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但是什麽,她沒有動機嗎?
“沒有,但是蘇澤已經按照現在的方向,去徹查了。”
按照現在的方向?
想到上一次跟秦母見麵時候知道的那些事情。
向挽歌凝聲開口:“秦思璿的母親是不是有關係?”
傅承勳沉默片刻。
“目前看來,她的確是懷疑最大的對象,但是……”
他沒有再接著往下麵說,向挽歌忽地抬頭,冷寂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但是什麽,她沒有殺人動機嗎?”
“她是秦思璿的母親。”
向挽歌一瞬不瞬的盯著傅承勳,慢慢地,她笑了。
“是啊,她是秦思璿的母親,她沒有殺人動機,我就不一樣了,當年的我,是你的妻子,而秦思璿,是你的心上人,一個不被自己丈夫愛的妻子,仗著自己的職業,對搶走自己的丈夫的男人下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符合,沒有一點的疑點。”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她聲音驟然加大,情緒也變得有些失控。
他察覺到她的變化,握著她的手更緊了。
“我隻是說她沒有殺人動機,但是這不代表著我不會去查她,我答應過你,會還你一個真相,隻要是涉及到,隻要是有疑點的人,我都會去查,包括秦思璿的母親。”
向挽歌清冷的麵龐緊繃,因為情緒的起伏,心髒處清晰的傳來疼痛的感覺。
她下意識彎腰,想要伸出手去捂,但她的左手被傅承勳緊緊地握住。
這一次的疼痛非常劇烈,不過是一瞬間,她就臉色蒼白,血色全失。
傅承勳注意到她的異常,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懷裏。
“怎麽了?”他看著她,著急的開口,聲音裏多了一絲不穩。
向挽歌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趁著這個空隙,抬起左手,去口袋裏找藥。
傅承勳向來敏銳,看她這樣,七七八八額也明白了一些。
他大手一伸,在她之前從她的衣服口袋裏麵拿出了她的藥。
“文姨,倒水。”
他大聲的喊,聲音裏,多了一絲慌張。
文姨很快把水倒了上來,這時候,向挽歌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
她歪歪的倒在傅承勳懷裏,不過是片刻的時間,整個人就變得毫無生氣。
文姨驚了一下,手裏的水差點沒有拿穩。
“向小姐這是怎麽了?”
傅承勳單手抱住向挽歌,視線緊緊地盯著向挽歌。
“把水給我。”
傅承勳的聲音在這一刻,可以稱得上是有些慌張了,那麽明顯的不安,讓人覺得他是真真切切的在害怕了。
“好好好。”
文姨說著把水遞到傅承勳的手裏。
傅承勳將藥放到已經沒有多少清醒意識的向挽歌嘴裏,就著喂她喝了水。
文姨順勢將水接過。
視線落在向挽歌身上。
她雙眸半睜半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手放在心髒處,手指都泛白。
反觀傅承勳,從喂她吃完藥之後,就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向挽歌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點,心髒處的疼痛也在一點一點的減輕。
她抬頭看把她抱在懷裏的男人。
薄唇抿成一條線,俊逸的臉龐上滿是冰霜,隱隱約約,似乎還有那麽意思驚恐在裏麵。
他是在害怕嗎?
害怕自己……
想到那個字,向挽歌蒼白無血色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但要嘲諷的是自己還是傅承勳,她自己都不知道。
失神間,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
“怎麽樣?感覺?”
向挽歌眸光平靜淡然,心髒處依稀有著疼痛的感覺。
她沒有理會傅承勳,從他懷裏起來。
“我沒事。”
“真的沒事?”
她冷眼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搞笑。
“傅承勳,就算我有什麽事情,也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把我攔下來,不讓我走,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毫不避諱。
他眸中有難測的光。
對視許久,他突然站起身,朝著外麵走。
“我去找祁寧。”
她看著他的背影,全身上下,都有些難受了起來。
“不必了。”
他步子頓住,回頭看著她。
她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他中午來的時候就檢查過了。”
“他怎麽說?”
他問的有些急切。
她靜了許久,抬起頭。
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臉上,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直接轉身離開,上樓。
傅承勳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文姨站在一邊,麵上都是擔憂。
“傅先生,向小姐剛才真的是嚇到我了,我看她的情況好像是越來越糟糕了。”
傅承勳薄唇緊抿。
“文姨,看好她,我出去一趟。”
話落,他轉身,朝著別墅外麵走去。
文姨看著傅承勳的背影,又看了看樓上,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朝著樓上走去。
……
祁家。
祁寧看著突然到來的傅承勳,眸子半眯。
“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
傅承勳冷峻的臉上透著絲絲寒氣。
“她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
她?
祁寧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覺得呢。”
“我不是醫生。”
“你也知道你不是醫生?傅承勳,我還以為,你覺得你自己真的是無所不能了呢。”
祁寧的話帶著淡淡的調侃。
傅承勳的臉色卻更是冷了好幾分。
他沒再說話。
祁寧也隻是隨口的跟他調侃幾句。
關於向挽歌的事情,就算是傅承勳不來找他,他也要找傅承勳說這個事情。
“很嚴重。”
他雙手交握,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
“她剛才疼的差點昏倒。”
“這還不算什麽,嚴重的時候,她可能會因為心髒超負荷,陷入重度昏迷。”
“重度昏迷?”傅承勳聲音低沉,情緒深沉難測。
祁寧點頭:“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傅承勳,我實話跟你說,就算現在你把她送到醫院讓我治療,我我都不一定能夠保證,以我的醫術,能夠讓她完完全全的好起來。”
傅承勳沉默許久。
再開口,目光深邃。
“我要怎麽做。”
“放她自由。”祁寧說。
幾乎是在祁寧的這句話剛剛落下,傅承勳就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握拳,情緒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