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收拾那些文件收拾了十幾分鍾,到老齊辦公室的時候,我沒有敲門就進去了,畢竟老齊既然讓人叫我了,那應該知道我來了,沒想到我推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老齊這個“不著調”的家夥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張菲菲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翻雲覆雨”,張菲菲坐在老齊身上“衣不蔽體”,眼神迷離,看到我居然沒有一點“羞恥心”,完全把我當“透明人”,“嬌滴滴”的對老齊說:“怎麽不繼續了……”


  老齊“尷尬”的看著我,推開了張菲菲手忙腳亂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我剛才也是因為一時之間看到這幅“勁爆”場麵,腦子回不過神來。


  現在回過神來了自然“急忙”退了出去,這種場麵,還是老齊和張菲菲的,我實在是不適合出現,不過待會兒一定要和老齊“沒完”,叫我來,居然還和張菲菲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這是讓我來“看戲”嗎?


  我退出來的時候,樓層的人紛紛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還有個來恒發上班沒多久的小姑娘上前“怯生生”的問我,為什麽明明已經進老齊的辦公室了,又突然退了出來?

  難道是張菲菲向老齊告狀嗎?要是那樣的話,這個張菲菲也太“不要臉”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姑娘還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我有些無言以對,難道我要告訴她,老板和張菲菲在辦公室裏做“少兒不宜”的事情,我不適合留在裏麵嗎?


  待在老齊辦公室外的期間這些同事上下打量的目光讓我有些“如坐針氈”,直到幾分鍾後,辦公室傳來老齊的聲音:“冉冉啊!你可以進來了。”


  我才深呼吸了幾口氣,扭開了門把走了進去,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居然還沒有忘記,把門給關上,免得讓這樓層的同事看一場“活春宮”,那老齊這個老板的臉可丟大發了。


  我再次進去的時候,老齊和張菲菲雖然還是有些“衣衫不整”,不過好歹兩人之間還是有些“距離”的,也沒有“衣不蔽體”,沒有剛才那麽有“衝擊”。


  張菲菲看著我的表情很是“厭惡”,陰陽怪氣的說道:“總經理在這公司的地位果然不一般,我和老板“做事”也能闖進來,老板還要停下和你說話……”


  如果老齊和張菲菲是做“工作”,那張菲菲說得也沒什麽“特殊意思”,可他們剛才……


  想到這裏,我就很是尷尬,對著老齊“毫不客氣”的說道:“老齊,你居然敢在辦公室胡來?你不怕你老婆這時候來啊?”


  自從老齊從看守所出來之後,他的老婆一天要來公司幾趟,生怕老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又被抓進看守所了,他居然敢在辦公室和張菲菲“鬼混”,老齊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沒想到老齊“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表示:“剛才那個母老虎剛剛才來過,這時候她不會來的,她怎麽會知道?”


  原來老齊的老婆剛才已經來過了,老齊才這麽“有恃無恐”。


  “……”不過我也是有些無奈,老齊的“私事”和我沒什麽關係,我也隻是出於“好心”提醒他一下而已,既然他完全不擔心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勸他了:“叫我來幹嘛?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著張菲菲“意味深長”。


  老齊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尷尬”的神色,要知道這個老齊可是個“渾不吝”啊,臉皮厚度堪比牆壁。


  他看了一下對他“拋媚眼”,做嬌柔狀的張菲菲,“吞吞吐吐”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目光緊隨著張菲菲身上那些“裸露”的皮膚,張菲菲居然還特意把衣服從肩膀上拉到了手臂上,用舌頭舔了舔紅唇,眼神魅惑而性感。


  老齊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喉結動了動,我直接就把文件扔在了張菲菲的身上,指著門口:“滾出去,要勾引男人不要在公司,還是在我的麵前勾引。”她和老齊是什麽關係都無所謂,可是她在我麵前“肆無忌憚”的勾引老齊,這是無視我。


  對於無視我的人,我可不會客氣,張菲菲被我這麽一扔,又一次的被扭到腳跌倒在地上,她居然還穿著那雙“恨天高”,扭了腳還不長記性,活該她這次扭到的這隻腳就是她之前扭到的那隻腳。


  張菲菲再次扭到腳,還是同一隻腳,疼得腦門上都冒汗了,卻還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盯得我背後都覺得涼嗖嗖的,老齊扶起了張菲菲,張菲菲居然整個人都倒進了老齊的懷裏,和他“訴苦”:“你看總經理,你是老板,一個總經理居然在你麵前“放肆”,太過分了。”


  到底誰過分啊!我都被氣笑了,盯著老齊道:“讓她立馬消失在我麵前,以後都不準踏進公司一步,不然我就“撂挑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說到我要“撂挑子”的時候,張菲菲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下,因為隻有“轉瞬即逝”,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錯覺,不過張菲菲抓著老齊的衣領嗲聲嗲氣道:“你看,她還在你麵前“命令”你,到底你是老板還是她是老板啊?”


  麵對我要“撂挑子”的“威脅”,老齊一刻也沒有耽誤,不僅沒有繼續扶張菲菲,反倒鄭重的對張菲菲說道:“總經理既然讓你不要再來公司上班了,那你以後就不要來了,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公司吧?”


  張菲菲聞言,難以置信。


  老齊握著拳頭咳嗽了幾下,給張菲菲使了一個眼色:“回家去,我和總經理有事情要說。”


  老齊一開口,張菲菲縱然臉上明晃晃的不願意,也隻能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辦公室,老齊看著張菲菲的背影滿是“心疼”,看來老齊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張菲菲的。


  也難怪,這個張菲菲年輕貌美,又不是什麽不懂情趣的人,老齊這個“好色”的男人怎麽可能不喜歡?

  我冷冷的看著老齊:“叫我來幹嘛?是因為這個張菲菲在你麵前告我的狀?”要是老齊回答我是因為張菲菲的事情,我肯定不會給老齊麵子,掉頭就走。


  老齊“嗬嗬”一笑,搓了搓手,有些局促:“怎麽可能呢?”


  雖然嘴上說著不可能,可是我可以看出老齊絕對是在說謊,懶得和老齊這個“色令智昏”的家夥說話,蹲在地上收拾那些散落的文件,就打算走,老齊見狀急忙攔住我:“我承認,剛才那“小妖精”在我麵前告你的狀,我也打算和你好好說說,可是我還有關於於俊的事情要跟你說。”


  我在聽到“於俊”三個字的時候,撿文件的手頓了一下,我站了起來,忍不住皺了眉頭對老齊說道:“於俊怎麽了?”


  老齊擦了擦腦門上壓根不存在的冷汗,“煞有其事”的鬆了口氣,對我“喋喋不休”起來:“不是我說你啊冉冉,你現在都跟著厲薄奕了,還那麽關心於俊,難不成還打算像五年前那樣和於俊私奔不成……”


  我偏了一下頭,這個老齊……哪壺不開提哪壺……


  “於俊發生了什麽,你直說,那麽羅裏吧嗦的幹什麽?”我忍不住對著老齊發脾氣,老齊數落我數落得還上癮了,壓根停不下來。


  我著急知道於俊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厲薄奕出手了,哪有心情聽他這麽數落我啊!


  老齊數落我數落得正“飄飄然”,冷不丁被我這麽一“吼”,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捂著胸口指著我說道:“冉冉,哥年紀大了,經不起驚嚇,有話好好說,不要亂發脾氣。”


  我強忍著再向老齊發火的衝動,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努力平靜下我“焦急”的心情,我對著老齊“言辭懇切”的說道:“老齊,我真的沒有什麽心情再和你說什麽廢話了,於俊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老齊“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臉色,把他得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訴我,於俊給那個看守家裏打錢的事情一被查出來,程家就對此上訴,程家的律師以於俊沒有理由給“陌生人”打錢的理由要求於俊給出“正當合理”的理由,否則完全可以認為狸貓的血書是在於俊的要求下寫的,而那個於俊就是利用那個看守給狸貓傳遞消息。


  於俊說是因為那個看守的老婆在SZ公司上班,因為一些緣故,他才打錢給那個看守,但是於俊說不出為什麽要打這筆錢,所以於俊現在也成為“嫌疑人”了,也因為於俊,開庭的時間退後了足足一個多月啊!


  於俊現在成為了“犯罪嫌疑人”,SZ公司就有點“搖搖欲墜”,如果於俊不能夠說出打錢的原因,那遲早要完,而且老齊一個人關係還算好的朋友告訴他,這背後還有厲家的影子在。


  厲家這一次不是要於俊“破產”,失去SZ公司,而是想把於俊弄進牢裏去,我突然有些站立不穩,身體搖晃了一下,眼前也有些黑,老齊急忙上前扶住了我,急切的說道:“你該不會是低血糖又犯了吧?”


  我擺了擺手,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最近我有按時吃飯,也有好好休息,低血糖沒有再犯,我隻是有些害怕厲薄奕的手段,他手頭上有讓於俊“身敗名裂”的把柄,讓我無法離開他。


  現在於俊還“有苦難言”,厲薄奕要是想把於俊弄進監獄,我就不能再幫他了,不然要是厲薄奕翻臉,於俊不僅坐牢,他的一切都會毀了的。”


  老齊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要是和於俊無關,他為什麽要打錢給那個看守,而且他自己都承認了。”


  “那是因為那個看守的老婆是於俊的下屬,她幫於俊做了一筆“賬目”。”老齊這意思是把於俊真的當成害他和程耀峰的凶手了,我有些不耐煩得說道。


  於俊有害他們的理由嗎?

  感情、利益,於俊都不沾邊,於俊又不是“神經病”,會隨便的害人,就算於俊要害人,他也該害厲薄奕吧?針對老齊和程耀峰做什麽啊!


  在這一點上,程耀峰是和我保持一致的態度了,隻有這個老齊是越老,腦子裏就隻剩下女人了,這麽明白的道理都不清楚。


  “於俊在賬目上做手腳啊?”老齊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我:“那於俊打錢是……”


  “那筆錢是打給看守狸貓那個看守的老婆的,移民也是因為那個看守的老婆,於俊和害你們的人完全沒有關係。”我一手扶著辦公桌,一手扶額,覺得內心好累:“而且於俊的父親已經不知道是早已經“過氣”的前市長,於俊在海城可以說是“毫無根基”,一切從頭開始,狸貓死了那麽多屬下……一下子死了那麽多的人,於俊有那個本事可以掩蓋這件事嗎?”


  老齊愣了一下:“這麽說和於俊沒有什麽關係?”老齊這時候才醒悟過來。


  我真的是有些佩服老齊,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了,我說得這麽明白,他才聽懂了,要是程耀峰在就絕對不會要我說得這麽明白,也絕對不會懷疑於俊就是還他和老齊的人。


  “麻煩的是那個看守的老婆做的是“見不得人”的賬目啊?法律邊緣遊走亦或者是觸犯了法律,這種情況下,於俊要怎麽解釋得清楚?”我咬著牙說道,於俊明明不是那個“幕後黑手”,卻偏偏攤上這麽一件事,真是說不清了。


  老齊也歎了口氣:“這回是真的麻煩了,用腳想也知道,因為你的原因,厲薄奕不會放過於俊的。”


  我扶著書桌咬著唇,仔細思慮如何給於俊找出一個“萬全之策”,隻是我腦子裏亂糟糟的,別說想出應對的對策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得去找於俊。”我咬了咬牙,把那些文件扔在老齊的懷裏就走,老齊卻是拉住了我急忙說道:“於俊和厲薄奕就是因為你才勢不兩立的,你現在跑去找於俊,要是真的和厲薄奕有關,他怕是會更加生氣,你不是說厲薄奕手中有能讓於俊“身敗名裂”的把柄嗎?”


  我回頭看了一下老齊,不得不說老齊的這番話讓我冷靜了下來,我現在冒冒然的去找於俊,不僅不能幫他什麽,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可是我實在是無法坐視不管,除非於俊有辦法撇清自己的幹係,不然我安心不下來。


  說起這種事情,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許希,他似乎對這種事情非常擅長,如果能讓許希幫我,那於俊要從這種事情脫身並不難,可是許希偏偏是厲薄奕的朋友,怎麽可能幫於俊呢?


  海城誰不知道於俊和厲薄奕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為了利益尚且沒有人敢得罪厲薄奕,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不缺錢,還和厲薄奕是朋友的許希呢?


  我想了想,還是要去SZ,老齊還要攔著我:“就算你去了,你又能怎麽樣?”


  我撥開了老齊的手,眼淚從我眼中滑落,從臉龐緩緩的滑下:“於俊在我最無助最困難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現在可能是於俊目前最大的困境了,我不能待在這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轉過身子,走出了辦公室,時不時的手背擦拭一下不停滑落的眼淚,公司的員工都用詫異的眼神盯著我,“竊竊私語”,雖然他們的聲音著實不小。


  “哇靠,老板不是為了張菲菲把總經理罵了吧?總經理的後台可是厲薄奕啊?”


  “那個張菲菲果然厲害,總經理不說和厲薄奕的關係了,就說和老板那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漬漬漬,居然哭著跑出來了。”


  “這下那個張菲菲又要得意了,也不知道藍月會不會回來,要是回來的話,那可有好戲看了,公司裏兩個“老板娘”,一個年輕貌美有心機,一個聰明伶俐有感情。哈哈,我都為老板感到不幸。”


  “別是她被厲總裁拋棄了吧?雖然前不久才鬧得沸沸揚揚,可是她怎麽說也是三十歲的女人了,厲總裁那麽出色的“青年才俊”,要是想要女人,勾勾手指就撲上去的女人數不勝數,厲總裁怎麽會稀罕這麽一個女人呢?”


  “你說得沒錯啊?要是厲總裁對她有感情,厲總裁早就和他老婆離婚了,為什麽不娶總經理進厲家,要讓總經理無名無分的跟在身邊。”


  “你是不是傻?厲家那是什麽?豪門誒,總經理“聲名狼藉”,怎麽可能嫁到厲家那種豪門裏。”


  “所以說,總經理被拋棄的可能性比較大,一定是這樣,老板才會斥責她,把她罵哭了。咱們的老板誰不知道是個什麽德行?喜歡女人和錢,而對錢的喜歡遠遠超過對女人的喜歡,哪怕去得罪厲總裁。”


  我不想和她們去爭執什麽,可是我也不想讓別人來看我的熱鬧,於是停下了腳步,直直的盯著他們:“一天兩次的看熱鬧,你們是真的把看熱鬧當成是公司的福利了是嗎?”說實話,我在公司其實沒有多大的威懾力,在這個公司有威懾力的隻有老齊這個老板,程耀峰這個什麽事都包的頂梁柱以及老齊那些個小蜜有曖昧的員工。


  我雖然在恒發公司,可是總是在恒發公司做不久就離開,他們忌憚我隻是因為我和厲薄奕的關係,他們知道就連老齊都不敢輕易得罪我,所以平時就算說我的壞話,對我看不起,也都是在背後偷偷的說。


  這回居然是直接在我麵前說我的“八卦”,還說我被厲薄奕甩了,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是吧?

  我一圈掃視過去,敢正眼直視我的沒有幾個人,都是我目光一過去,他們就低下頭,生怕我看到他們是誰。


  老齊這時候走了出來,抬了抬手,打圓場道:“都散了散了,聚在這裏幹什麽,不用做事了嗎?”


  那些聚在一起低下頭不敢看我的人紛紛低著頭快速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打開了電腦或者是翻開了文件夾。


  我冷哼一聲,離開了這裏,有時候就是不應該對“賤骨頭”客氣,我隻不過是哭著從老齊的辦公室出來而已,他們就腦洞大開,猜測是厲薄奕甩了我,然後“肆無忌憚”的在我麵前說我的事。


  老虎不發威,當我凱蒂貓啊?


  ……


  等我趕到SZ的時候,多虧了前段時間我和厲薄奕以及於俊的那些新聞,誰都知道我和於俊的關係,本來前台還要攔著我,不跟我透露於俊的消息,是一個女人經過看到了我,告知了我於俊就在他的辦公室,另外……他的情況不是很好,讓我小心一點。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多虧了她我才能“暢通無阻”的到於俊的辦公室……


  我愣住了,這是於俊的辦公室嗎?

  於俊喜歡幹淨整潔,不大喜歡奢華,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可是現在辦公室裏,亂得如同一個垃圾場,紙張滿天飛,什麽電腦、筆記本、手機都砸在了地上,還有一些擺放的花瓶也都在地上變成了碎瓷片,其中不乏於俊非常喜歡的擺設。


  我沒有看到於俊,知道一個人坐在地上靠著電腦桌,做沉思者的狀態,因為他用的是我這邊的那隻手,我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是誰,隻是能確定他不是於俊而已。


  當他因為聽到我開門的聲音轉過頭來的時候,我難以置信的捂住嘴:“王涯。”於俊的好朋友,也是一個心理醫生,當初就是他和於俊一起把我拉出陰影的,他現在……為什麽會是這幅模樣?


  於俊到哪裏去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