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此刻明白,沒有任何的意義
“秦夫人。”向挽歌語氣寒涼,冷到極致。
“你這樣,不覺得可悲嗎?”
之前的平靜悲痛不複存在,秦夫人的臉上,滿是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的神情:“可悲?向挽歌,應該覺得可悲的是你,你看看你這一生,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可悲?”
“我的可悲,不就是被你一手導致的嗎?”
向挽歌輕輕地笑,眸中卻像是染了毒一般的恨。
“到現在,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秦思璿為什麽會死嗎?當年,秦思璿入院,隻是一個小手術,但是實際上,她的身體已經因為那個藥物被破壞得很徹底了,那天,我在病房門口看到你們爭吵,就是因為秦思璿想要把那個藥停了,可是你不同意,因此你們有了那一場爭吵。可是那並不是在醫院裏,你們唯一的一次爭吵,在你知道秦思璿做了親子鑒定的時候,你們之間的問題徹底被激化,所以,你設計了當時作為秦思璿主治醫生的我。”
“說的很不錯,繼續往下麵講。”
向挽歌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秦夫人:“你買通了那個助理醫生,在我給秦思璿做了手術之後,你就對她下手,然後,借著傅承勳對秦思璿的愛,借著我是傅承勳的妻子完完全全有殺人動機這幾點,把凶手推成了我。後來果不其然,如了你的願,我入獄了,你成功的沒有任何嫌疑,還在我入獄的那些年,因為傅承勳對秦思璿的愧疚,在他的照拂下,過的瀟灑不已,好不自在。”
秦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她突然笑了。
“你很聰明,很多的點都想到了,隻是可惜了,你此刻的明白,沒有任何的意義。”
向挽歌看著秦夫人,覺得無比的可怕。
她語氣很輕:“秦夫人,你真的太可怕了,就因為你所謂的恨,你就設計了這一切,我,秦思璿,傅承勳。我真的不敢想,這麽多年,你就那麽的安心嗎?想到秦思璿的時候,你不會害怕嗎?想到為你頂罪的我,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良心受譴責?嗬嗬。”秦夫人笑的越來越瘋狂。
興許是向挽歌口中的一些話,刺激到了她,她突然變的麵目猙獰,憤怒的搶過何明手裏的刀子,就指著她。
“我為什麽要受譴責,我也是受害人,我的婚姻,我的丈夫,還有那個小三,是他們,是他們先背叛的,是他們先對不起我的。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討回公道。”
向挽歌沒有因為秦夫人的失控就停止說下去。
“那麽我呢,我有什麽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對我?”
秦夫人大聲的吼道:“這都怪你自己,怪你要喜歡上傅承勳,怪你要嫁給他。”
“這麽說來,我也有錯了,這麽說來,我在監獄裏的那些遭遇,都是你做的了?”
“對,是我,是我讓何明做的,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樣?”
向挽歌坐在那裏,一切的一切,到這裏,已經完完全全的有了結果。
她所有的悲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心裏的恨。
她的手,她的人生,她的所有。
向挽歌看著這個女人,她隻覺得,人,為什麽可以做到如此醜陋的地步呢。
“你知道嗎?我真想殺了你。”
“是嗎?”秦夫人刀子落在她的下巴處。
“可事實卻是這樣的。”
向挽歌怒瞪著秦夫人。
在那一刻,她清楚地看著秦夫人眼裏浮現出的殺機,向挽歌又怎麽會不知道秦夫人是要對她動手了。
向挽歌雖然不怕死,但是,蘇晚消失,她弟弟沒有任何的消息,她不能死了。
她開始掙紮了起來,可是,綁住她的繩子非常的緊,不管她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看著向挽歌,秦夫人眼神裏透著狠毒:“向挽歌,你這一生的悲劇,都是傅承勳給的,你如果不要嫁給他,這一切都不會有。”
然後還不待向挽歌開口說話,她就轉身離開。
向挽歌看到秦夫人對一直站在那裏的何明說了一些什麽,何明點了點頭。
隨後,秦夫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夫人離開之後,何明來到向挽歌麵前。
看了向挽歌一眼,連連感歎:“可惜了,真是,這麽漂亮的人啊。”
隨後拿起放在角落裏的其中一個鐵桶,圍著向挽歌將桶裏的液體倒在了整個廢棄房間。
向挽歌敏感的察覺到,那些液體都是汽油,這一刻向挽歌才知道,原來,秦夫人跟何明什麽都是準備好了的。
也是,他們這麽大費周章的把她騙來這裏,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她呢?隻怕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對她動了殺心。
這樣的情況下,向挽歌知道,自己要想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想到向煜,想到不清不楚就消失了的蘇晚,不知是生還是死,向挽歌還是決定賭一把。
她趁著何明不注意,開始慢慢掙紮,希望能把繩子弄開。
她的左手突然被刺疼了一下,這邊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不過仔細的摸上去,好像是什麽鋒利的切割片。心中驀然凜了凜,她試著把綁著她手腕的繩子緩緩移過去。
突然,何明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確定她有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
向挽歌手一抖,鋒利的棱角劃破她的手指,明顯的感覺到鮮血流出的疼痛。
她咬著牙硬是把那聲痛呼吞了回去。
裝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回視著何明。
何明看到向挽歌還乖乖的坐在那裏,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些汽油上。
看到何明收回目光,向挽歌鬆了一口氣。
向挽歌一邊觀察著他那邊的動靜,一邊加快動作磨自己手腕上綁的結實的繩子。
繩子的阻力仿佛也越來越小,眼看著就快要割斷,
她突然加大力道,把那尖銳的刀片扯下來,手心刷的被割破,鮮血淋漓。
但向挽歌麵上還是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她在等,等一個絕好的逃跑機會。
何明已經把所有的汽油都倒完了,向挽歌看到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何明皺了皺眉,又看了她一眼,然後,他離開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