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錢?無底洞!
“懂。”夏斯涵覺得他真要被慕容銘弄的崩潰了,這男人說個正事兒怎麽就這麽困難呢?說三句就有兩句是跑題的。
慕容銘見夏斯涵的耐心用的差不多了,這才把他要說的話,清清楚楚的表達了出來。
“我剛給徐東打了電話,估計不一會兒你手機上就能收到關於薑儒爾母女的一些資料了。你可以先看看,再想辦法。”
敢情他這麽磨蹭就是在等徐東發郵件呢?
夏斯涵覺得她有一種想要把慕容銘鞭笞一頓的衝動。
這男人根本就是掐著點算的吧?把她氣的夠嗆的時候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然後,不等她躥火,他口中所說的郵件到了。
夏斯涵狠狠瞪了慕容銘一眼:“要是資料力度不夠的話,慕容銘,我告訴你,你待會死定了。”竟然這麽耍她,真以為她夏斯涵還和以前似的那麽好欺負呢?
不過,當夏斯涵看到郵件箱裏的資料之後,她徹底的呆懵了。
眼睛眨眨,她抿了抿唇,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真的?”
“嗯。”慕容銘雲淡風輕的應了一句。
“薑儒爾的爸爸竟然還曾經有過一個私生子,而這個私生子還是被薑儒爾給不小心殺了的?”
至於為什麽會殺了那男人,資料中也有說明。
“薑振軒酒醉走錯房間,欲要用強,被薑儒爾失手推倒,腦袋撞在梳妝台上,磕到後腦勺,死了?”這麽容易就被撞死了?薑振軒那腦袋是豆腐做的吧?
夏斯涵有些疑惑的望向一旁坐著的慕容銘。
慕容銘此刻正半敞開了睡衣,露出精壯有型的腹肌來,夏斯涵低聲說了句“妖孽”,這才又問起了正事兒:“那個薑振軒真就這麽容易死了?”
“人的生命有時候是很脆弱的。”慕容銘抬眼,鄭重其實的說了一句。
夏斯涵認同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不過薑儒爾母女那時候竟然想法的把這事情掩了過去,也算是挺有本事的了。”
慕容銘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嗤”音來,“要是真有本事,她們就不會讓薑振軒的爸爸敲詐勒索了她們這麽長時間了。”
“你看著吧,就依著他爸那個性子,估計還會找薑美慧她們要錢的,到時候你出現,說不定還會讓她們感激你呢。”
“那倒是。”夏斯涵笑得燦爛若花,“吧唧”一下在慕容銘側臉上親了一下,她道:“謝謝你給的資料,很有用。我要是真把薑儒爾她們趕出國了,一定記你的頭等功。”
慕容銘被她的用詞遣句逗樂了,伸手把人圈進懷中,他道:“那要不要先讓我預支點呢?”他笑得賊兮兮的。
夏斯涵握著手機直接翻身背對著了他:“不要,事情都還沒成功呢。”不過,有著這些東西,事情成功的幾率肯定是挺大的。
夏斯涵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來,漸漸沉睡了過去。
這天是一個暴雨天。電閃雷鳴的,天空中不斷翻滾著烏雲。薑儒爾剛剛從外邊走進來,在門口的玄關處揮著滴著雨滴的傘。
門口,傳來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聲音之大,甚至把那雷聲都蓋了過去。
薑儒爾蹙眉朝屋裏看了一眼,見沒有薑美慧的身影,還以為是她從外回來了。把雨傘扔在一旁,她一邊開門一邊嘟囔道:“下這麽大的雨,媽你還出去幹什麽……”
話音,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徹底湮沒了下去。
薑儒爾有些呆愣的望著眼前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手裏還拿著一個喝了半瓶酒的酒瓶,見門打開,他扯出一抹笑容來,推著門板就要往屋裏擠進去。
薑儒爾恍然回神,趕忙使勁的想要關上房門。
可男人的力道又豈是她能夠抵抗的住的?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
“起開,薑儒爾,我是你爸,來你這裏避避雨,怎麽還不樂意了嗎?”他使勁的撞了薑儒爾一下,趁她踉蹌著往一旁栽去的片刻,趔趄著朝屋裏走了進去。
“美惠,美惠!”薑明跌撞著坐在沙發上,舉著手中的酒瓶子又喝了幾口。再想要喝的時候,酒瓶子已經空了,薑明有些暴躁的把酒瓶子扔在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重響。
剛剛走進來的薑儒爾被那突然的響聲嚇了一跳。抬手拍拍胸口,薑儒爾有些嫌棄的看向沙發上窩著的男人:“我媽不在家,你就是喊破喉嚨她也不會出來的。”
“不在家?”薑明似是有些意外,但隨即,他便眯著眼睛看向了薑儒爾:“你在也行。反正你們母女兩都是一樣的。”他朝著薑儒爾攤開了手掌心:“我沒錢了,你再給我點錢。”
薑儒爾被他這理直氣壯要錢的態度氣著了,垂著在身體雙側的手臂微微發抖,她嗓門也大了起來:“錢,錢!你以為我們這裏是銀行還是提款機,早已經沒有了,你想要要錢的話,你自己找去!”薑儒爾衝他低吼完,抬腳就想要往她房間走去。
眼前這人不是她爸爸,肯定不是!她怎麽可能會有這麽一個爸爸呢?薑儒爾這個時候無比期望夏建昌才是她的親爸爸。為什麽夏斯涵就能有那樣維護她的爸爸,而她的爸爸卻隻會衝著她要錢?
這一刻,薑儒爾又不知不覺的和夏斯涵比較了起來。
薑明卻不在乎她的心思,見她竟然要走,起身,三兩步的便阻攔到了薑儒爾的身前:“你還有臉衝我吼?要不是你把你弟弟推到梳妝台上沒命了,我至於現在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麽?”
“那怨我嗎?”薑儒爾提起那些塵封在心底深處的往事便驚懼不已。
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眼前這人就隻會拿著那次的事情威脅她。眼眶微微泛紅,薑儒爾衝著他低吼道:“要不是你上梁不振下梁歪的,他可能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嗎?爸,我和他可都要叫你一聲爸爸的。”
“嗬嗬,現在叫我爸了?你不是叫夏建昌爸爸叫的挺親熱的嗎?你還是叫他去吧,我不稀罕這一聲爸,我隻要錢,快點給我拿點,我急用。”薑明見薑儒爾沒有動靜,索性直接推開她,使勁的去拽她背著的包包。
薑儒爾包裏裝著那張金卡,她不想要給薑明。薑明就是一個無底洞,他隻會伸手朝她們要錢,卻從來都沒有把她和媽媽放在心上。
死死的拽著包包,薑儒爾紅著眼對他道:“都是因為你,我和媽媽才被夏家趕出來的。沒有夏家,你覺得我們從那裏弄那麽多的錢,你趕緊鬆手,要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