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厲薄奕擰眉怒視著我,“他是孩子,小遠就不是孩子了嗎?還是,你想用你泛濫的同情心,害死小遠!”
我愣在了那裏,隻能在槍林彈雨中看著厲誠縮成一團,大聲哭泣。
眼看著已經有兩個黑衣人,靠近了厲城,厲薄奕抬手兩槍,將那兩個黑衣人射殺在了那裏。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再尖叫出聲。
厲城已經害怕的險些瘋掉,聲音嘶啞的大吼著哭泣,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大口喘息,平靜自己。
槍聲逐漸平息,厲薄奕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淡漠的接起,“大哥,怎麽不打了?”
厲承雄咆哮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厲薄奕,你個混蛋,你快點將小誠抱過來,哄哄他,你沒有看見,他已經嚇壞了嗎?”
厲薄奕冷笑一聲,“大哥,你先將小遠還給我,我立刻把厲誠還給你,怎麽樣?”
“我說過多少次,厲城不是我抓的,厲薄奕,我是小遠的親大伯,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沒有人性,抓了孩子做要挾嗎?”
“我確實沒有人性,但是我認死理,大哥,台北是你的地盤,而小遠現在就在碧桂園中,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將小遠還給我吧!”
厲薄奕說完,又朝著厲誠開了一槍,“嘭”一聲槍響,厲誠嚇的大叫起來,這一槍卻沒有打中他,而是打在他旁邊的地麵上,彈殼飛濺,他哭著大聲喊叫,“爸爸,爸——”
厲薄奕聲音冷漠,“大哥,聽見了嗎?厲誠在叫你呢!”
“厲、薄、奕——”厲承雄咬牙切齒,“你在碧桂園外麵等我,我立刻去親自見你!”
厲薄奕勾了勾唇,表情邪肆,“大哥你逗我呢?你在碧桂園設置的機關重重,目的就是引我上鉤,現在卻叫我在碧桂園跟你見麵,當我傻嗎?”
厲承雄已經氣的聲音顫抖,“厲薄奕,你究竟想怎麽樣?”
厲薄奕聲音平靜,“帶著厲城,在金門崗的碼頭見麵,千萬不要傷害厲城,你知道,我素來沒什麽人性,殺起人來,也是眼睛也不眨!”
金門港,就是我們剛剛從廈崗靠岸的碼頭,不知道厲薄奕究竟怎麽想,這等於,我們又要往回走。
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厲薄奕伸手攬著我的肩膀道,“既然他敢在這裏下手,那麽證明,前麵路上還有更凶險的局麵等著我,所以我們不往碧桂園的路上走,往回走,他一定想不到!”
我跟著厲薄奕往車上走,回頭看了一眼厲誠,隻見厲誠瑟瑟發抖,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緊緊揪了起來。
一把推開了厲薄奕,我轉身抱住了厲誠,守著厲誠的保鏢,麵麵相覷。
厲薄奕道,“讓她去吧,你們都注意一些,別讓任何陌生的車輛靠近我們!”
我輕輕的拍著厲誠的背,安撫的哄著厲誠,“好了,不怕了,不怕了,阿姨抱著你,我保證,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好不好?”
厲誠抬起滿是眼淚的小臉,瑟瑟的看著我,哽咽著道,“阿姨,我會死嗎?”
我搖搖頭,“叔叔隻是嚇你的,你不會死,阿姨保證!”
我吃力的抱起了他,這個小胖子,還真是沉手,體重比厲城重了一倍都不止。
將他抱上車,厲誠坐在我的腿上,不住抽噎,厲薄奕坐在我旁邊,他看了一眼厲薄奕,又害怕的伏在我的肩膀上哭泣了起來。
厲薄奕怒吼,“哭什麽哭?你欺負厲城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慫?蠢貨!”
厲誠哭的更加厲害,我哄了半天,他都止不住哭,厲薄奕抬手,一個巴掌拍在了厲誠的屁股上,厲誠更是殺豬一樣的嚎叫,連前麵的保鏢都忍不住回頭。
我無奈的看著厲薄奕,“你能不能別這麽殘暴?他隻是一個孩子,你現在打他,有什麽用?”
厲薄奕冷笑,“他欺負厲城的時候,厲城也是孩子,甚至比他還小了很多!”
我搖頭,“厲薄奕你不能這樣,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
厲薄奕睥睨了我一眼,見厲誠緊緊的趴在我肩膀上,於是咬牙一把拽過了他,“過來!”
厲誠被他從我身上拉了下去,頓時嚇的“哇”一聲大哭了出來。
他將厲誠摁在一邊道,“在哭就把你舌頭割下來,我告訴你,敢欺負小遠,這就是代價!”
厲誠哽咽著,不敢在哭了,我十分無語的看著厲薄奕。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除了厲城,似乎這生活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動他了。
他喜歡洛萱,等了洛萱那麽多年,可是卻並沒有對洛萱一心一意,照顧有加。
他連厲誠這麽小的孩子,都能拔槍相向,究竟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能做,也不會做的?
用於俊的話說,這個人,一點道德規範都沒有,他就是一個惡魔,混蛋。
我氣的轉過身,不再理他。
終於到了碼頭的時候,厲承雄的人還沒有來,倒是厲薄奕準備了一下,又要去碼頭的對岸廈崗。
我著急的看著他,“不救小遠了嗎?”
厲薄奕搖頭,“厲城在厲承雄手中,勢必要吃一些苦頭,我們在廈崗那邊布置好天羅地網,等著厲承雄上鉤!”
他開著水上摩托,轟隆隆的回到了對岸,這一次我沒有和他共騎一輛,而是和一名保鏢。
到了廈崗,不過才過了二十分鍾,我心急如焚,終於等到了另外一批人,從那邊偷渡了過來。
厲承雄氣勢洶洶,“厲薄奕,我兒子呢?”
厲薄奕麵色冷漠,“我兒子呢?”
厲承雄一把拽過了後麵,被打的慘兮兮的厲城,並且用手槍指著厲城的腦袋道,“把我兒子還給我,不然我現在就斃了他!”
厲薄奕點頭,“動手啊,這裏是廈崗,大哥,要是你不怕後半生在牢裏度過,你就開槍!”
他冷漠的盯著厲承雄,“白瞎了老爺子對你的寵愛,長了一雙眼睛,卻是個目盲患者!”
厲承雄咬牙切齒,抬起手槍就衝著厲薄奕開了一槍,厲薄奕巍然不動,倒是厲城尖叫起來,哭喊著道,“爸——”
子彈擦著厲薄奕的俊臉飛過,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忍住害怕,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會多話,害了厲城。
我知道,厲薄奕現在的鎮定,都是裝的。
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麽,他明明可以在對岸解決一切的。
看著厲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我痛到了極點。
厲薄奕眼神冷冽,上上下下瞟了厲城一眼,接著道,“大哥,我似乎說過,小遠要是掉一根頭發,我就將厲誠身上的頭發一根一根的拔下來!”
他揮了揮手,立刻有人帶了厲誠出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的手中,都沒有槍了。
我忽然明白過來,廈崗是禁槍的,厲薄奕這些人,將厲承雄的人引過來,卻逼迫厲承雄先開槍,這是要將厲承雄往監獄裏麵送啊。
可憐了厲承雄,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定是被厲薄奕氣瘋了,任誰看見自己的兒子在槍林彈雨中大哭,都會氣的失去理智。
而且,這厲承雄還拎著小遠,用手槍指著小遠的腦袋,若是等一下警察過來,抓住了厲承雄,怕是厲承雄有力都說不清了,更何況,他還沒理。
我站在那裏,不敢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厲城。
厲承雄聲音嗜血,憤怒的恍若一個抓狂的獅子,“厲薄奕,我再警告你一遍,立刻將我兒子放了!”
他抵著厲城的手槍,“哢嚓”一聲拉動了保險,隻要稍微的一扳,厲城就會立刻被打爆腦袋,瞬間斃命。
我緊張到了極點,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指頭,淚水彌漫。
模模糊糊中,厲城慘白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懼色,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苦楚的看著厲薄奕。
厲薄奕冷笑不已,指著厲城道,“打啊,你打死他,放心,我會將厲誠碎屍萬段,下去跟小遠做伴的,哦,大哥你還不知道吧?我馬上就要跟洛萱結婚了,這個孩子,還真是麻煩呢……”
厲承雄拿著手槍,不住顫抖,我生怕他失手就殺了厲城。
厲薄奕卻毫不在乎的回頭,看了自己身後的厲誠一眼,“大哥你生這個兒子,不容易吧?聽說大嫂身體不好,生下厲誠,也是死裏逃生,厲誠的命倒是不錯,一出生就得到了老爺子寵愛,可惜啊,現在要拿自己的命,換厲城這條賤命了!”
厲承雄不住顫抖,雙眸猩紅,似乎被逼到了極致,“厲薄奕,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在乎厲城的生死……”
他放在扳機上的手指,哆哆嗦嗦,我淚眼迷茫,生怕手槍走火,傷了厲城。
在這個時候,我隻盼望,警察快點來,快點!
剛剛厲承雄已經放了一槍,怎麽還沒有驚動旁邊的行人或者警察?
我將手指咬在嘴巴裏麵,防止自己哭泣出聲,唇內一股鐵鏽的味道,我什麽都厲不上,連疼痛都沒有感覺。
厲承雄已經處於癲狂狀態,不住顫抖,“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在乎厲城!”
厲薄奕冷笑一聲,“你知道厲城是誰的孩子嗎?”
厲承雄不解的看著厲薄奕,“夏,夏碧清?”
厲薄奕搖頭,“大哥你太不了解我了,夏碧清那個賤人,我連碰都沒有碰過她,她怎麽可能懷上小遠?”
厲承雄已經有些鬆懈了,麵色蒼白的道,“那厲城是誰的孩子?”
這一回,所有人都震驚了,連小遠都不解的看著厲薄奕,或許在他的心裏,也是崩潰的吧。
遇見一個不靠譜的爸爸,接著又連生自己的媽媽,都不知道是誰……
厲城哽咽著看著厲薄奕,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委屈的眼淚。
厲薄奕瞟了我一眼,接著道,“這個女人,蘇冉,小遠是她的孩子,所以大哥,你怎麽會覺得,我會在乎一個情婦生的孩子?”
厲承雄幾乎要崩潰了,怒視著厲薄奕道,“你騙我,你再騙我,你是愛小遠的,你在乎小遠!”
厲薄奕點頭,“我當然在乎小遠,小遠就算身世肮髒,可是也是我的親生骨肉,不過大哥你似乎更喜歡小遠一些,既然這樣,就拿厲誠跟我換啊,我無所謂,反正沒了小遠,我和洛萱之間,更無隔閡,將來我們還會生更多的孩子……”
厲薄奕冷漠的看著厲承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之色。
我難以想象,厲城聽了這些話,會有怎樣的心理陰影,他才四歲啊……
四歲!
原本他就是一個自閉的孩子,厲薄奕一直都是他心裏唯一的支柱,現在少了這根支柱,他可怎麽辦?
小遠,可憐的小遠……
小遠淚眼模糊的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一把抓住了厲承雄的手腕,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厲承雄慘叫一聲,直覺的扣動了扳機,手槍從厲承雄手上一滑,子彈竟然險險的掠過了小遠的胳膊,射在地上。
我要瘋了,看見這一幕,連哭泣都忘記了,隻能睜大了眼睛看著厲薄奕驟然上前,飛起一腳將厲承雄踹倒。
子彈的爆破聲,震耳欲聾,我衝上前,一把抱住了厲城。
厲城的胳膊上,血流汩汩,他聲嘶力竭的大聲哭喊。
約莫過了兩分鍾,旁邊來了警察,將我們所有人,統統包圍了起來。
厲承雄還在大聲吼叫,跟厲薄奕打鬥著,爭奪手槍。
警察來的那一刻,厲承雄囂張的舉起了手槍,對準警察道,“別動,都不準動,誰敢動,我打死誰!”
厲薄奕看了一眼旁邊,哭的撕心裂肺的厲城,淡漠的道,“不準再哭了,小遠,你去告訴警察叔叔,發生了什麽事情?”
厲城哽咽著,走到了警察旁邊,他的胳膊上還有破皮的傷口,一看就是彈片造成的,觸目驚心。
他哭的可憐無比,“警察叔叔,我被我大伯,綁架了,他們,他們……”
他哭著說不出話。
警察舉著手機,對準了厲承雄,“放下槍,統統放下槍!”
厲承雄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他將手槍指著厲薄奕道,“他們,他們也有槍,他們綁架了我的兒子!”
厲薄奕舉起雙手,“大哥,你不要信口開河,我的槍在哪裏?我要是真的有槍,你還能這麽輕易的傷害我兒子小遠嗎?”
警察也懵了,左看右看,發現都是海城了不起的人物,自己根本惹不起。
可是這出事故太大了,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不可能。
為首的一個警察,已經開始呼叫支援,厲承雄開始著急了,這個時候想逃,已經晚了,他們已經被警察和厲薄奕的人包圍了,突圍出去,勢必要開槍打趴下幾個。
但是這種情況,不適合開槍。
這裏是廈崗,他竟然忘記了,這裏是廈崗,持槍是重罪,更何況他還開槍傷了一個四歲的孩子。
厲承雄怒視著厲薄奕道,“你的槍呢?你的槍呢?”
厲薄奕舉著雙手,“大哥,你別冤枉好人,我可沒槍,我看是爺爺把你慣壞了,從小給你玩槍,玩的你都忘記了,內陸是禁槍的!”
厲薄奕幸災樂禍。
越來越多的警車呼嘯而來,厲承雄終於放棄了掙紮,將手槍丟在一邊,還有他的手下,也繳械投降。
我們所有人都被帶去了警察局,挨個詢問做筆錄,我除了回答自己的姓名年齡,別的一概不敢開口,那詢問我的警察也沒轍了,見我是個女人,也不好怎麽為難,就當我是嚇壞了。
我確實嚇壞了,滿心想的都是厲城。
小遠……
他現在怎麽樣了?
也被警察帶去問話了吧?
可憐的孩子,他才四歲,卻要經曆這種事情。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厲城和厲薄奕,厲薄奕不知道在說什麽,厲城滿臉都是淚,最後厲城見我出門,竟然一言不發眸光冷漠的朝著遠處走去。
我心裏一痛,看見他眸光的那一瞬,定在那裏。
我竟然在厲城的眼中,看見了恨意。
厲城恨我……
他恨我。
我捂著嘴巴哭泣。
厲薄奕朝著我走來,看了我一眼道,“手指頭疼不疼?快去醫院包紮一下,我得在這裏等著,這件事情驚動了老爺子,老爺子要來警察局,親自問他們要人!”
“厲老先生,想要將厲承雄救出去嗎?萬一厲承雄出去了,不放過小遠,怎麽辦?”我泣聲看著厲薄奕。
我知道,在警察來之前,他們已經將厲誠藏了起來,所以這件事情,厲承雄咬不到厲薄奕。
厲薄奕盯著我道,“沒錯,厲承雄不能出去,為了小遠的安全考慮,所以你放心,老爺子來了也沒用,厲承雄這一回,栽定了!”
任你厲家再厲害,也是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若是超過了這個界限,有人想整你,天王老子也護不住你。
我心裏想的都是厲城,再次開口,依舊是詢問厲城的消息,“小遠他……”
厲薄奕搖搖頭,“小家夥不懂事,心裏正在恨我,小月在旁邊看著他,放心吧,他鬧鬧脾氣就沒事了!”
我真的希望是這樣,讓小遠鬧鬧脾氣就沒事了,但是可能嗎?
小遠小時候被夏碧清虐待,後來養成了自閉的性格,現在又當場被他親生父親嫌棄,而且還被告知,親生母親是我。
他真的能夠原諒我們,鬧一鬧就算了嗎?
厲薄奕幽深的鳳眸,倒映出了我狼狽的臉,滿是淚痕,他伸手撫摸了一把我的臉頰,拇指輕輕撚著我臉頰上的淚水,低聲,“別哭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正在我搖頭的時候,旁邊開過來一輛加長林肯和幾輛奔馳,能將車開進警察局的內院門口,這人的派頭,比警察局的局長還要牛。
奔馳車門打開,走出兩個保鏢,一個守在加長林肯車門口,一個拉開了後排車門,接著走出了一個拄著拐杖,頭發花白卻不怒自威的老人。
老人穿著鋥光瓦亮的皮鞋,下車的瞬間,眸光掃視了我一眼,我瞬間心虛的低下頭。
是他,厲老先生,那個古怪的下棋老爺子。
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看見我,不過他這種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將對方的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我和厲薄奕的關係,一點都不奇怪。
厲老先生朝著厲薄奕走來,厲薄奕微微頷首,“爺爺——”
厲老先生拄著拐杖的手,不住顫抖,他怒吼,“小景,你要氣死我嗎?”
厲薄奕不說話,厲老先生顫抖著道,“去,立刻將你哥哥救出來,告訴警察,你什麽都沒有看見,小遠的傷,也不關你哥的事!”
厲薄奕皺眉,“爺爺,厲誠才是你親重孫,厲城就不是,對吧?你偏心厲誠,想要將厲樺留給厲誠,我沒有意見,但是要犧牲小遠,我不答應!”
厲薄奕的話剛剛說完,厲老爺子就揚手,一個狠厲的耳光扇在了厲薄奕的臉上,厲薄奕被打的頭微微一偏,不說話。
我嚇的趕緊上前,想要攔著老爺子,卻被厲老爺子狠狠一瞪,他拿著拐杖指著我道,“你,丫頭,告訴他,讓他立刻放了厲承雄!”
我搖頭,看著厲老爺子道,“爺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沒有辦法看著壞人逍遙法外,我的兒子置於危險當中!”
厲老爺子氣的臉色鐵青,眼睛恨不得噴出火焰,最後惡狠狠的看了我和厲薄奕一眼,接著走進了警察局。
厲薄奕擰眉看著我,“膽子不小,竟然連我爺爺你都敢反抗?”
我搖頭,“我沒辦法,厲承雄要是出來,肯定第一個對付的就是小遠,我再也不想讓小遠經曆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今天所有的事情,好像電影鏡頭的大片一樣,我心驚膽戰,但是打死我都不想經曆第二回。
從警察局出來,我迷迷茫茫,想要回家,卻被厲薄奕一把擄上了車。
我失魂落魄,看著厲薄奕道,“你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