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強大的陣容配置
陸緣叄在話還沒說完一半呢,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景物一陣模糊,再次能看清楚東西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和小區樓下街道上截然不同的地點裡。
四周是那種老舊的白色牆皮,已經發黑,有的已經脫落,帶著門牌號的幾個門均勻的分佈在牆中間。
光線有些昏暗,抬頭一看,光亮來自於頭頂的燈泡,有些閃爍。
自身好像身處在一個老舊公寓樓的走廊里。
「這應該是被那個死人電台的詛咒給拉到鬼景里去了。」
陸緣叄把死人電台里講的內容和看見的那個吊死之人的異狀一核對,心下就得出了結論,看來自己是又陷入了一起新的詛咒。
「怎麼辦,胡楊現在估計已經陷入了那個誤區里了。」
陸緣叄心裡有些替胡楊著急,外面爆發的那個詛咒其實很好解決,但一旦胡楊方向歪了,只能是越來越嚴重。
心裡盤算著是不是打個電話把要說的話告訴完,畢竟自己現在有了靈網的特製電話,不會被靈異限制。
陸緣叄拿出了個那個形似大哥大的電話,幾下撥通了胡楊的號碼,眼睛打量著同樣出現在這個走廊里的其他人。
自己身邊的包衛年叼著個煙,臉上帶有一抹微笑,弔兒郎當的樣子沒有變。
不遠處有一個穿著哥特風格的黑色洛麗塔,身材嬌小,大約只有一米六的嬌俏女孩。
「嘟」「嘟」.……
電話那頭一時間並未接聽,陸緣叄十分的心急,眼睛繼續打量著其他的幾個人。
一個穿著休閑服,長著一對惹人注目的藍色眼瞳,目光十分獃滯的年輕人,和包衛年屬於身材修長的類型,長得有點小帥,站在那裡有些呆萌。
一個長著高額頭,尖臉和薄嘴唇,眯著眼睛,臉上好似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笑容的年輕人,站在那裡頭部也在不住的轉動,似乎也在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人。
一個眼睛很小,正在拿著汗巾擦著頭,看起來大汗淋漓的胖子,似乎看起來非常的熱。
一個皮膚黝黑又粗糙,有些禿頂的中年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哎,這不是之前那個開計程車送自己和包衛年到警局的司機師傅么?
陸緣叄心道司機師傅果然也被詛咒拉進來了,詛咒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身處在其中的人。
「嘟」「嘟」.……
陸緣叄放棄了給胡楊打電話的想法。
這麼長時間不接,看來是外邊的情況有些糟糕。
陸緣叄心裡雖然很著急,但自己現在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只能先關注於眼前的局面。
這麼一放下手機,把心思放在當下后,陸緣叄反倒看著那個穿著洛麗塔的女孩有些看愣住了。
她留著黑色的及肩長發,劉海剪得很齊,有著雪白的肌膚和細長清秀的眼睛,左眼角下有一枚艷麗的淚痣。
可以說,這是一個蘿莉類型的大美人,屬於走到街上回頭率百分百的那種。
當然,陸緣叄不是因為她好看才愣住的,而是因為他對這個黑長直美女的造型產生了一種朦朧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忘記了某個故人一樣,只留下了一個模糊的剪影,而現在這個人的樣子和造型,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非常的想象,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自己不記得她是誰,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是誰呢,是什麼時候呢?
陸緣叄就這麼愣住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在詛咒,眼中只有那個和剪影重合的她。
而那個女孩看到了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陸緣叄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也陷入了呆愣的狀態。
二人就這樣看對了眼。
「喂,沒看出來你小子是個蘿莉控啊,看見美女就直眼了嗷?」
陸緣叄發愣的期間,耳邊響起了包衛年那慵懶的聲音:「別看了,辦正事啊,老胡在外面估計要哭了。」
「咳,咳。」
陸緣叄聽包衛年這麼一說,瞬間人就清醒了過來,尷尬的咳了一聲。
陸緣叄這麼一咳,那女孩也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的別過了頭,白皙的俏臉上多了一絲紅暈,但眼角的餘光還在偷偷的瞄著陸緣叄。
「大家先聽我說。」
陸緣叄表情嚴肅了起來,看著走廊內的其他人,最先打破了沉默的說道:「我叫陸緣叄,是一名靈異刑警,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那種。」
「我們現在陷入了一起詛咒里,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只能在大家團結的基礎上努力的尋找線索。」
隨後,陸緣叄拿出了之前胡楊給自己和包衛年順便帶的一份刑警證件,又說道:「現在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如果沒有問題就進行一下自我介紹,從那個黑長直妹子開始,大家輪流發言。」
陸緣叄的聲音帶有一絲冰冷,語言帶有一種命令的味道,直接就出示了證件,表現十分的強勢。
這樣做是為了整合倖存者,顯露出刑警身份帶頭,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探尋場景,而不是大家亂行動一氣。
這樣浪費時間不說,還容易遭遇不測。
但陸緣叄率先說出這番話后,很容易被人當成神經病,畢竟現在鬼的事情只限於一些知情人士和鬼舞者,普通人還不知道詛咒已經在世界各地發生的這件事。
所以,陸緣叄做好了被嘲笑和挨罵的準備。
陸緣叄看了看在場的幾個男人,心道如果再碰到靈車事件里那種瞎跑的角色,就讓包衛年給點顏色瞧瞧。
但出乎陸緣叄意外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那個司機大哥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質疑的神色。
「我叫柳玲玲,是一名準備上大學的學生。」
那個黑長直的洛麗塔妹子把手放在了胸前,自我介紹道。
「我叫包衛年,也是一名靈異刑警。」
包衛年叼著煙,搗亂似的說道:「對於陸警官發言的這方面,大家如果有不服的可以隨時來找包某,我保證給你非常耐心的給你解釋清楚。」
包衛年雙手插兜,臉上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就差擼起胳膊秀一下身上的肌肉了。
「我叫徐客。」
那個眯著眼睛的尖臉年輕人對陸緣叄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說道:「目前也在總部工作,算是你的半個同事,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徐客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和陸緣叄握一下,態度十分的友好。
陸緣叄看著滿臉堆笑的徐客,心道真是巧了,但一想到手心的鬼嘴,自己可能這麼一握就給人家的手握沒了半個,就沒有身體上的回應,只是嘴上回了一句:「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幸會,幸會。」
徐客非常自然的收回了手,全然沒有一絲尷尬,臉上堆著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而徐客在收手的瞬間,斜著眼瞟了一下那個不停在擦汗的胖子。
「這麼多總部的人啊。」
那個胖子說話有些大喘氣的感覺,用手巾不停的擦著臉上的水,似乎已經熱的不行了似的說道:「我叫閻舟,恩,實話跟你們說了,我是兩生花的人。」
「你們和長發還有鬼爪的事我聽說了,龍總督說這事就這麼算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怎麼樣。」
閻舟話有所指的看了徐客一眼,繼續說道:「我現在也想趕緊從這個詛咒里出去,所以現在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希望大家能夠摒棄成見,有什麼別的事都先放一放,活了命再說。」
「兩生花的人?」
陸緣叄冷冷的看著這個閻舟,心裡打起了幾分警覺。
兩生花的人行事風格是什麼樣陸緣叄已經見識了,所以現在陸緣叄對這個組織的人評價可以說已經低到了極點。
「你說的很實在,所以希望你也是一個實在的人。」
陸緣叄看著閻舟,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想要搞什麼小動作,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陸緣叄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這邊有三個人,不一定就怕了這個這個兩生花的死胖子,所以直接出言警告了一波。
出於鬼舞者之間的感應,陸緣叄能感應到徐客也是一個鬼舞者。
三個鬼舞者對一個,我就不信你能橫的起來?
「呵呵,我閻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做出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來。」
閻舟肥胖的臉擠出了一絲笑意的說道。
「呃,我……」
那個禿頂的司機師傅看著在說話的幾個人一臉的問號,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什麼鬼不鬼的?我為什麼會來到這?」
「我記得我明明在去快餐店的門口啊?」
司機大叔撓了撓頭,十分的不解。
「小夥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哦,這事情不是開玩笑的哦,要死人的哦?你這手心的東西不是化妝畫出來的哦?」
陸緣叄只能非常無奈的和這個看起來唯一像是正常人的司機師傅解釋了半天,直到露出了自己手心的鬼嘴,才讓那司機師傅半信半疑的應了句。
陸緣叄控制著鬼嘴一張一合的動了兩下,看的這師傅漬漬稱奇。
隨後,只剩下一個一直呆愣的休閑服年輕人沒有說話了。
他藍色的瞳孔獃獃的盯著一個方向,整個人矗在那裡。
「喂,輪到你了,愣什麼呢。」
徐客眯著眼睛,推了一下目光獃滯的藍瞳年輕人,提醒道。
「哎?」
那年輕人看了看周圍盯著自己的眾人,有些疑問的發出了感嘆詞:「哎嘿?」
哎嘿?
陸緣叄看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感覺到了一絲蛋疼的預感。
「你們剛才說的什麼哎,我沒聽。」
這男人藍色的瞳孔獃獃的掃了掃在場的眾人,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
陸緣叄心道這是哪來的奇葩,又給他解釋了一遍。
「哎哎哎,有鬼哎?」
這人聽完後手舞足蹈的說道:「奧利給,干啦,詛咒大逃生,勇敢的小分隊在今天成立啦!」
陸緣叄咧了咧嘴,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
「你們一定要記好啦,寶寶的名字叫做雨!守!嵐!」
雨守嵐做了一個超人飛天的動作,聲音激昂的說道:「目前工作于勒杉市的愛心陽光學校,因為這次忘帶紅領巾了,所以就先不帶大家進行組隊宣誓啦!」
「卧槽???」
陸緣叄心道愛心陽光這個學校他媽不是智障兒童和殘障人士上的特殊學校嗎,怪不得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人是什麼鬼啊草,不會是個智障吧?
「那個.……雨.……雨同志,我知道了,你先把手放下來。」
陸緣叄有些蛋疼把雨守嵐做出羞恥姿勢的手拉了下來,看了看走廊里的其他人,也都捂著臉,感覺有些尷尬。
這下有意思了,這麼嚴肅的情景裡帶個智障進來。
有句話叫智障兒童歡樂多,這傢伙看起來都不止是歡樂了,本來十分嚴肅的氛圍被這傢伙一攪和,瞬間充滿了淡淡的尷尬。
「三個總部鬼舞者加一個兩生花鬼舞者,外加兩個普通人和一個智障,這次詛咒的人員配置很強大啊草!」
陸緣叄心中瘋狂的吼道。
真的強大,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