳舞的仙子跟著那曲子,做出不一樣的動作,每一動作都能引出人內心的情緒,使人的內心跟著她走過人生的一遍喜怒哀樂。
舞曲完畢了之後,貔貅一伸手,天空瞬間恢複了白日,而一副畫緩緩地從天而落,到了貔貅的手裏。原來這美麗的月‘色’,和在月‘色’當中舞蹈的‘女’子,都是從這副畫而來的。
“這是飛天舞曲。”看到林霖還在為剛才的那位仙子的舞姿驚呆,貔貅忍不住說道,“嗬嗬,跳這舞的仙‘女’叫飛天,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將這副畫軸送給你。這副畫軸,雖然是仙器,可是沒有什麽戰鬥力,是當年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林霖早就從山神印裏知道,有些神仙是修行畫道的,他們能夠以畫筆作為武器,畫出美麗的‘女’子,畫出魁梧的武士,不過這樣的神仙卻不是很厲害的。
也正是因為不夠厲害,而使得修行畫道的人,最終都被修行其他流派的人所誅殺。這個流派的人,基本上已經是滅絕的。
林霖當下說道:“這副飛天圖,應該是你朋友送給你的一個禮物,將它送給我的話,隻怕不合適吧?”
貔貅嘿嘿地笑著說道:“你放心,我將這東西送給你,其實也是有所圖的。”
林霖心裏暗暗回答道:“我就知道你有所圖,否則以你貔貅那種隻吃不吐的‘性’格,怎麽會那麽好心,將畫送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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