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糾纏不休
蘇曦兒早已被感動地無以複加,心中柔軟地如水一般,她身體一動,貼地他更緊,雙臂從他脖頸上抬起,捧住他的臉,小舌順著他的動作,入他口,和他糾纏不休。
綿軟身子,女子芳香,盡數飄入裴千灝鼻中,心尖。他呼吸狠狠一窒,探在她腰部的手上下移走,隱隱有往下的趨勢。不知過了多久,裴千灝驀然一醒,必須盡快控製“火勢”,現在可不是時候。
不然,接下來可不好安排。於是,他立即放開她,笑道,“王妃,你今日怎如此主動?”
蘇曦兒還沒從剛才的風韻中回神,兩眼盡顯迷離,語調上揚地嗯了一聲,溢滿嬌媚。
一聲輕吟引得裴千灝眸色深諳,小妖精,現在越來越會誘惑他。可現在,真不是時候,不然,他就把她扛回王府,吃幹抹淨。
廂房內溫情不已,酒樓外熱鬧非凡。
珍玉出去後,隨意看了起來,腦子裏全是虎哥。虎哥,你在哪裏?你知道嗎,有個人和你長得很像。不過,他腰間沒有黑痣,已經娶妻,對妻子十分疼愛,令人羨慕。
虎哥,我不信你會負我,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哪怕天涯海角,找到老死,我也不放棄。
珍玉眼裏露出一抹堅定,調整心態後,人變得積極起來,從先前的茫然到現在的興致勃勃。
她走到一家包子鋪,打算問問要不要女工。還沒走入,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議論聲。
“三皇子離京,二皇子要回了。嘖嘖,灝王真厲害,二皇子離開這麽久,說找就找回來了。”
“可不是,我剛看到迎接二皇子的車馬過去,郭太妃估計高興極了。”
“男子都應以灝王為榜樣,震住朝野,威懾他國,疼愛娘子。”
珍玉聽到兩個熟悉的字,灝王。他們討論的人,就是酒樓內遇到的人,和虎哥長得極為相似。
“姑娘,你需要包子嗎?”小二滿臉笑意,客套地問道。
珍玉點頭,“我要兩個菜包子,幾個銅板?”
“兩個銅板。”小販一邊說一邊拿黃紙,裹了兩個菜包子給她。
珍玉接過,從荷包中掏出兩枚銅板遞給他,繼而問道,“小哥,包子鋪要女工嗎?”
“姑娘,你不是京城人吧?”
珍玉點頭,“我是偏僻鄉村來的,為了尋找親人,打算找零活。”
“姑娘,你不懂行情,京城家家商鋪,為了穩定,從不找零活女工。你要麽長期做幾年,要麽別在京城。”小販極為認真地說道,眼前女子長得挺不錯,兩眼大大,皮膚白皙紅潤,繼續在外呆著,恐怕遭遇狼手。
珍玉急了,“怎麽辦?我不能久待,在這裏找不到親人,我就去別的地方。”
“姑娘,你找什麽親人呐?看樣子好像失散已久,我勸你別找了,姑娘家在外危險。”
“我找夫君,哪怕到死,也不放棄。”珍玉連連搖頭,一臉堅定。
小販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夫君,還真是癡情女子。夫君這麽久不回來,想必早已置妻室,生兒育女,怎會記得她這個傻女人?看她可憐,不如給她指條明路。
“你去城門不遠處,梅氏醫館看看,梅大夫是女子,同樣不是北瑉京城人。興許會找你做幫工。”小販一邊說一邊揚手點著城門方向。
珍玉點頭,萬分感謝,“謝謝你。”話落,她立即往城門方向走,找到梅氏醫館,請求她收留。
她不要銀子,隻要給她吃住就行。找虎哥的日子,必定艱辛。
珍玉走得很快,接連問了三個人後,她便找打了梅氏醫館。地方不大,隻有裏外兩間屋,一名女子在屋中忙忙碌碌,另有一名男子站在身旁,靜靜地看著她。
“請問,你是梅大夫嗎?”珍玉走進,十分友好地問道,當她看到抬頭的梅大夫時,一愣,沒想到她這麽年輕,極富英氣。
梅錦繡看她麵色,氣色紅潤,不像有病,“姑娘,我就是,你來這裏不是看病。”
珍玉滿眼敬佩,她還沒說,梅大夫就知道她不來看病,“梅大夫,你需要女工嗎?我除了不懂草藥,其他都會做。”
梅錦繡一聽,心中鬱結不已。今天怎麽了,一個個都找她!秦嶺一個時辰前突然冒出來,說她一個姑娘家,搬不動藥材,以後他就做苦力。
現在,又來一個!她哪裏能養活兩個人!況且,她以後要回南昭奪回家宅,不會在北瑉太久。
於是,她想都不想,就要拒絕。誰知,這女子像是知道她拒絕一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梅大夫,我不會白吃白住,給你洗衣服做飯,髒活累活我都能做。不好打擾你太久,我今年已二十三,夫君失散多年,遲遲不回。我來找他,不知他在哪裏,我就從京城找起。慢慢地,再向其他地方去。”
梅錦繡為她眼裏的堅定動容,但是,她要養活兩個人,這壓力……於是,她看向秦嶺,“你說怎麽辦,姑娘挺可憐。”
秦嶺看向珍玉,片刻後他回道,“你收留他吧,我一個大男人,不需要你養。我到別的地方找活幹。”他已不是南昭統領,主子已死,他無父無母,哪裏都不是家。或許又可以說,哪裏都是家。
話落,他抬腳往屋外走,梅錦繡心一咯噔,大聲喊道,“就這麽走了?以後誰搬草藥,騙子!”
秦嶺腳步一停,回過身去說道,“我找到落腳地,會來告訴你。搬藥材,就過去和我說。”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落在梅錦繡眼裏的就隻有一抹高大的背影。
不知為啥,梅錦繡心突然空落起來,他在眼前覺得他煩,不在眼前又不是滋味。才認識他多久啊!因為他是南昭人,所以才對他不一樣吧。
珍玉起身,看出梅錦繡眼裏的不舍,“梅大夫,我去別的地方找活,你留那男子下來吧。”說完,她轉身也要走。
梅錦繡二話不說一把拉住她,“他都走了,不會回來,除非我去找他。得了,你留下來,跟著我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