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暗戀者
第608章 暗戀者
回家看到活蹦亂跳的、比自己還有活力的父母,班翰學腦袋上緩緩冒出幾個問號。
他本來還在想父母是不是在強顏歡笑,為的就是不讓他傷心,但轉念一想,都把他叫回來了,也不太存在這種情況。
而且班翰學看著父母和方爾容,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說話時臉上洋溢著的笑容.真的看不出一丁點兒的勉強。
「爸媽,我回來了」班翰學恍恍惚惚紅紅火火地說。
一看到他,班叔叔立馬沉下了臉,嚴肅道:「不孝子,你給我過來!」
好傢夥,您老是在變臉嗎?
班翰學目瞪口呆,但依舊聽話地走了過去,雖然他爸的樣子很兇,但他家一向主張平等,他並不擔心自己會挨打。
「什麼事呀?在電話里說的那麼沉重,我還以為咋了呢。」班翰學走過來,和方爾容打了聲招呼,「爾容姐。」
方爾容輕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班翰學又看向硯靈兮和莫玄淮,先在心裡感嘆了一下這兩人的顏值,就算是去當明星都綽綽有餘了。
「這兩位是?」
硯靈兮忽然笑了一下,對著班家父母道:「不是他,你們可以放心。」
如果真是班翰學放的符咒,面相之中就能顯現出此人殺父弒母,是狠心手辣之人。
班叔叔哈哈一笑,拍著班翰學的肩膀說:「我就說嘛,我兒子不可能幹那種沒心肝的事的!」
這夫妻倆性格很好,也就剛剛說遭遇的時候顯得有些發愁,後來估計是覺得硯靈兮能夠解決,所以就一直笑呵呵的,等班翰學來的時候還和他們開玩笑來著。
在場所有人,只有班翰學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到底什麼事啊?我幹什麼了?什麼沒心肝的事?」
這時,他終於注意到桌子上被拆開的畫,驚訝道:「哎?你們怎麼把我送你們的畫給拆了呀?」
班阿姨和他解釋起來,班翰學這才知道這段時間父母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他下意識覺得這就是單純倒霉,不信什麼大師,但又確實覺得不太正常。
人倒霉這麼久真的很難不往玄學上想。
「你知道這黃符是在哪裡找到的嗎?」班阿姨指著桌子上的換災轉運符問。
「哪」班翰學忽然福至心靈,瞪大眼睛,「不會就是這畫里吧?!」
班翰學看著班叔叔班阿姨點了點頭,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乾的啊!我我我,我可是你們的兒子,我要是謀害你們那不然畜牲不如嗎?!」
班阿姨說:「知道不是你了,不過你這畫是從哪裡來的?」
班翰學說:「是我高中一個學繪畫的同學給的,當時她好像生病還是啥的,把這畫掛到了她的朋友圈,說要出售,我想著都是同學嗎,應該幫一把,就買下了,又想著這面牆挺空的,掛這畫挺好看的」
「同學啊」硯靈兮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
班翰學說:「你不會懷疑是她做的吧?怎麼可能?!」
硯靈兮淡定反問:「為什麼不可能?」
班翰學:「呃」
硯靈兮倒沒覺得一定是他同學,沒見到人之前,一切都不敢下定論,只不過目前為止,那個女同學確實可能性比較大而已。
班阿姨問:「你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
「翁蕊蕊。」班翰學說。
班阿姨擰著眉頭思索:「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班翰學驚訝道:「你怎麼會覺得耳熟?」
班阿姨沒理他,自己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班叔叔的大腿,拍的班叔叔呲牙咧嘴,班阿姨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我還見過她呢!」
這話把班翰學的好奇心給調起來了,他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她?」
班阿姨對著班叔叔說:「你還記得不,兒子高三那年,咱倆沒帶鑰匙,去學校找他要鑰匙.」
班叔叔一臉茫然,顯然不記得了。
班阿姨說:「那時候你正好在上體育課,就直接過來隔著門把鑰匙遞給我們,當時你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就是翁蕊蕊!」
班翰學也不記得了,那就是件很小很小的事,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已經沒什麼印象了:「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班阿姨不高興地說,「翁蕊蕊是不是戴眼鏡?」
班翰學瞪大眼睛,點了點頭。
班阿姨一副「你還懷疑我」的表情:「看吧!」
班翰學問:「你怎麼記這麼清啊?」
班阿姨笑著說:「當時我以為你交女朋友了啊,故意偷偷帶女朋友來見我們。」
班翰學:「.您可真會想。」
當時她沒說什麼,只是多看了翁蕊蕊幾眼,翁蕊蕊帶著黑框眼鏡,很文靜害羞的一個女孩,靦腆地叫了叔叔阿姨。
之所以會認為翁蕊蕊是班翰學女朋友,也是因為當時翁蕊蕊的眼神,自以為隱蔽地瞥了班翰學好幾眼,眼睛里藏著看心上人的羞赧和滿足。
班翰學看不出來,但她能看不出來嗎?
她吃過的鹽比他們走過的路都多!
回去后,班阿姨就盤問班翰學,但班翰學堅稱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別害羞啊,我和你爸很開明的,交女朋友也沒事啊。」
「但我們確實不是啊!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班阿姨確認了好幾次,班翰學都沒有一點該有的害羞,她就知道兒子對人家小姑娘沒意思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既然你對人家沒意思,那你就有分寸一點,不要讓人家覺得你喜歡她,萬一她喜歡上你,越陷越深怎麼辦?」班阿姨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班翰學長長地『哦』了一聲,吐槽道,「那之後我有和翁蕊蕊保持該有的距離,我看她挺正常的,還覺得你想多了,真當自己兒子是萬人迷啊,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班阿姨:「.」
班翰學還是不理解:「高中畢業之後,因為不在一個大學我們也漸漸沒什麼聯繫了,她為什麼要在畫里藏這種惡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