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呸,他想的美!
慕容銘把眼前的筆記本合上,睨她一眼:“誰讓你之前和人糾纏不休的還鬧騰到網絡上,爸不疑心才怪!”
夏斯涵撇了撇嘴:“可我本來就是清白的。”她說的委屈兮兮的,一雙眸子眨巴著望向慕容銘,似嗔似惱的。
“是,我知道我們家斯涵是清白的,所以這不趕緊提醒你讓你把話說清楚點麽?”慕容銘伸手拉過人,把人抱在他懷中,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笑道:“不過也幸好溫建洲打這個電話及時,爸現在心裏的疑慮完全打消了。”頓了頓,見夏斯涵愣愣的沒反應,他又道:“其實爸也是多管閑事的,我老婆,我怎麽可能會不清楚她的秉性呢?”
見說好話夏斯涵也沒反應,慕容銘疑惑的抬眸,卻發現,夏斯涵竟然坐著睡著了!
窗外雨聲敲打窗戶,發出有節奏有規律的聲響來。
慕容銘挪挪身子騰出了一些地方,把夏斯涵也放到了床上,讓她安安穩穩的睡了個好覺。
他則也躺下去,雙手摟著她腰,兩人難得的享受了一下靜謐的兩人時光。雖然這段時間,夏斯涵一直在睡著,可即便這樣,耳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與窗外的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他還是情不自禁露出了一絲兒微笑。
歲月靜好,哪怕外邊天陰雨驟,有彼此陪伴,心中也自有一片晴天。
第二天的時候,慕容銘已經可以出院,夏斯涵連續睡了二十個小時,醒來也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
“慕容銘,集團現在有你坐陣應該就可以,我想先回去一趟夏家,問一下靈州都還有什麽親戚。”
“早點把溫建洲托付給我的事兒完成,我也能早些安心。”她實在是害怕溫建洲會再度反悔。
慕容銘沒有反對的理由,隻得放人離開。
夏斯涵開車到達夏家的時候,夏建昌正從後花園散步回來,遠遠的看到她車停在門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噔噔”的跑到門口,他惱著一張臉道:“你還回來幹嘛?把咱們家的東西都給了慕容家,夏斯涵,你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白眼狼一隻。”
上次是罵她不要臉,這次是說她白眼狼,夏斯涵苦笑一聲,隔著鏤花大門對著夏建昌道:“爸既然說我是白眼狼,我也不能白擔了這個稱號不是,我想替媽遷墳,告訴你一聲。”
夏建昌覺得她一定是出現了幻覺,抬手使勁的掏了掏耳朵,他歪著腦袋問夏斯涵:“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要替媽遷墳,反正她在夏家的墳地也不見得會開心。”遷墳的話都說出口,夏斯涵也不介意再說的更清楚一些。
夏建昌猛地把大門拉了開來,拽著夏斯涵,“騰騰”的回到客廳,他扔下她,拿起遠處飲水機上擱置的雞毛撣子便衝了過來,打在夏斯涵身上:“我說你白眼狼你還不樂意聽了,你老爸我養你這麽大,就是讓你回來說這種話的?夏斯涵,你連遷墳這種話都說出來,你是想要幹嘛的?和你媽一起脫離我們夏家的嗎?”
“我告訴你,你休想!慕容銘這女婿是我替你挑的,你甭想撿了高枝就把我們一家拋棄了,不孝女,怎麽會有你這種不孝女!”夏建昌揮動著雞毛撣子,打的一下比一下重。
夏斯涵早已經想到提起遷墳的事兒肯定會引來他的勃然大怒,可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竟然下了這麽狠的手打她。
“爸,我知道這樣做很傷你,可我答應了溫建洲,會把媽的墳遷到桃花穀的。”
溫建洲?夏建昌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雙眸瞪的大大的,他雙手叉腰使勁的喘了兩口氣,問:“他找你了?”
“是。”夏斯涵有些奇怪他的表現。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陣,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陰晴不定好一陣,夏建昌把手中的雞毛撣子扔到茶幾上,坐下,問道:“他還和你說什麽了?”當初的事兒他應該不知道的吧?夏斯涵應該也還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她應該不是這個表情的。
夏建昌想著心裏安穩了一點:“他是你什麽人,讓你替你媽遷墳,你就遷墳的?”他語氣帶刺,神情依舊難看。
“不是,爸,你知道這次夏邑和慕容集團合並是為什麽嗎?就是因為他一直打壓著我們,才逼不得已隻能合並的,但現在他答應不對付我們了,前提是讓我把媽安葬到桃花穀,另外再給他一張照片。”
“呸,他倒是想的美!”夏建昌狠狠的說一句,轉身朝書房走了進去。
溫建洲回來了,他到底要不要和夏斯涵說出實情?不,不行的!那人要是連慕容銘都能打壓的無還手之力的,一定是實力挺強的人物。沒曾想,風水輪流轉,現如今,他溫建洲倒是比他還混的好了。夏建昌心裏頗不是滋味的想了好一陣,一直到日暮西山,他都還沒有從書房走出來。
他和夏筱的夫妻感情並不濃重,雖然她給他生育了斯勒,可他還是對那個女人提不起該有的興趣來。兩人之間似是隻是生理的契合,心靈上卻完全碰撞不起火花。
兩人結婚的那些年,不過是同床異夢的幾年。
夏筱是個千金大小姐,不會體貼人,更不會討好人,還沒有薑美慧能讓他感覺到心裏舒坦。
想起薑美慧來,夏建昌又突然想起了前一陣時間她從國外發過來的郵件,打開郵箱,從裏找出了她如今的國外聯係方式,夏建昌直接打起了越洋電話。
薑美慧和薑儒爾剛從亞洲飯館出來,正腰酸背痛的往出租屋的地方趕去。
兩個女人在異鄉他國,沒有任何經濟支持的情況下,並不好過。兩人並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技能,也不會說外語,隻能在唐人區做一些工作維持生活。
接到夏建昌的電話,薑美慧是極其喜悅,極其激動的。
“建昌,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那些事情真是夏斯涵冤枉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證據指向我啊。”薑美慧不想再過這種苦日子。若是能哭的夏建昌回心轉意,那麽,她願意竭盡一切的裝柔弱無辜,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