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試探與挑釁
夏斯涵被他那眼神看的有些火大,摸摸腦袋,看一眼周圍輕紗飄飄的布置,她扯了扯嘴角,低頭呐呐道:“好像你出現在這兒就說明問題了哈。”要不然無緣無故的,慕容銘過來這裏堵她幹嘛?
隻不過,心裏想明白的同時,夏斯涵卻又有些不高興:“那既然是你的人,你怎麽就沒把我的情況和他說說,還讓他誤會我是季揚的人,你這會兒倒不怕季揚對我動手動腳的了?”真是討厭的慕容銘。
慕容銘聽她這麽說,臉立馬沉了下去,一手撐在桌子上,他前傾著身子,腦袋湊到夏斯涵跟前,隻間隔了兩厘米左右的距離:“季揚對你不軌了?他說什麽了?你有沒有被欺負到?”
慕容銘緊張的拋出三個問題來,夏斯涵看他那焦急不已的模樣,連忙搖了搖頭:“沒,我跑洗手間去了,這不剛經過這邊就被你拉過來了麽。”
見慕容銘的臉仿佛陰雲頃刻間消散,轉眼成一片晴朗了,夏斯涵衝他吐了吐舌頭:“既然你安排的人,你還讓他找這種地方,你難道不是故意讓人誤會的?”
“笨!”慕容銘隔著一張桌子,抬手就在夏斯涵的頭上敲了兩下,“他即便是我的人,我也不可能告訴他合作以外的事情。我隻是讓他想盡一切辦法的和季揚合作,然後從中試探一下季揚的為人的。”
夏斯涵“切”了一聲,衝他翻了個白眼:“我看你不是試探季揚,你是試探我吧?”
慕容銘沒說話了,隻是瞪著一雙眼睛,灼灼的望著夏斯涵。良久,他繞過桌子走到了夏斯涵身邊,一把抱著她的腦袋,直接把她壓在了他腰際處,他聲音悶悶的:“若我說我真有試探你的意思,會生氣嗎?”
“我昨晚上的表現還不夠明確嗎?至於你還費盡心機的跑這裏來?”夏斯涵心裏說不清什麽滋味的反駁了一句,隨即,使勁掙開他按著她後腦勺的手,仰頭,一雙眼睛像是小鹿似的,澄淨分明而又無辜至極:“再說了,你不怕你底下的員工看到你這麽做,說你跟蹤狂?”
慕容銘聽她話中並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微微放鬆了心情,聳著肩膀笑笑,他道:“我是大BOSS,誰敢說我,我直接開了他。”話落,慕容銘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表情變得凝重了幾分:“你剛剛說李禿子誤認為你是季揚的人?”這人眼神真不好,能力有待提高,估計下撥國外進修的名額中得加上他的名字了。電光火石之間,慕容銘已經在心裏下了決定。
夏斯涵不知道慕容銘到底怎麽想的,隻是聽著“李禿子”笑了起來,想著他那光禿禿的沒有幾根頭發的腦門,她輕“嗯”一聲後捂唇道:“別說,叫的還真是挺形象的。”
“那必須的。”慕容銘特別得瑟的說了一句。
夏斯涵就不明白了,她隻不過就是隨口說一句而已,他至於表現出這一副“被誇了,賊開心”的模樣來?仿佛他堂堂慕容集團的執行總裁,是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小屁孩似的,她誇句,他就能高興的尾巴翹上天去。
見慕容銘眉飛色舞的樣子,夏斯涵嘴角輕抽了一下,抓抓臉側的頭發,她歪著腦袋望向眼前明顯和以往不同的男人來,出其不意的問道:“慕容銘,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最近和斯勒在一起時間挺多的?”
“什麽意思?”慕容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看著夏斯涵憋笑的臉,覺得她這話應該不是什麽誇人的話。
夏斯涵抓著包包起身,稍顯笨拙的快步離開沙發邊,她朝著門口一邊走著,一邊笑著回道:“腦子倒退,智力減弱,快退化成小孩子了唄。”
他堂堂的慕少退化?慕容銘臉“刷”的就黑了下去,伸出長臂,他就想要去撈夏斯涵:“女人,你有本事兒站著別動,過來和爺說清楚。”他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媒體評為的“最具成熟魅力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小孩子!真是要抓狂的。
可不想,夏斯涵這會兒的動作卻敏銳了許多,身子稍稍一閃,她手就抓著了門把,“哢嚓”一擰,她打開門,速度朝外走了出去:“拜拜,爺,小女子我還要上班去呢。”夏斯涵故意的還衝著門縫裏的慕容銘送了一個飛吻。
這一幕,恰恰好的被季揚看到。聽著她口裏的話,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季揚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這才是夏斯涵該有的模樣吧?俏皮可愛卻又不失風情,那眸子裏似是帶了光芒一般,亮晶晶的,讓人看過去便覺得一眼萬年,恨不得生生世世就那麽和她對望著,天荒地老,再也不考慮世間的紛紛擾擾一般。
夏斯涵腦子有些放空,臉上的笑容也迅速冷卻凝固了起來,像是一朵開的正燦爛旺盛的花兒突然遇到風霜,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霜凍成了雕塑一般。她一手抓著包帶,一手還保持了在下巴處撐開的模樣。
季揚看著她驟然變化的表情,心裏像是黃連浸染過了似的,他原本噙著的溫潤笑意都帶了幾分苦澀。單手揣兜,上前一步,他偏頭,朝著還敞開著的門縫往裏看去:“和誰說話呢?斯涵,你朋友在這裏嗎?”
夏斯涵還沒有回答季揚的話,房門從裏被緩緩打了開來。
慕容銘單手揣兜,優雅而又貴氣十足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他背後窗戶上的輕紗飛揚,淡紫色的映襯下,慕容銘像是踩著一條霞光大道從盡頭處走過來似的,一步一步,從天國踏到了人間,走到了他所深愛的人麵前。
別說夏斯涵看的有些發愣,季揚在一旁,也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但很快,季揚便回了神,有些不甘心比慕容銘弱的,衝著他挑釁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慕少,怎麽,如今慕容集團穩固,你這是想了法的過來這種地方泡美女了?”他別有所指的目光從遠處聘婷走過的服務員身上掠過,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