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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惡妾倒黴,遷居京城

  這樁喜事其實並不算什麽,隻不過在家中有人新喪的情況下,才被人拿來詬病。


  陸老爺新納了個貌美嬌柔的妾室,八抬大轎抬進了陸家。這個新來的其實比之殷姨娘更是手段狠辣,不過兩天,殷姨娘就在她的手裏吃了大虧,在陸老爺跟前失了寵愛不說,還被滿陸府的下人嫌惡。


  殷姨娘何曾受過這種氣,竟生生氣得臥床不起。


  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這病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六月初時,殷姨娘已病得容顏大改,原先光鮮亮麗的黑發幾乎盡數落光,粉嫩的皮膚也好似被什麽吸幹了,癟癟的包裹在骨頭上,別說別人,她自己瞧著都難受,隻得日日閉門不出。


  好不容易陸老爺想開了來她房裏,一見她麵兒,竟當場嚇得奪門而出,不多時就勒令她遷出了主院,把院子讓給了新來的那位嬌妾。


  殷姨娘氣得夜夜哭泣,遷居側院後更被下人落井下石,更是老了不少,看這樣子,她想做陸老爺名正言順的正妻隻能是一場美夢了!


  佩欣大病初愈後自覺有愧,本來又是個閑不住的,日日上躥下跳打聽消息,這些事情經她的嘴巴裏說出來更精彩了三分不止,慕雲歌捧著一把瓜子在廊下曬著太陽慢慢地剝,權當是聽書,還挺是享受的。


  “小姐,你醫術高明,你說那個殷姨娘是得的什麽病,怎麽會病成這種醜樣子?”佩欣笑眯眯地說:“她本來就靠美色上位,現在好啦,美人變成了黴人,真是好玩!”


  慕雲歌將手中的瓜子都放在小盤子裏,拍了拍手:“她得的是黑心病。”


  “嗯?”佩欣眨巴著自己圓溜溜的眼睛:“這世上有這種病嗎?”


  慕雲歌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見她實在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圓圓的麵頰:“你呀,多讀點書就好了。”


  放開佩欣,慕雲歌哈哈笑著端著小盤子進了小廚房,揚聲喊了聲:“張嫂,瓜子我剝了,晚些做點瓜子餅來吃吃唄!”


  佩欣目送她走進了小廚房,耳邊聽見張嫂跟慕雲歌說話,很是納罕地扭頭問佩英:“佩英,小姐說的是假話吧?”


  佩英正在廊下繡花,聞言放下針線,失笑著歎了口氣,對她招了招手。


  佩欣連忙奔過去,佩英笑著在她耳邊說:“那個殷姨娘不是病,是中了小姐的毒。小姐答應幫令萱小姐報仇,令萱小姐婚禮那天,她用淬毒的銀針紮了那個殷姨娘。小姐的毒很是精妙,就是梅大夫也未必能診得出來,大家才當殷姨娘是病了。”


  佩欣愕然張大嘴巴,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以後不敢惹小姐生氣了……”


  “放心吧,小姐心善,是不會無緣無故害人的。”佩英拉著她,頗為責備地橫了她一眼:“你跟了小姐這許久,你還不知道小姐的脾氣嗎?”


  佩欣吐了吐舌頭,她本來就是開玩笑,被指責也不放到心裏去,見慕雲歌和佩英都有事情做,自己也折身去拿些針線活來消磨時間。


  然而平靜都是暫時的,當夜,一封來自京都的飛鴿傳書將一切都打破了。


  信很簡單,隻有幾行字:“南方戰事頻繁發生,北燕蠢蠢欲動,時局不穩,民心騷亂,皇上已下旨,著令陳王、譽王回京領兵,分兵抗擊外敵。另,軍餉空缺,不宜戰事,皇上欲遷南北富商集聚京城,以便隨時號令,望早作準備。”


  慕雲歌翻來覆去的研讀手裏的信,秀眉緊蹙,心中一時煩亂一時浮躁,恨不得衝出去大喊大叫發泄阻礙在心口的凝滯。


  如同前世一樣,跟南楚、北燕的戰事接踵而來,魏善至和魏時也分別領兵,一南一北各自抗擊外敵。這不是令她恐慌的部分,令她不安的是後麵那句,皇上欲遷南北富商集聚京城以便號令,這是前世沒有發生的事情!

  遷居京城,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若按照她的計劃,遷居京城無疑更能接近權力的核心,消息更靈通,有些事情處理幹預起來更容易。可這樣一來,慕家勢必會卷入奪嫡的風暴裏,一個弄不好就會粉身碎骨。


  慕雲歌看著窗外的圓月呆呆出神,腦中不斷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想起魏善至親自下令將她萬箭穿心,想起沈靜玉將她的孩子活活燒成了灰燼,想起慕家三百二十七口人人頭落地、血流成河,這顆心怎麽也靜不下來!

  不,京城必須要去,否則將來萬劫不複之時,慕家將再無退路可言!


  最終,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提筆給喬鳳起回信。


  果然如同喬鳳起的密報所說,第二天下午,招兩位王爺回京的聖旨就抵達了金陵。魏善至和魏時接了聖旨,簡單收拾了一番,連告別的話都來不及說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不過,就算走得匆忙,魏時還是托將他的暗衛林逸留了下來,讓他給慕雲歌帶了口信。


  “譽王殿下說他會在京城等我?”聽風築裏,慕雲歌瞪大了眼睛,懷疑林逸記錯了:“他不是要去南楚領兵打仗嗎?”


  林逸搖了搖頭,沒什麽表親地說:“不會錯的,殿下是這樣說的。”


  慕雲歌聞言,不免為魏時擔憂。


  魏時會知道皇上要遷南北富商集聚京城的消息她一點都不吃驚,她怕的是魏時知道慕家要遷往京城,會不顧一切從戰場上跑回來,到時候不免會惹怒天顏,讓皇上不快,更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說他眼裏沒有家國,而他也不免會被後人詬病。她更怕魏時為了等她入京,在與南楚的交戰中分心受傷,亦或者是過早取勝,讓更多的人將他當做眼中釘,那時暗箭難防便平添了很多危險。


  慕雲歌輕輕敲著窗柩,眸色變幻了好幾次,才說:“你是譽王的護衛,保護譽王周全是你的指責。他們的車駕現在還走不遠,你速去追上他,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以後就跟在他身邊,不必回來。”


  “可是殿下讓屬下保護你!”林逸斬釘截鐵地說:“殿下的命令屬下不敢不從。”


  慕雲歌偏著頭笑道:“他讓你來保護我,一定也吩咐過你要聽我的話吧?”


  林逸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慕雲歌便道:“那這就是我的命令,你去執行吧。”


  林逸給她將了一軍,立在原地麵露兩難之色。


  譽王讓他來保護慕雲歌是對他的信任,可對他來說,譽王殿下才是第一要緊的人,聽說殿下要上戰場,他早就做好了生死相隨的準備,冷不丁竟被派來保護慕雲歌,心中著實並非心甘情願,要不是怕譽王怪罪,他也很想策馬追去的。


  慕雲歌笑了一笑,知道這位死忠魏時的護衛向來死腦經,見他略有動容,便補充了一句:“你把我的話原樣呈給譽王,他絕對不會怪你的。”


  “什麽話,小姐請吩咐。”林逸抱了抱拳,眸中有了一絲喜色。


  慕雲歌折身回裏屋,從妝台裏翻出一個杏紅色香囊,這是去年跟沈靜玉一起去廟裏求的,她一直沒用,此時用來做托兒再好不過。


  將香囊放在林逸的手裏,慕雲歌柔柔笑道:“你對譽王殿下說,戰場凶險,這個平安符要貼身攜帶,可保他平安。我這裏有梅公子可以使喚做保鏢,請他不要掛心,務必完好無損地回來。陛下要遷富商入京說得容易,具體做起來至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實行,到了京城自有相見的時候,不必急著趕回。”


  林逸牢牢記在心裏,將香囊藏在懷中,抱了抱拳,才縱身離開。


  用了小半天的功夫,林逸就追上了魏時,魏時見到他本是大怒,後來聽了他轉述的話,竟怒火全消,喜滋滋地將平安符貼身收了,也沒趕他走,他也就順其自然地留了下來。


  喬鳳起的消息靈通,皇上頒發詔書,詔令南北富商遷往京城的旨意過了六天才傳到了金陵。


  慕家自然也在隨詔的名單裏,慕之召特意找了慕雲歌來商量,父女兩合計了一下,慕家當選為商會統領,全天下的眼睛都看著,皇上更是直直地盯著慕家一舉一動,這京城是不得不去的。


  不過,去也不代表就要什麽都弄走,慕之召決定將慕家最重要的布、茶、鹽各分成三股,一股由他自己掌握,一股交給慕雲歌,留下最為根基的那一股在金陵,由許管事來經營。如此一來,就算將來發生了什麽,慕家也不會傷了根本。


  事情決定之後,慕之召就著手去安排這些,慕家內務便由慕雲歌來操持。


  肖氏已有四個多月身孕,肚子比一般四月的要大一些,走動間已見拘謹。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天色漸漸炎熱,她一出門就難受得頭暈眼花,整日裏都窩在清涼的地方歇著,隻能讓玉珊來幫襯。


  好在慕雲歌在慕家人的地位今非昔比,威望日重,做事也井井有條,主仆兩人忙碌了大半個月,終於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七月下旬,距離明詔一個半月之後,終於接到了來自京城的明旨,勒令富商開始遷徙。


  慕家也在不例外,在兩個鏢隊、一支府衙侍衛還有梅少卿的護送下,大大小小三十餘輛車浩浩湯湯地往京城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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