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人也能出彩
提起夏邑集團來,原本還掛著笑吃著水果優哉遊哉的男人,瞬間便沉了下臉。把手上最後一口蘋果吃進嘴裏,夏斯勒這才嚴肅的望向了夏斯涵。
“不容樂觀。”
“嗯?”夏斯涵有些吃驚,微微挑了挑眉梢,她道:“我還以為你這麽早回來是因為夏邑集團最近發展一切順利呢。”見夏斯勒表情嚴峻異常,夏斯涵有些擔憂起來:“怎麽了,又出什麽事情了?”
“還是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些事情,隻不過我現在越往下查,我越覺得有些奇怪。”夏斯勒抿了抿唇,單手抵著下巴,撐在膝蓋上望向了夏斯涵。
曾經年少單純的少年如今已經褪去青春的外表,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眉眼間說起問題來也多了一些穩重。
看著他一派老成的坐在那兒,和她說公司的事情,夏斯涵心裏深感安慰。
“有什麽奇怪的?你慢慢說,我現在腦子反應有些遲鈍。”夏斯涵抬手揉了揉她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奇怪,開個車腿疼就算了,怎麽腦袋也疼起來了呢?
夏斯涵雙手擱置在腦袋兩側,使勁搖晃了兩下,這才又抬眼望向了夏斯勒。
夏斯勒猶豫了一下:“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咱就先別說這些了。”
“沒事兒。”夏斯涵揮了揮手,不甚在意的道:“以前聽人說一孕傻三年,我這估計是懷著孕,把腦子都給肚裏的那個了,所以才反應慢了點。不妨礙我對事情的判斷力的。”她衝著夏斯勒笑了笑。
看他眸中盛著的濃濃擔憂,夏斯涵心裏暖暖的。這才是家人啊,聽她說不舒服,立馬就會送上最真切的問候,送上最真誠的關懷。
夏斯勒眉頭蹙得緊緊的,依舊有些擔憂:“真的沒問題嗎?你這才幾個月,怎麽就會影響你腦子了?”他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夏斯涵抓著頭發撓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快三個月了。”見夏斯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肚子看,夏斯涵順手拿起茶幾底下的一份報紙捂在了肚子上:“不許再看了。”
見夏斯勒疑惑的抬眸,她笑道:“騙你的,你還真相信了,隻不過是懷孕初期沒有休息好,腦子有些發脹而已,沒什麽大問題。”
“你趕緊把公司的事情和我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心裏裝著事情,今晚上更別想睡著了。”夏斯涵見夏斯勒還不開口,連忙開口催促了一聲。
“那好吧。”夏斯勒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抱著膝蓋,他道:“主要還是資金鏈斷裂的問題,之前我查出來的那些問題都還是小問題,現在我越往深裏查,越覺得問題太大。”
“公司財務部上下都像是長了一張嘴似的,全部都是統一的說辭,另外有一筆銀行貸款還沒有到,是未來一個項目的啟動資金。但現在有好幾筆貸款已經到期了,銀行催著還了幾次,可公司裏根本就周轉不開……”
聽他一直圍繞著財務問題說,夏斯涵眉頭擰了擰,抬手,她示意夏斯勒暫停一下:“你說夏邑有幾筆銀行貸款都沒有還上?”若是逾期不還的話,那利率會越來越高的,“夏邑這陣子不是有很多賺錢的項目麽?怎麽會連貸款都還不上呢?”這太奇怪了吧?
夏斯勒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姿態:“是啊,錢賺到了,可到底都去了那裏了呢?”他苦笑一聲,“實話和你說了吧,姐,夏邑現在根本就是個空殼子,雖說接手的項目不少,可完全都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這個項目的訂金成了那個項目的尾款,如此惡性循環著而已。”
“怎麽會是這樣?”
夏斯涵剛想要問一句,可話沒有問出口,夏建昌從書房裏走了出來,聽到夏斯勒的話,他臉色立馬大變:“斯勒,你和你姐說什麽呢?”
“啊?”夏斯勒回頭望了夏建昌一眼。
他眸子中仿若掀起了一陣風暴似的,瞪著他,暴怒不已。
夏斯勒的氣勢立馬被壓了下去,嘴唇微微翕動兩下,他有些不敢去看夏建昌的視線,隻是諾諾道:“我,我就是和姐說一些公司的現狀。”
“混帳東西!”夏建昌把手中拿著的報紙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報紙兜頭而下,順著他的周身滑落,有幾張報紙散落在身上,有的落到地上,有兩張直接就蓋在了夏斯勒的頭上,遮擋了他的視線。
夏斯勒手忙腳亂的把頭上的報紙拿下,蹙眉望向夏建昌道:“爸,姐也是夏家的人,她有知道公司現狀的權力。”
“小兔崽子,還說!”夏建昌氣的不輕。似是感覺到了夏斯涵錯愕驚詫的視線,他這才壓了壓脾性,黑著臉坐到沙發上,衝著夏斯涵道:“你到底是個女人,現在還有了身孕,以後別操那麽多的心,以免勞神勞力的對孩子也不好。”他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若不是剛才他對著夏斯勒的那一聲吼,夏斯涵想,她會真覺得他是在關心她的。可事實明顯不是這樣。
抿了抿唇,夏斯涵道:“爸,女人怎麽了,女人除了持家生孩子,照樣可以在生意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你知道歐陽豔吧?她不也是一個女人,可她並沒有被家庭所局限,反而比你們那些男人還要幹得出彩的多。”
聽她這麽說,夏建昌憋的臉色都變成了青紫色,使勁的呼出一口氣來,他臉色沉沉,不容抗拒的道:“她是她,你是你,斯涵,嫁給慕容銘,你就好好過你闊太太的生活,別總想著摻合夏邑的事情。”
夏斯涵沒想到他會這麽固執,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道:“夏邑是夏家的產業,我也很在乎,爸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要把我摒除在夏家以外麽?”她的口氣有些不好起來。
以前沒覺得爸這麽看不起女人啊,怎麽現在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呢?夏斯涵覺得非常不能理解。
夏建昌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起夏斯勒已經撿起來整理到一塊兒的報紙,攥在手中卷成了個棍,在桌麵上敲了兩下:“夏家我說了算,斯涵,你已經出嫁了,和慕容銘才是比較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