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道歉
“啪。”玻璃碎一地的聲音,夜晚是那麽的寂靜,瞬間被這一杯紅酒所打擾。
暗紅的液體從杯中流出,要不是再坐的人知道這是紅酒,怕是有人要誤會這是流的血液了。
夜晚不在安靜,很快就有人聽到了動靜從室內跑了出來,見到的卻是夏斯涵和薑美惠。
“夫人,小姐,你們這是?”保姆一臉焦急的看著她們,以及地上破碎的杯子。
夏斯涵怒瞪了眼薑美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退了兩步,讓出了位置,冷聲道:“打掃一下。”
滿眼的怒火看著實在可怕,保姆也不懂情況,連忙去拿了掃把過來掃地。
薑儒爾並沒有離開,見勢,明顯是自己母親吃了虧,便嗬斥夏斯涵道:“夏姐姐,這是什麽愁什麽怨要這麽大大出手?”
夏斯涵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現在薑儒爾又來插一腿,她更加難以忍受了,開口就是,“你算什麽東西?”
嘴角劃過一絲媚笑,沒有將薑儒爾放在眼裏。這會兒保姆已經將殘局打掃幹淨,夏斯涵正準備離開。
薑儒爾被她這麽一句話氣得,同樣是滿腔怒火。
剛一轉身,卻被薑儒爾不知死活的叫住,“你等等。”薑儒爾一臉無知的瞪著夏斯涵。
夏斯涵微微揚起頭,仿佛是在看一個低等的下人般,“還有什麽事嗎?”
“你得道歉。”薑儒爾眨動著眼睛,似乎在訴說著她們可憐。
夏斯涵以為薑儒爾會說什麽,結果說出這麽一句可笑的話,夏斯涵忍不住張揚的笑了聲。
“別天真了,在我麵前沒用。”夏斯涵早就看出來了薑儒爾這點小伎倆,在別人麵前裝可憐或許有用,但在她這就是不吃這一套。
“放肆。”嚴峻的聲音從夏斯涵背後傳來,像是一陣寒風,夏斯涵反頭見到的是夏建昌。
她就說薑儒爾為什麽會突然在她麵前裝清純,原來是夏建昌來了,不過這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件事情原本錯就不在她身上,讓她道歉,沒門,薑儒爾怕是沒搞清楚是誰先動的手。
“快向你母親道歉。”夏建昌走近,深邃的眼眸盡是嚴峻。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夏斯涵,夏斯涵瞥見了薑美惠洋洋得意的笑臉,皺了皺眉頭。
“夠了,連父親您也不相信我嗎?”薑儒爾怎麽說她她不管,畢竟她們之間的矛盾很深,可是現在連夏建昌都覺得是她不對了,夏斯涵有些氣惱。
“我都看到了,是你的不對。”夏建昌振振有詞的說道。
夏斯涵苦笑,都看到了?如果真的都看了,就不會覺得是她的錯了,畢竟薑美惠是要扇她耳光的人。
如今是形式就是要以多欺少,步步相逼,但是讓她道歉是萬萬不可能的,她做不到。
夏斯涵突然感覺她們像是串通好了一起讓她難堪的,慕容銘不在,她們就這麽的放肆了。
夏斯涵是真的不理解為什麽夏建昌也會這樣,果然和薑美惠待久了,人是會變的。
這樣的情況,夏斯涵沒有直接離開的理由了,她如果走了怕是再也回不了這個家了。
可是這個家不能沒有她,她還要挽回自己家的財產,可是這個時候真的要選擇道歉嗎?
夏斯涵眼前閃過幾絲猶豫,心灰意冷之時,手卻被人牽起,讓她感到頓時一暖。
夏斯涵猛的抬頭,看到的卻是慕容銘,隻見慕容銘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對著其他人說道。
“我不管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隻要是讓我們家夏斯涵委屈了,我一定百倍奉還。”
一向話少的慕容銘一時間說了一大串話,讓在坐的人有些難以接受。
嚴峻有力的語氣,滿滿的都是保護欲望,慕容銘緊握了夏斯涵的小手。
可是薑美惠似乎不肯輕易放棄,慕容銘的突然到來確實讓她很驚訝,“可是慕容你也不能顛倒黑白啊!”
這話說的就像是夏斯涵要打薑美惠一樣,夏斯涵沒有忍住,向前了一步,滿眼火氣的叫了聲,“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銘攔住,還不需要他的女人出麵解決,有他就夠了。
“想必誰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說著,慕容銘的手一指,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個地方。
那是屋簷的一角,一個監控攝像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正對著他們。
“要不要我們一起去看一下糾結呢?”慕容銘接著補充道,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人難以接近。
薑美惠一時間忘記了家裏還有監控這種東西,她剛剛要動手打人的場景肯定全都錄進去了。
她不想多事,如果真的被慕容銘知道了,估計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薑美惠連忙婉拒道:“這個還是不用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薑美惠倒是先開了口,盡顯出自己的大度,她想要一筆帶過,沒有聽到夏斯涵道歉確實有點可惜,但還是小命要緊。
薑儒爾也知道是自己母親先動的手,隻能幫襯著自己母親,“道歉就算了,我們比不過你們。”
就當夏斯涵以為這件事情就要這麽結束的時候,她正準備離開,慕容銘卻把她拉了回去。
夏斯涵一臉驚愕的看著慕容銘,不知道為什麽慕容銘不讓她走,原本是她被下了套她自認倒黴,倒是看清了人心。
現在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慕容銘給她的感覺確實沒完了。
這麽明顯的拉扯回來的動作,其他人也都看在眼裏,慕容銘找的時機很準時,冷冽的語氣,隻說了兩個字,“道歉。”
所有人都看向了慕容銘,不理解他此刻說這句話的意思,夏斯涵眼前閃過一絲訝異,真的她的預料是對的。
都在等待著慕容銘的後文,也不敢插話,慕容銘隻要站在她們麵前,給人的氣場足以震撼全場。
“我讓你們道歉。”慕容銘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說,反而是直接對視薑儒爾和薑美惠,示意讓她們道歉。
夏斯涵微微皺了皺眉頭,拉了拉慕容銘的衣袖,在慕容銘耳邊小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不知為何她此刻卻害怕了,之前的勢氣全都消散了,估計是心被傷透了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