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也對著蘇卉露出了笑容:“既然我爸對你們母女很好……那你勾引你姐夫是什麽道理?”
我不想拿蘇卉和黃舒朗聯手害我父親破產,導致了我痛苦的那些年這件事來說事,因為涉及到太多太多了,也是我一生最大的傷疤。
不過蘇卉最令人值得詬病的是她和黃舒朗的那些“不為人知的關係”,那時候黃舒朗還是我的未婚夫。
想到這裏我勾唇一笑:“黃舒朗是我的未婚夫,可你這個做妹妹的口口聲聲說和我關係有多好,可是你卻和黃舒朗有了苟且,還曾經懷過他的孩子,這就是你的姐妹情深?搶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還好意思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我,你知不知道你那故作親密的表情讓我很想抓花你的臉。”
我雖然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麽樣子,雖然是笑著的,不過應該好不到哪裏去,說不定在別人看來都是猙獰得可怕的模樣,因為我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把以前遭到她和黃舒朗同時背叛的感情給代入了。即便是現在,那時候的痛苦仿佛還在我的心間回蕩。
不過在某種情況下……也幸虧蘇卉,不然我恐怕就要嫁給黃舒朗那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了,被他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蘇卉也算是讓我看清了黃舒朗的真麵目,早早的從那段“虛幻的美夢中”醒了過來。
至於我說的話會對蘇卉造成的影響,我深知這些“上流社會”的規則,雖然蘇卉的演技的確很好,可是在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看來,就算蘇卉的母親嫁給了我爸,跟我爸姓了蘇,也改不了她不是我蘇家人的身份,她不過就是後媽帶來的拖油瓶,憑什麽和我這個正牌大小姐“姐妹相稱”?
再加上蘇卉和我以前的未婚夫有苟且,那些千金小姐和夫人肯定對蘇卉非常的厭惡,那些男人知道蘇卉懷過黃舒朗的孩子,估計,也不會對蘇卉生起什麽興趣,畢竟蘇卉不是處,和別人男人發生過關係,還懷過孩子。
對這些有錢的男人來說,隻要他們願意花錢,就算是找個未經人事的十八歲少女也不是什麽事,怎麽可能會對一個“破鞋”感興趣。
蘇卉聞言臉色一僵,又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我就對著她“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沒有你這麽一個妹妹,我爸隻生了我一個女兒,你媽改不改嫁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反正也不是我親媽。”
說著,蘇卉突然“放聲大哭”,蘇卉這一哭比她剛才對我微笑還要來得震撼,畢竟以前蘇卉麵對我還是能“裝腔作勢”的,可是蘇卉在我麵前哭貌似還從來沒有過,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放聲大哭”,她就是哭也應該是為了博取別人的同情,應該是那種梨花帶雨的才對。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蘇卉抓住我的手“哭哭啼啼”的說道:“媽媽她雖然和你沒什麽血緣關係,可是她也是你的繼母啊!是我們兩個的母親,你不能因為她現在老了,爸爸又不在了就不認她啊……
而且……”蘇卉露出一絲“難堪”的表情:“當初蘇家破產之後,舒朗就和姐姐你解除婚約了,我和舒朗那時候是真心相愛的。”
臥槽!我內心忍不住爆粗口,臉上維持的優雅笑容差點就要崩潰了,這蘇卉臉皮也太厚了。
什麽劉敏是我們兩個人的母親?雖然劉敏的確是我的繼母,可她是蘇卉的親生母親,別說她沒有養過我,隻知道和蘇卉花我爸的錢,就說她和蘇卉狼狽為奸來對付我,我就不會把她當成“陌生人”來對待。
聽蘇卉話的意思,劉敏老了,難不成我還要贍養劉敏不成?
而且因為於俊的關係,外界都在傳是我敗光了父親的千萬家產,蘇卉的說法就好像是,黃舒朗是因為我敗光了父親的財產才和我解除婚約而不是因為單純的見蘇家破產和我解除婚約的。
她和黃舒朗那時候是“真心相愛”的?那我就是多餘的了?而且真心相愛就是個笑話……真心相愛,蘇卉會因為黃舒朗成為了太監,就借我的手弄掉了黃舒朗的孩子?黃家還因為這件事情潑了蘇卉硫酸?
我剛想反唇相譏,就見到吳昊一臉焦急的四處張望,依稀看見他額上有著細密的汗水,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仿佛在發光,疾步向我走了過來,還不小心的碰到了幾個人,他都隻是扶住了人,然後微微低頭彎腰說了什麽,既然是撞到了別人大概是在說對不起吧?
我有些奇怪,今晚我來參加這宴會,吳昊是在公司處理事情才對。
畢竟恒發公司再小,那也好歹是個公司,老齊和程耀峰被抓,恒發公司上下又人心惶惶,我一個人又沒有三頭六臂,根本處理不來公司那麽多事情,吳昊知道後就答應替我處理一部分,哪怕那超出了他法律顧問的工作範圍,看在程耀峰的麵上,他也不另外要多加工資了。
雖然經過狸貓這件事情之後,我對程耀峰的眼光有了些懷疑,可是想想以前程耀峰很少出過錯,而且他怎麽說也是商海沉浮過的人物,他的好友吳昊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再加上我也覺得吳昊給我的印象還不錯,就答應了吳昊說的,讓他替我處理部分公司的事物。
今天晚上我們說好了,我來參加這個宴會,他待在公司加班,看他穿的好像就是來參加宴會的衣服。
明明今天我和他商量說,我在公司加班,他來參加宴會的時候,他一直搖頭搖個不停,還說什麽,讓他參加宴會就是逼他去死的話,他現在怎麽主動跑到這宴會來了,難道發生什麽事不成?
吳昊快速走到了我的身邊,途中居然還露出了紳士般的微笑,不停的和身邊的人點頭,打招呼,遊刃有餘得就好像很擅長宴會一樣。
“吳昊,怎麽了?”我理也不理蘇卉,走到吳昊麵前對吳昊說道,吳昊不願意參加宴會的表情不像是做假的,那他跑來宴會應該是恒發公司發生什麽事了,而他應付不來或者是無法做主。
吳昊瞟了一眼蘇卉,然後靠近我,在我的耳邊說道:“老齊和程耀峰的事情有變故了,你快跟我走,路上和你說,宴會上人多眼雜。”
老齊和程耀峰的事情出變故了?怎麽可能,不是已經說好了嗎?而且老齊和程耀峰都默認那個結果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吳昊這麽一說,我就打算和吳昊一起離開宴會,雖然中途離開宴會是非常失禮的事情,但是既然程耀峰和老齊的事情出變故了,也隻能失禮了。
蘇卉卻攔住了我的去路,眼中滿是不屑,臉上卻還是一副嬌嬌柔柔掛著淚珠的模樣:“姐姐,這位“大叔”是誰啊?不會又是你的誰吧?”蘇卉咬重了“大叔”兩個字,蘇卉也比我小不了多少,而吳昊卻是程耀峰的老朋友,和程耀峰的年紀差不多,雖然年紀和蘇卉差得有點大,可是還不至於達到大叔的標準。
蘇卉說的話,心思一覽無遺。
因為和厲薄奕以及於俊的糾葛,我已經被冠上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等詞語了,現在我和吳昊要提前離開宴會,蘇卉這麽一說,別人肯定會聯想到我和吳昊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雖然我的名聲已經徹徹底底的毀了,我也已經不在乎了,可是被蘇卉這麽一攪和……我可不會心甘情願的讓蘇卉來毀我的名聲,哪怕我已經沒什麽名聲可言了,也絕對不會讓這蘇卉得意。
想到這裏,我強按捺下心中的焦急,對這蘇卉露出堪稱完美,任誰也挑剔不出錯的笑容,聲音也帶了點做作,把散落在麵前的發絲撂到了耳後:“公司有點事情,老板和扛大梁的都不在,我也隻能回公司處理事情了。我可不像你,沒了黃舒朗,被潑硫酸還要整容做明星,繼續傍大款、釣凱子。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有一份事業,不需要靠男人養的,而你……”
我看了一樣周圍的男人:“隻要有錢,和誰都是一樣的吧?”
你不仁我不義。
就算這些有錢人和富二代對明星有興趣,不在乎她是不是破鞋,是不是懷過孩子,可是難道會對一個被硫酸毀了容還整容的女人感興趣嗎?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已經不年輕了,可以說是快要步入中年女人的行列,要知道在那些男人甚至是女人自己看來,女人一過二十五歲,就跟賣不出的白菜一樣。
再加上蘇卉剛才一個勁的纏著曾有道,曾有道的傳聞幾乎是一大八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給我說的話增加了很大的說服力。
蘇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之色,猶如吐著舌芯子的毒蛇一般,讓人望而生畏,可惜我已經見慣了這種怨毒的神色,已經是完全免疫的狀態了。
蘇卉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範,要是她不來挑釁,看到我就早早的避開的話,我也不會一個勁的針對她,畢竟最近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實在是提不起心情來和蘇卉開撕,偏偏她要犯賤,非要和我作對。
吳昊小聲的催我離開這宴會,可是看蘇卉那不甘心的眼神,我就知道蘇卉已經在忍耐極限的邊緣了,蘇卉不是那種沉得住起的性格,她今天的表現已經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對這蘇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覺得你有時間還是找個古寺或者道館洗滌洗滌一下你那肮髒的心靈吧?免得看什麽都是你內心的齷齪思想。”
蘇卉看到吳昊接近我,就急吼吼的說我和吳昊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可問題是我和吳昊真的是純潔的同事關係,我隻能在最後說這句話。
估計是因為蘇卉一直是做小三或者是真正的招蜂引蝶,才會什麽都沒確認就“暗示”在場的人我和吳昊有見不得人的關係,我也是醉了,剛才還以為蘇卉真的大變樣,變清醒和有城府了,沒想到這會兒又變回那腦子有漿糊的模樣了,我該怎麽表示我內心的無語?
蘇卉被我接連打臉,露出了“心如死灰”的表情,想想也是,我把她之前毀容和整容的底給捅出來,還是在這種場合,她別說是想傍上這裏任何一個有錢人,怕是星路也要終結了吧?
我心裏冷哼一聲,給了吳昊一個眼神,讓他和我一起走,吳昊也是給了我一個眼神,表示他知道,然後堅定的抬起了步伐。
蘇卉剛才被我打擊得跌坐在了地上,我還以為她短時間緩不過來,我也懶得繼續和她糾纏了,沒想到她突然向我撲過來,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撲倒在地,整個人被她騎在身下。
我今天因為參加宴會,特意去做了頭發和美容,整個頭發被盤了起來,隻在耳邊留下一點發絲,穿著幾乎快要可以拖地的長裙,踩著恨天高。被她這麽一撲,拚命掙紮,卻還是奈何不了她,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吳昊被這麽突然的變故一嚇,下意識的就想來拉開蘇卉,可是剛剛彎了一下身子,伸出的手就頓住了,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對我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男女有別,我去找個女的把這位女士扶開。”
說著,還真的跑開了,和不遠處的侍應生指著我這個方向在說什麽,雖然不知道他是和侍應生說什麽,可是對這吳昊我是真的無語了,什麽男女有別,沒看我被蘇卉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嗎?還說什麽找個女的來把蘇卉扶開……還真是文雅的用詞,問題是你找個人來把蘇卉扶開,也去找個女的,去找侍應生幹什麽?侍應生是男的又不是女的,有什麽用?
蘇卉宛若“癲狂”了一般,發瘋似的要抓我的臉和頭發,好在她今天也是穿著禮服,手上帶著手套,雖然抓我的臉有火辣辣的痛感,可是她手上的手套給我的感覺很是柔滑,我的臉會疼大概是因為蘇卉用的力太大了吧?不過抓不出傷痕來的,我應該不會毀容。
至於我的頭發被盤得緊緊的,她壓根就扯不出來,反倒是我因為在她身下推不開她,一把抓住她散落的長卷發狠狠一扯,蘇卉吃痛的喊了一下,咬了咬牙,繼續打我。
抓、撓,捏、扇,我根本就無法反抗,隻能對她也下黑手,幸虧她帶著手套,我受得傷害應該不大,畢竟中間隔著層布料。
不過剛才被蘇卉撲倒在身下打是我猝不及防,我也是反應有些遲鈍,可現在久了,我有些奇怪,我被蘇卉壓在身下打,那群人就那麽“冷眼旁觀”?宴會的主辦者到哪裏去了?
他們這樣子完全撒手不管……不怕得罪厲薄奕嗎?眾所周知,我可是他包養了很多年的情婦啊?雖然我不是厲太太,我丟臉不能代表厲家丟臉,可是我丟臉怎麽說也能和厲薄奕扯上關係,讓他也丟一些臉吧?
吳昊就在蘇卉的背後不遠處,和侍應生在“溝通”,雖然不知道他是在和侍應生說什麽,可是很明顯侍應生在不停的搖頭,露出為難的表情,吳昊則是一副急得快要跳腳的模樣。
這吳昊關鍵時刻根本就不頂用,我咬了咬牙,暗暗伸回了右小腿,然後……一腳踹在了蘇卉的腹部,蘇卉被我這麽一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從我身上翻滾下去,捂著肚子不停的發出了哀嚎。我從地上坐了起來,在趕來的吳昊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對蘇卉痛苦的樣子有些不解,我剛才那一腳雖然的確是用了力,可是不可能痛到臉都扭曲了,頭上也不停的冒汗的地步吧?
“呀,她流血了。”吳昊忍不住驚呼出聲,我看到了蘇卉的腿中間的禮服被血染紅,蘇卉臉色發白的躺在地上,捂著腹部,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我的孩子。”看那表情和語氣還以為她是有多麽在乎這個孩子,可是對於被她設計,弄掉她的第一個孩子的我來說,很難不想象,我這一次是不是又被蘇卉算計了?
她借我的手除掉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情以前就發生過,還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我踹了她的腹部……就是蘇卉精心設計,我也是逃不了幹係的。
畢竟有好幾百人親眼看到我踹了蘇卉……
不對,蘇卉怎麽知道我會來參加這個宴會?畢竟這個宴會隻是最普通的聯絡關係的宴會。
再者,蘇卉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大可以去做掉,何必要陷害我,把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公之於眾”呢?要知道她可是明星,明星的名聲非常重要的,這宴會雖然號稱沒有狗仔,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神通廣大”的狗仔偷偷混了進來。
可是看她的表情,在我看來真的很像是假的,因為蘇卉不像是會在乎自己腹中一塊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骨肉的人。
如果她需要腹中的孩子來替她完成某些目的,例如緊緊的攀上孩子的父親……蘇卉那性格,能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應該非常有錢,她要借腹中的孩子借機上位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可如果是那樣,她眼中應該是不甘心和對我的怨毒之意才對,可她現在滿滿的都是無助和痛苦,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吳昊立馬掏出手機來撥打急救電話,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他不管打了多少個電話都是處於占線的情況。
剛才在我和蘇卉打架時候遲遲沒有露麵的宴會舉辦人也露了麵,麵色陰沉:“報警和找輛車把地上躺著的這個送到醫院去。”
也難怪這個宴會負責人臉色陰沉,語氣也活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我和蘇卉的私人恩怨跑到他都是宴會上來開掐,當眾打起來不說,我一腳可能還把蘇卉給踹流產了,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要我是宴會的負責人,肯定會把惹事的人從這場宴會裏趕出去,並且從此列在了黑名單,不再邀請。
不過這個負責人還是蠻厲害的,
現在說報警,另外找輛車把蘇卉送到醫院去,乍一聽沒有什麽問題,一碗水端平,惹禍的報警,出事的送去醫院救治。
可是我在外麵行走都是頂著厲薄奕情婦的身份,如果厲薄奕在乎我,把我從警察局那種地方撈出來完全沒有問題,要是對我是“可有可無”的態度,我就待在警察局裏接受我應該得到的懲罰。
而蘇卉的確是應該送到醫院急救……可她大小也是個明星,大晚上的把她送到醫院去,還是因為打架而流產了,外界可不會像這裏有這麽好的安保,怕是一出這裏,蘇卉的緋聞就滿天飛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這負責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長相倒是挺好的,就是覺得特別的眼熟,但是我記憶裏好像沒有這麽一號人物的存在,是我忘記了還是他長得像我認識的誰。
吳昊從這負責人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這負責人看,眉頭緊鎖,看上去非常苦惱。
難道這個人和吳昊還有什麽關聯嗎?
我和吳昊認識得也不久,我們共同認識的人隻有公司的同事吧,這個人也不可能是公司的員工……等等,程耀峰,我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個男人和程耀峰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不過他比程耀峰要年輕許多,所以我剛才沒有發現他和程耀峰的相貌相似之處。
現在聯想到程耀峰,我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