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請罪?廢物!
夏斯涵原本一直帶笑的臉凝了一下,緩緩從他手中抽出她的手,她輕咬下唇瓣,低垂著腦袋道:“再給我兩天時間,等我弄清楚一些事情,我就回去,陪你。”抬頭間見慕容銘臉色微變,她急忙又添了最後兩個字。
許是那兩個字說的太過鄭重,慕容銘望著她,緩緩點了點頭:“好,依你,兩天後我過去夏家接你,或者你給我打電話。”
“好。”
夏斯涵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兒,隻是有些事兒想要問下季揚,又怕在怡景園,慕容銘聽到會心裏難過,所以決定先把事情都解決好,再回去,安心的陪著慕容銘,一輩子……
隻不過,讓夏斯涵沒有想到的是,她給季揚撥打了幾個電話,對方一直無人接聽。
手裏攥著手機在臥室裏來回走了幾步,夏斯涵蹙著眉頭呐呐道:“怎麽會不接電話呢?季揚,你到底在幹些什麽?”該做的事情他不做,卻在這種緊要關頭撂挑子,跑的無影無蹤的。
“季揚,那五千萬你用在哪兒了?放高利貸的人今天過去展會要債了,你看到了嗎?”
夏斯涵發過去的消息依舊石沉大海。她無奈,隻能先把手機放下,翻身上了床。
季揚知道夏斯涵打了很多電話,也看了她發過來的短信。隻是,他卻不敢接她的電話,他怕,以夏斯涵的聰明,他會無意間透露出太多。比如,他現在根本不在國外,他依舊在國內;比如,他根本沒打算用那五千萬還債,他隻是跑過來溫建洲這邊,想要和他一起再商量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來。
可季揚沒想到,夏斯涵竟然那麽豁得出去,也沒想到,慕容銘竟然也會不管不顧的過去救她。
算盤落空,還讓溫建洲損失了一員大將。季揚預感得到,溫建洲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果然,在他剛想好措辭,要給夏斯涵回短信的時候,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像是主人命令一隻狗似的,溫建洲的聲音威嚴不容抗拒:“季揚,馬上過來建州花苑。”
“好,立刻過去。”季揚斂眸,遮掩住內心深處的不甘與無奈,低低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他把早已經整理好的措辭編輯一遍,發送給了夏斯涵。
“抱歉,斯涵,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承擔了那麽多。一千個一萬個的對不起,那五千萬,還在公司的賬號上,如果你有任何的疑問的話,先問問財務總監。等我回去,我再請罪。”
季揚的語氣很誠懇,誠懇的讓夏斯涵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衝他發火。煩躁的抓抓頭發,她又回過去一條信息:“謝罪倒不至於,你告訴我,你現在這個時候出國,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既然是夏邑的董事長,就該為夏邑負起責任。季揚,你這樣臨陣脫逃,讓我心裏很難受。”
夏斯涵短信發過去後,久久沒有等來季揚的回複,她便苦澀一笑,重新躺了下去。
季揚則是沉沉一歎,抬頭隔著車窗,望向了外邊漆黑的夜空。這座城市和夏斯涵所在的城市不同,那裏,最起碼太陽是明媚的,月光是皎潔的,可這裏,似是終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不是灰蒙蒙的天,便是黑沉沉的天。
心頭像是被一片烏雲籠罩著,季揚沉默著一路開車到了建州花苑,溫建洲的大本營。
建州花苑是建立在城市的繁華地帶,這裏是一片別墅區,寸土寸金,達官貴人,富豪世家才能在這裏買得起房子。
獨棟的別墅,歐式的建築風格,簡單中帶著大氣,可季揚卻總覺得,在這片暗空下,所有的一切都帶了壓抑。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掙開,卻拚盡了全力依舊無濟於事,他隻能聽命於溫建洲,很沉痛而無奈的聽命於他。
輕輕推開溫建洲所在的房門,撲麵的冷冽風暴霎那間便席卷了全身。
房間裏,刺青男正低垂著腦袋跪在一旁,他的身後,齊刷刷的跪了一排的人,都是跟著刺青男出任務的人員。
溫建洲正氣不打一處的一腳踹在了最後一個男人的身上,語氣暴躁冷冽,肆虐狠殘:“廢物,一群的廢物,怎麽連個女人都控製不住?”還讓夏斯涵出盡了風頭,讓慕容銘借著他們的話招來了珠寶鑒定師,讓本來已經要徹底完敗的夏邑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為了搞垮夏邑,他明裏暗裏付出了多少人力財力物力,這幾個廢物竟然把那麽容易的事情給辦砸了。
“刺頭,你走的時候我和你怎麽說的?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你都忘記了嗎?”見踹其他的人,其他人連個喊疼的反應都沒有,溫建洲氣的瞪了一雙眼睛,抬腳直接踹向了刺青男,一邊踹,他還一邊怒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成功?”
“老,老大,一個億我已經拿到了呀。”刺頭這會兒都不知道錯在了那兒。本來還想要過來讓老大替他們報仇的,現在倒好,先把老大觸怒了,讓他訓了個劈頭蓋臉的。
“蠢貨,我是要那一個億的嗎?”溫建洲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因為暴怒,他露著的臂膀上,青筋凸起,蔓延了很長一道。遠遠的望去,仿佛一條青色的小蛇爬在他胳膊上似的,看著便讓人害怕不已。
季揚怕他再不進去,刺頭會把他暗中囑托的事兒說出來,連忙抬腳,笑著走了過去:“溫先生莫氣了,慕容銘那人狡詐多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真能為了夏斯涵一擲千金,砸了一個億的。”
“就是啊,要是慕容銘不出現,我們肯定就把事兒辦成了的。”刺頭連忙附和著季揚說了一句。
“做壞了事兒還推卸責任,滾!”溫建洲冷臉嗬斥一聲,再度踹了他一腳。
那一腳正中刺頭的心窩。刺頭原本就被慕容銘的保鏢暴揍了一頓,雙臂殘廢,身上其他地方也受了不少傷。溫建洲這一腳踹下去,直接踢的他心髒抽搐了起來。
眼睛一翻,刺頭的身子便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