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拒絕
過了幾天,季揚又打了電話給夏斯涵。
“季揚,對付慕容銘的事兒,我暫時不想去想。”夏斯涵將門反鎖,再回到轉椅上坐著。
那晚打電話時,夏斯涵就已經透露出不想跟他一起對付慕容銘的意思,隻不過那時候季楊以為夏斯涵是受了慕容銘的欺負或者威脅。
可現在,她明確地拒絕對付慕容銘。
季揚不解,“為什麽?斯涵你之前不是都想慕容銘變得一無所有嗎?”
是啊,她以前一直想那麽做。
夏斯涵揉揉酸澀的眉心,但她現在真不想去動慕容銘。
“我想他變得一無所有,可不是現在,我……”
話還沒說完,季揚徑自打斷道:“那不是很好嗎?我有外力,相信很快就能讓慕容銘落魄下來。”
夏斯涵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季揚解釋她心裏的想法,“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慕容銘的事兒我們過些時候再談怎麽樣?”
這下季揚沉默了,半天才道:“現在有人幫我們,況且慕容銘的公司想必還沒有完全運轉回來,如果不抓緊機會的話,等他恢複好元氣,我們就沒機會了。”
“就這樣吧,慕容銘的事兒以後再說,我有事了,再見。”夏斯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季揚聽著耳邊“嘟”的一聲,通話結束。
夏斯涵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轉變會這麽大?季揚把手機狠狠往沙發上一甩,素來溫和的麵容滿是猙獰,周身戾氣深重。
很明顯,找夏斯涵幫他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
季揚目光慢慢轉向落地窗外的城市之景,黑色為主的現代簡約風格辦公室裏,氣氛陡然一凝。
走著瞧吧,就算沒有夏斯涵幫助,他也有辦法逼的她站在她這邊。
季揚忽然笑了起來,拿起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溫建州。
他與溫建州聯係一般是通過電話,見麵是很少的,畢竟兩人的身份都比較敏感。
電話響了幾次,那邊的人緩緩按下接聽鍵。
“溫先生,是我,季揚。”季揚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他交代的事情還沒完成。
“嗯,我知道,什麽事。”溫建州聲音帶了點漫不經心,卻又挾著些許令人覺著壓迫的感覺。
季揚抿了抿唇,道:“您先前交給我的事兒遇著了困難,夏家如今有了慕容家的幫助,弄垮夏家比以前棘手了很多,我這會兒……沒有辦法下手。”
一個夏家時,自然不足為懼。
夏家那時除了夏建昌外,哪還有人主得了事兒,薑美惠一心想要得到夏家財產,夏斯勒又是個扶不起來的,至於夏斯涵,有他周旋。
所以根本沒什麽好擔心的。
但意外就出在夏斯涵和慕容銘結婚了。
慕容家在本市佇立許久,不論人脈還是經濟實力,都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會兒夏家和慕容家結為親家了,兩家站在一條船上,互幫互助的。
而且現在夏斯涵也不像從前那樣容易掌控了。
溫建州一聽,冷笑一聲,“我給了你這麽多時間,甚至給你一家公司打理,所以你就讓我聽這些?嗯?弄不垮夏家?那我要你有什麽用?”
“溫先生,我知道是我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請再給我一些時間!”季揚神情緊張起來,心裏有些不好受。
溫建州不是個脾氣好的,下了最後一道通牒,“現在你說這些有什麽用?我的時間不是隨便可以浪費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次還做不好,你就給我滾吧!我這不要廢物。”
季揚身體一僵,臉色瞬間陰了下來,他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如果溫建州趕他走,那他才是一無所有了。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溫建州給的,溫建州想拿回去,他自然也阻止不住。
季揚神色微微緊繃,應道:“謝謝溫先生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對付夏家和慕容家,他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溫建州嗤笑一聲,道:“說吧,你這次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兒?”
“現在的情況就如我之前跟您說的那樣,我需要您的幫助,還有,夏斯涵似乎不想對付慕容銘了。”季揚又將這兩次打電話給夏斯涵表達出來的意思說了一下。
溫建州這回倒沒有很快回答,那邊很安靜,季揚也不敢出聲說話。
過了會兒,溫建州冷漠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我聽說,慕容家那個小子很疼夏斯涵?”
季揚一頓,“是這樣。”
“既然如此,夏斯涵受了他的影響,女人嘛,有誰受得了男人的溫柔攻陷?你從夏斯涵身邊的人入手,看她那邊有誰可以利用,最好是能讓影響得了夏斯涵的人。”
能影響夏斯涵的人?
除了夏建昌就是她的弟弟夏斯勒了,利用夏建昌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夏建昌知道他和夏斯涵的關係,根本不可能給他有可乘之機。
至於夏斯勒,他不熟。
那還有誰呢?
季揚皺緊眉,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
恰在這時,溫建州又說道:“好了,最後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你需要什麽人力物力你不用問我了,直接找底下的人。”
說完,溫建州掐斷了電話。
季揚這下心情輕鬆了,他已經有一套計劃了,如果順利,那慕容銘也就沒有活路了!
“您好,哪位?”一道女聲從那端傳過來。
季揚微勾起唇,眸底精光閃過,慢慢開聲道:“夏夫人好,我是季揚。”
薑美惠頓了頓,神色疑惑,“季先生?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她與季揚相識是在巧合之下,不過兩人雖然不常聯係,但她對季揚還是有些印象的。
因而季揚一說名字,她就立馬想起了他是誰。
“當然有事,”季揚低低笑了聲,繼續道:“夏夫人,我想和你做筆交易,一筆能讓你不會吃虧的交易,怎麽樣?有興趣嗎?”
薑美惠是他目前想到最合適的人,畢竟,最毒婦人心。
更何況,她的野心可不比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