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怎麽可能?
慕容銘和慕容和都懷疑青樺集團內部出了內奸,但是卻不知道那所謂的內奸究竟是誰,而抓奸這種事見不得光,也隻能悄悄地來。
慕容和看著慕容銘,好一會,慕容銘點點頭便退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切盡在不言中。
慕容銘這是要去暗中調查內奸的事了。
夏斯涵坐在板凳上給夏建昌削蘋果。
經過醫生幾天的調理,夏建昌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如今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
“斯涵,聽說你最近和季揚走得很近?”夏建昌接過夏斯涵遞過來的蘋果,開口似有意無意地問道。
自從上次薑儒爾跟他說自己親眼看到夏斯涵和季揚打電話,並聽見了對話的內容後。
他的心裏就有了一道坎,生怕哪一天夏斯涵真的就被季揚帶走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的計劃……就實施不下去了。
想到這裏,夏建昌的心裏不禁蔓延出擔憂。
他絕對不能讓夏斯涵和季揚有過多的牽扯。
“我和季揚隻是普通朋友,而且我現在也決心要嫁給慕容銘,所以爸爸你大可以放心。”夏斯涵沒想到夏建昌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而眼眸的最深處泛濫著失望、心痛。
她的親生父親就這麽想要將她嫁給一個想要謀奪她夏家心血的男人嗎?
夏斯涵的失望隱藏得很深,深得夏建昌這個活了半百的人精也沒有發現。
夏建昌一動不動地盯著夏斯涵看了半晌,發現她的眼神沒有任何閃躲,這才收回試探的眼神。
夏建昌在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這個女兒終於想通了,終於要順他的意嫁給慕容銘了。
殊不知,夏斯涵之所以要嫁給慕容銘隻為了:報仇!
無聊中的夏斯涵刷著手機,看看時尚圈的新事件,或者又看看近期來發生的一些新聞大事。
突然,一排紅色的字體闖入夏斯涵的眼簾。
“青樺集團涉嫌抄襲,被季氏集團當眾拆穿。”
“這怎麽可能?”夏斯涵輕聲地驚呼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
慕容銘的能力她在清楚不過,抄襲這種低級生物才做的事,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做的。
更何況,他慕容銘想要做什麽,或者想要得到什麽,他需要抄襲嗎?
夏斯涵睜著大眼睛,將網頁緩緩地往下拉。
期間不敢眨一下眼,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建州集團正在開發的‘未來’被季氏集團一舉拿下。”
“慕容銘抄襲季揚的設計,被季揚當眾揭穿。”
“青樺集團因抄襲事件導致股票暴跌,情況比夏邑集團千金退婚那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樺集團瀕臨破產。”
……
各式各樣的新聞,都是關於青樺集團;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都和慕容銘脫不了幹係。
忽然,夏斯涵笑了。
本來就好看的唇更是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就如同彎月的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星星,無比的美麗。
“慕容銘,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夏斯涵關閉了網頁,若無其事地繼續翻著手機。
她現在的心情很好,不,是非常好。
而這一切,多虧了季揚,也多虧了那一份文件。
“叮鈴…”是簡訊的提示音。
夏斯涵打開短信,手機屏幕上木然出現幾個大字:
斯涵,有時間嗎?出來見一麵吧,我就在醫院對麵的咖啡廳。
發短信的人是季揚。
夏斯涵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赴約。
要徹底地報複慕容銘和尹思琪,以後少不了要季揚的幫助。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矜持呢?
不過十分鍾,夏斯涵便踩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出現在了醫院對麵的心悅高級咖啡廳。
雖然這個咖啡廳開在了醫院對麵,按道理生意不應該這麽火爆,但是因為這裏的咖啡很特別,所以這心悅咖啡廳每時每刻都是滿座。
如果不是運氣好或者提前預定的話,基本上沒法品嚐到這裏特製的咖啡。
“斯涵,這。”夏斯涵剛走進咖啡廳,坐在落地窗邊的季揚就已經眼尖地發現了她的身影。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斯涵下意識地尋聲而望,剛好也見季揚正在對著自己揮手。
轉了個方向,踩著白色高跟鞋的夏斯涵立馬朝著季揚所在的位置走去。
也沒注意到自己從一個拿著時尚雜誌擋著臉的奇怪人的身邊走過。
如果夏斯涵稍稍注意一下,一定會認出她經過的那個人是誰。
隻可惜,因為她的一時大意,差點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斯涵,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這次,我隻怕是不會贏的。”夏斯涵還沒有坐穩,季揚就已經激動地握住夏斯涵的手。
巴拉巴拉的又是一堆感謝的話。
夏斯涵尷尬地收回手,不知道為什麽,季揚這種態度和表現讓她有點反感。
有一種小人得誌的模樣。
想歸想,夏斯涵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微微笑了一下:“不用客氣,我們兩誰跟誰呀,更何況,讓慕容銘敗也是我的心中所想。”
夏斯涵和季揚又交談了許多,直到一個小時以後,夏斯涵才提著包和季揚一前一後,離開了心悅咖啡廳。
誰也沒有注意到,繼夏斯涵和季揚離開後,一個身穿粉紅色風衣的女子也跟著離開。
急衝衝地朝著一個方向趕去,而那個方向正是去慕容銘所在的青樺集團的方向。
慕容銘坐在轉椅上,回想著設計部門每一個員工的回答。
沒錯,他用最短的時間試探了每一個接觸過‘未來’的設計方案的設計師。
隻可惜,精明如他,愣是沒有看出來他們其中有哪一個人是內奸。
或許是那個內奸隱藏得太好了,又或者是那個內奸根本就不在他們一群人當中。
可是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內奸,究竟又是誰能盜取設計書,並交給季揚呢?
慕容銘的眉頭越皺越緊,接管公司以來,他是第一次這樣,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