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年初二,被阻門外
“你說的真的?祁惠紫和季揚關係匪淺?”何蔚蘭還是有些不相信,祁惠紫那麽優雅大方,怎麽可能會看上季揚的?
“對,不僅僅和他有關係,而且還曾經聯合在一起,想要挑撥我和斯涵之間的關係。”
“甚至,斯涵懷著果兒的時候,祁惠紫還對斯涵用過流產藥物。”
慕容銘索性直接把祁惠紫所做過的壞事兒都說了出來。
“這,這都是真的?”何蔚蘭像是聽到了春天驚雷一般,心湖震蕩間,腦子都嗡嗡響了起來。祁惠紫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不僅破壞銘兒的婚姻,她還要毀了銘兒的孩子?
她不是愛著銘兒的嗎?
“不,不可能吧?銘兒,你是為了和夏斯涵長長久久在一起,才故意這麽說的對不對?”何蔚蘭覺得她眼光應該沒有那麽糟糕的。
可慕容銘卻衝她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幾分無奈:“媽,我從來都不說虛話,也不說假話。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查,也可以讓爸去查查。斯涵懷果兒的時候進了多次醫院,都是因為祁惠紫挑撥的。”
他頓了頓,語氣驀地又寒了幾分:“包括今天這些事情,我都懷疑是她聯合季揚搞得鬼。”隻可惜現在他沒有抓到任何把柄,若是他找到了是誰發布這些消息的,他定然要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
何蔚蘭被慕容銘說的話震得好久回不過神,一直到慕容銘拉著夏斯涵離開慕容老宅,她都是神情恍惚的,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說“不可能的”,看的一旁的慕容和都搖頭歎氣起來。
“算了,別想了,慕容銘的事兒交給他處理吧,他都當爸爸了,該有能力應付一切的。”
何蔚蘭呆呆的點了點頭,嘀咕著進了主臥室。
怡景園中,夏斯涵也被慕容銘半擁著腰肢進了房間。
夏斯涵的情緒一直不好,一直摟著果兒把她哄睡了,她都還抱著,舍不得放下。
慕容銘看她這樣,低頭去查看她膝蓋上的傷口。
“媽讓你跪的時候你該喊我一聲的。”
夏斯涵眼皮動了動,聲音清冷冷的,仿佛冬日枯黃枝頭掛著的冰棱似的,涼的滲人:“你都擺明態度進去書房了,我還怎麽有臉向你求助?”
“我……”慕容銘語塞,撫在她膝蓋傷口上的掌越發溫柔起來。
夏斯涵的膝蓋傷的很嚴重,有兩片玻璃碎屑甚至紮進肉裏,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慕容銘拿著夾子,蹲在她跟前替她拔出來的時候,心都是疼到顫抖的。
夏斯涵也痛。那些東西刺進去的時候她沒多大的感覺,可此刻呆在她的地盤上,看著慕容銘溫柔的對待著她,她反倒痛了起來。
但她沒有叫出聲。
有些事兒經曆過一次就知道長教訓了。她夏斯涵即便再被慕容銘所愛,也不想再脆弱下去了,在任何人麵前,她都不會再展露她的脆弱,她的傷。
慕容銘也知道他今天的行為或許刺激到了夏斯涵,替她上過藥後,便低低衝她說了聲“對不起”。
夏斯涵扯了扯嘴角,沒有應聲。隻是心裏卻在道:若是道歉有用的話,她今天就不會氣到失去理智要選擇輕生了。
因為慕容銘和祁惠紫視頻的流出,輿論的風向倒是改變了很多,沒有那麽抨擊夏斯涵了,隻是說“無愛婚姻,各有所需”,或者是指責慕容銘渣男的評論多了起來。
兩人似是恢複了表麵的平靜,可誰也知道,這些風波不過去,兩人心裏永遠不可能安生。
因為可怕的不是彼此的不相信,而是旁人言語間的挑撥與那些不明實情卻要把錯都強加在一個人身上的“親人”的抨擊。
夏斯涵原以為在慕容老宅她遭遇了折辱便足夠傷她的心了。可直到大年初二回夏家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一個人的“錯”,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唾棄。這其中,包括她最親近的人,血緣關係最近那些人。
站在夏家雕花的大門麵前,夏斯涵抱著果兒靜默的斂眸。
慕容銘不在身邊。車子在路上壞掉了,大過年的也沒人會過來幫忙,他便隻得親自打電話等拖車公司的人到來。
夏斯涵是先抱著果兒過來的,隻是她沒想到,迎接她的不是親人的笑臉,而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夏建昌隔著關著的大門鏤花縫隙,瞪著眼睛看她:“你還有臉回來?夏斯涵,我沒你這樣的女兒,你趕緊走。”
連門都不給她開了呢。
夏斯涵心裏發酸,想要抱著果兒不顧一切的掉頭走人,可想起溫建洲所說過的話,她卻隻能硬著頭皮站在那兒。
“爸,我沒做什麽辱沒你,辱沒夏家的事兒。”她淡淡的解釋著。
可夏建昌卻吹胡子瞪眼的,翹著腳尖往遠處張望一眼,他語氣更加不好:“沒做那些事兒,慕容銘會不要你了?會在今天這個關鍵時候對你不管不顧的?”
“他沒有不要我。”夏斯涵覺得很刺心。
冬天的寒風呼呼的掛著,北風揚起果兒的繈褓一角,甩到了手上,把被風刮過敏感的手背劃得生疼。
夏斯涵隻覺得她渾身都要被凍僵了,眸子裏的光越來越冷,她抬眸,再度懇求:“爸,先讓我進去好嗎?果兒還很小,不能長時間吹風的。”
“你當媽媽還不能為她提供個暖和的地兒?”夏建昌橫了她一眼,繼續往遠處看。
夏斯涵看他這樣,心再度被狠狠傷到。
左美林正和夏斯勒從後花園裏走了出來,兩人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並肩而走,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很甜蜜。
但當左美林的眸光瞥見大門口的人之時,她剛要溢出喉嚨的笑聲卻又猛地打住,伸手推推一旁在看風景的夏斯勒,她道:“姐在門口站著呢,斯勒,是不是你爸又和你姐有矛盾了?我看他兩人的神情不對頭。”
夏斯勒扭頭朝門口看了一眼,抓了抓頭皮:“爸自從知道夏邑是被姐挽救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和我說話都陰陽怪氣起來,我這會兒也不敢去勸啊。”大過年的,美林好不容易過來陪他,他可不想弄得彼此心裏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