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那斯文男人聞言,二話不說就又開了一瓶二鍋頭和三瓶xo,喝下去之後照樣麵不改色:“這下子公平了?喝的酒一樣多!”


  我有些驚訝,酒量再好的人也少有喝了那麽多酒,還沒有任何反應的人,今天居然遇到了兩個。


  張若男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旁邊的人已經幫她開好了瓶蓋,她手往旁邊一伸,旁邊的人就討好似的把酒瓶遞給她,還不忘說句:“男姐,幹趴這個男的!”


  “兄弟,留個姓名唄!”張若男一口幹了半瓶二鍋頭擦了擦嘴,左手手肘撐在大腿上,左手手掌握成拳抵著太陽穴,右手則是拿著那瓶二鍋頭抖。頗有男人架勢,女人,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做這麽一副樣子,總覺得特別的毀形象。


  “免了!”斯文男人幹脆利落的喝了一瓶二鍋頭,冷冷的說道,眼神裏滿是厭惡和蔑視:“我對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不感興趣。”


  張若男沒有生氣,豪爽的笑了幾聲就把酒給喝完了,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廢話,而是默契的拿起酒喝。


  才半個小時的功夫,地上就滿是二鍋頭的瓶子,林林總總大概是有二十來瓶吧!


  張若男隻是臉色有些紅而已,斯文男人卻是大吐特吐,然後吐著吐著就暈了過去,被朋友給扛著送進了帳篷。


  他們這個聚會本來就是打算在海邊過夜,所以才會搭起那麽多帳篷,不過小遠還在厲家,厲薄奕不會夜不歸宿的。


  張若男“切”了一聲,指著那些原本對她的“挑釁”群情激奮的男人,很是囂張的說道:“誰還敢上!”


  “……”原本那些男人“摩拳擦掌”,一副要給張若男好看的樣子,現在看到張若男的酒量,聽到張若男“囂張”的挑釁,卻是下意識的眼睛避開了張若男,不敢回應張若男的話。


  張若男“嗬”了一下,拿起還沒有開的酒,撬開酒塞,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時不時的還和旁邊熟悉的人大聲聊天說笑,完全不理那些原本“叫囂”得厲害的男人。


  厲薄奕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這脾氣這麽久了還是沒變,虧她還能在事業上一帆風順,引吭高歌!”


  劉溫作為男朋友,卻是完全管不了張若男的行為,隻能無奈的在一旁看張若男和不同的人說笑,完全把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拋在腦後,聞言對厲薄奕說道:“男男雖然脾氣是大女子主義了點,可是工作上做得一點不比男人差,事業好也是正常的。”


  “可是她太爭強好勝了,什麽都要壓男人一頭,誰會喜歡和她打交道?律師這一行可不是什麽靠努力就可以的,人脈也是很重要的……要不是她家裏關係硬,你覺得她再強能在國內立足?”厲薄奕不能喝酒,隻能喝白開水,聞言,晃了晃玻璃杯,對劉溫說道:“還有你,你還打算忍下去啊?”


  劉溫本來嘴角帶著無奈,卻溫柔的笑意,聽到厲薄奕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僵了,強扯了扯笑容:“我們訂婚了,很快就要結婚了。”


  “那你就不介意頭上帶上一層樓的綠帽子?”厲薄奕絲毫不顧及他難看的臉色:“她和你在一起之後一方麵致力於調教你,一方麵更加是肆無忌憚養男人,隻不過比以前做得更加隱秘而已!”


  厲薄奕看了一眼張若男。


  張若男摟著一漂亮女孩的肩膀,和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談笑風生,笑聲震天,一眼都沒有看劉溫。也沒有發現厲薄奕和劉溫聊天,明明劉溫就坐在張若男的旁邊,而厲薄奕坐在我的旁邊,和劉溫隔著一段距離,他們的聲音根本就不算小。可是張若男卻完全裝作沒聽到,任由厲薄奕和劉溫說她的事。


  劉溫抿了抿嘴,沒有再和厲薄奕說話,反倒是給張若男阻起了酒,厲薄奕深深的看了劉溫一眼,沒有再說什麽,那眼神看得我有些發自內心的奇怪,厲薄奕什麽時候會這麽會“關心”朋友了?還是以前我見過那些和厲薄奕在一起喝酒吃飯的都不能算是厲薄奕的朋友?

  “混蛋,坑我,一棟房子幾千萬哪?我的錢啊?”劉望原本在一邊喝悶酒,一邊不滿的小聲抱怨,雖然聲音小,可是就坐在旁邊,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現在劉望則是冷不丁的“嚎”了一聲,嚇得我差點心髒跳出來,看過去,劉望臉色通紅,靠在了程悅的身上,努力睜著迷糊的雙眼打了一個酒嗝:“嗝!”


  指著厲薄奕說道:“從小到大,你就坑我,這次還玩得這麽大,幾千萬哪幾千萬!”


  劉望原本指著厲薄奕的那隻手突然撫上程悅的臉,程悅渾身一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大概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劉望這麽親熱過吧?


  “幾千萬,要是遇上了冤大頭,說不定還能過億!”劉望抱著程悅,又嚎了一聲:“能買我看中的車,看上的女人,然後給她買名牌衣服、包包、鞋子,化妝品!”


  程悅抱著劉望的身體一僵,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我有些擔心程悅的情況,打算上前看一下程悅的情況,卻被厲薄奕拉住了手臂。


  我不解的回過頭看著厲薄奕,不明白為什麽他要攔住我,劉望這麽說,置程悅於何種位置。


  雖然我知道他們這種身份,結婚都是要聯姻,對對方沒什麽感情,脾氣好些的還會給老婆一點麵子,脾氣不好的壓根就扔在家裏,當個花瓶不聞不問,可是雖然居然才認識程悅,可是我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小姑娘,以她的年紀,就是沒有愛情,估計對自己的婚姻和丈夫也是有期待的吧!


  劉望的醉話……也有可能是酒後吐真言,應該對程悅打擊不小,厲薄奕幹嘛要攔住我,不讓我看一下程悅的情況。


  麵對我不解和不平的眼神,厲薄奕隻是瞟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劉望和程悅,淡淡的說道:“你不會還天真的認為聯姻的生活會有多美滿吧?劉望的脾氣一直就是這模樣,如果這丫頭受不了的話,要麽退婚要麽忍受,她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的確,厲薄奕這麽一說,我覺得他攔下我的做法是對的,就是我安慰程悅,估計也是在程悅的傷口上撒鹽,如厲薄奕說的那樣,要麽退婚,要麽忍受,這是程悅唯一能選擇的道路,現在去安慰她,也沒有什麽用,反倒是可能讓她覺得更“委屈”。


  我遲疑的看著程悅,程悅聽到厲薄奕的話沒什麽反應,隻是抱著劉望,把臉埋進劉望的懷裏,慢慢的傳來程悅的抽泣聲。


  也難怪,這個年紀的女孩怎麽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將來有不同的女人?更何況程悅一看就是過得非常舒心,沒有經曆過什麽打擊和挫折的千金大小姐,更加是接受不了了。


  過了一會兒,程悅的頭才從劉望的懷裏出來,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她要起身離開劉望的身邊,奈何劉望抱著她,抱得太緊,而且還是醉酒,還沒有睡過去的狀態。


  程悅有些尷尬的對著我和厲薄奕說道:“能不能幫我把阿望弄開,照顧他一下?我去泡壺茶給他解酒!”


  我連忙站了起來,走上前抓住劉望的手臂,想要把他的手臂從程悅的背上弄開,奈何劉望的力氣太大,我拚命用力,也弄不開,反倒差點把腳給崴了。


  厲薄奕向坐在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就走上前來,兩隻手把劉望給緊緊束縛起來,對程悅說道:“你去吧……他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這家夥的毛病就是喜歡喝醉之後胡言亂語,不是什麽真心話,明天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忘記了。”


  是不是酒後胡言亂語,這種事情隻有劉望自己才知道,而且程悅怎麽想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這個男人是厲薄奕劉望的朋友,肯定是向著劉望說話。


  程悅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嬌豔欲滴的臉龐滿是淚痕,讓她多了幾分楚楚可憐,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


  程悅去帳篷裏泡茶了,劉望則是如同八爪魚緊緊的纏上了那個男人,極為親密的摟著那男人的脖子,腿也緊緊的纏在那男人的腿上,整個人完全就是掛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真虧這男人還能一動不動的承受著一個大男人用那麽“曖昧”的姿勢掛在自己身上,接受著一大群人對自己投來“注視”的眼神,也不發飆,或者是把劉望直接給扔在地下。


  而最令我吃驚的一點是,他居然自始至終就沒有露出任何除微笑之外的表情,他剛才在厲薄奕身邊就是那個很溫和的微笑,後來厲薄奕給他使眼色,來阻止劉望這個醉鬼他還是那個表情,現在被劉望用那麽“無法接受”的姿勢纏上,他還是保持著沒有絲毫改變的笑容。


  就因為他那一直沒有改變的微笑,雖然他的笑容非常容易讓人相信和生出親近的感覺,可是我卻覺得非常的危險,什麽人能一直保持笑容,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改變?

  要麽城府深沉,帶著一張特別堅硬的麵具,要麽就是個變態,而厲薄奕尚且沒有修煉到對什麽事情都保持一個表情的地步,我覺得他很危險,最好和他保持距離,不要有任何牽扯,哪怕隻是點頭之交。


  “許希,把這家夥扔下來吧!不用太過厲忌他,皮糙肉厚的摔不出什麽事來的。”厲薄奕看著劉望還不停的在……許希身上不停的蹭,冷冷的說道。


  許希還是保持著那個笑容,嘴上卻是說道:“這……不大好吧,怎麽說,他也被你坑了那麽多錢的房子,鬥不過你才喝酒的,他剛才的話估計還氣到了他那位小妻子,可以說是虧大了,你這也太不留情了。”


  “那你就讓他抱著吧!”厲薄奕沒有任何一絲“愧疚”,很淡定的說道,目光居然移到了那些拚酒的人身上了。


  許希見厲薄奕沒有看他,二話不說就扯開了劉望,把劉望就往地上扔了下去,劉望被這麽一扔,疼得齜牙咧嘴,卻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看到厲薄奕就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厲薄奕,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坑了我一套“麒麟小區”的五室三廳小別墅還不夠,居然還扔我!”


  真的是醉了,厲薄奕離他有那麽一段距離,還是坐著的,用腳想也知道不會是厲薄奕扔他的,而且明明許希就在他的身邊,就是喝醉了也會知道誰在自己身邊吧?

  看來是醉得非常嚴重,而且醉得這麽嚴重的情況下還不忘指責厲薄奕,看來他對厲薄奕的怨念真的是非常的深,深到神誌不清了,還惦記著厲薄奕。


  許希坐在了程悅的位置上,劉望的旁邊,劉望醉得那麽嚴重,指責完厲薄奕之後,居然靠著許希的肩膀睡了過去。


  這個許希剛才我就發現了,他長得特別的“漂亮”,和女孩子站在一起,壓根分不清楚他和女孩子有什麽區別?

  沒有胸是正常的,女孩子平胸多的是,就是沒有胸也掩蓋不了他的腰那麽纖細,看著估計還要比4a紙小吧!走動的時候簡直如同小說裏形容大家閨秀那樣“搖曳生姿”!

  至於穿男生的衣服?那隻是穿得比較中性化而已,柔美中多了幾分帥氣。


  短頭發,而且是男生流行的發型?那絲毫不影響他的美。


  總而言之,這許希剛才我就一直在懷疑是不是女的故意打扮成男的,可是剛才看到他掰開了劉望的手,而且任由劉望掛在身上,絲毫不覺得重,身體一點兒也沒晃,我就又在想,這應該是個男的吧,才有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


  剛才厲薄奕跟我介紹張若男和劉溫的時候,評價是假小子和娘娘腔,可現在看來,這許希如果是男的,那他這臉才娘娘腔。如果他是女的,就憑她身上的裝扮,她才是假小子,簡直是雌雄難辨啊!


  尤其是張若男性格男性化,相貌和衣著卻是女生的沒錯,頂多隻是偏向於中性,劉溫雖然被張若男特意調教,可是臉和身材也是標準的男人啊!沒有和許希這樣子讓不認識的人完全分不出男的女的。


  他現在還讓劉望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推開,看這詭異的“搭配”,總覺得有些不寒而豎。


  “怎麽?目不轉睛的看著許希是看上他了?”厲薄奕看我一直盯著許希看,一把抓過我,摟著我譏諷的說道:“可惜他看不上你這老女人!”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我是老了,已經是三十歲的老女人了,也不像洛萱那樣子,三十四歲的人還宛若十八歲的小女生那樣子。


  而這許希不僅長得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相貌比起厲薄奕還要出色三分,而且看上去估計也就二十出頭那樣子,和我壓根就是兩個輩分的人,我不過是看他的時間久了一點,厲薄奕居然就聯想到我是不是看上他了?還說什麽他不會看上我……我需要嗎?


  不過……


  “他這年紀怎麽會在這兒?”這個聚會參加了好幾十號人,可是一眼看過去都是在三十多四十多左右的人,更多的是厲薄奕這個年紀的人,怎麽會出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還長得這麽的出眾,該不會是……


  想到某些可能,我就覺得非常的惡心。


  “他這年紀?”厲薄奕聽我提到許希的年紀,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後就笑得特別的肆意,我從來就沒見過厲薄奕笑得那麽的開心,那麽的張揚。


  厲薄奕以前就是一座大冰山,連開心的時候都很少有,還總是藏在心裏。什麽時候有這麽“任性”,不顧及一切的放聲大笑過。


  厲薄奕的異常引來了一大群人的關注,他們紛紛用看到了“壯麗景觀”的眼神盯著我和厲薄奕希望被盯得渾身上下不自在。


  “喂,厲薄奕,你怎麽笑得那麽的開心?”張若男忍不住說道,她的表情是最為驚訝的,估計是因為和厲薄奕是發小,很了解厲薄奕,所以對厲薄奕現在笑得無法自拔的樣子無法接受。


  厲薄奕笑了幾聲,收斂了聲音,不過臉上還是掛著忍俊不禁的笑意,指著已經露出不好意思的許希:“蘇冉,你說他這種年紀……你覺得他多少歲那樣?”


  我不明所以,許希看上去二十出頭,不過也有可能是十幾歲,畢竟年齡差得不大,很難用肉眼看得出來,有人特別顯老,三十多歲的人老得跟個五十多歲的人一樣,也有人顯得特別年輕,例如秦陽,四十五歲的人了,看上去和厲薄奕差不多大,要是不知道秦陽的底細,怎麽可能會想到秦陽已經是快要奔五十的人了?


  我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劉溫和張若男,還有其他幾個人笑得極為誇張,許希則是一副羞得恨不得鑽地底下的模樣。


  他們這一笑,我更加茫然了。


  有那麽好笑嗎?我才三十歲,我的眼睛不至於這個時候就老花眼了吧!分辨不出來一個人的大概年齡。秦陽那就是一個意外,保養得跟個妖孽似的,一個大男人看上去居然比實際年齡小了十幾歲。


  而且就是我猜錯了許希的年齡,也沒什麽好笑的吧?

  “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把你看成了和我們兩輩人!”張若男笑得最為離譜,居然直接趴在了地上,錘著坐著的布狂笑。布下麵可是海灘,硬生生被她錘出來了幾個拳頭大小的凹坑,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可是十歲可以劃分出一輩了,張若男說我把許希看做是和厲薄奕兩輩人也是可以這麽說的,我就是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


  許希用詭異的表情盯著我看了很久,才微微轉過頭對厲薄奕說道:“你沒和她提起過我?”


  “沒有!”厲薄奕幹脆的說道。


  他的確從來就沒有和我提起過他的任何朋友,我一直以為厲薄奕沒什麽朋友,直到最近我才接觸了厲薄奕一個又一個的朋友,我對此也感覺到不可思議,還在想,是不是因為厲薄奕要死了,老天爺特意讓我在厲薄奕最後的時間裏見一見厲薄奕的朋友。


  張若男“嗬嗬一笑”,沒有說什麽,估計是因為我情婦的身份,明白厲薄奕為什麽從來不在我麵前提起他們這些朋友的原因吧?


  “厲薄奕,你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就是嘛,怎麽能不和小嫂子,唯一一個和他生下孩子的女人聊一聊我們這些朋友呢?”


  “居然還沒和小嫂子提起過,我們的顏值最巔峰“許大美人”?這也太過分了吧?搞得現在小嫂子還以為“許大美人和我們不是同一輩人呢?”明明“許大美人”在我們這些人中年紀是最大的!”說這句話的男人,我估計他起碼有三十五出頭了,我覺得渾身有些僵硬,不是因為他這年紀叫我“嫂子”,而是因為他說許希是他們這些人中年紀最大的。


  這是開玩笑吧?


  許希分明就是一個二十出頭左右的青年啊!就是跟我說,他才剛剛十八歲成年我也相信,怎麽可能和厲薄奕是同輩,還在這群人年紀中最大?

  麵對我無法相信的眼神,許希不再是保持那個不變的微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我也可以說是比他們長一輩,我一個小了我好多歲的弟弟和薄奕是同班同學,秦陽你認識嗎?是薄奕的朋友兼任厲家的家庭醫生,我還要比他大一歲!”


  我聽到許希的話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就亂了,比秦陽還大一歲的意思就是他現在已經四十六了!!!


  可他的臉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青年的臉,秦陽四十五歲跟個三十多的人一樣,我已經夠驚訝了,沒想到這還有個“更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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