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哼。”女孩冷哼一聲,眼角微微上挑,對和我說話很是“不屑”,我也沒有在意,在護士的帶領下去把小萱手術的費用繳清了,然而令我大吃一驚的是小萱手術內容包括腦部手術和“流產”,手術費用也是一筆“巨款”,壓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負擔得起的。
我很是詫異的看著護士,護士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我是小萱的“姐姐”,就把情況告訴我了。
小萱這次自殺足足服用了一瓶的安眠藥,在安眠藥的效用沒有發揮之前,她隻站在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個舍友在浴室內用洗衣機洗衣服,以為小萱隻是普通的“失戀”,在想自己為什麽會被“甩”,是自己不夠好嗎?
因為那個舍友本人失戀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沒想到小萱的藥效一起來,整個人直接就摔倒了,頭還砸在了洗衣機的上麵,鮮血直流,她那個舍友被嚇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才看到小萱的腿間不停的冒血,而浴室的聲響引來了其他舍友的注意,一群人才手忙腳亂,慌張地把小萱送到醫院來。
本以為是大姨媽來了,沒想到是小萱懷孕了,都快三個月了,她隻所以流血不是因為摔倒,而是因為她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
現在關於小萱的手術之所以做了快要一天一夜就是因為情況太複雜了,三個月的身孕,一瓶的安眠藥,還撞到了頭部。
再加上小萱是稀有的熊貓血性,這種血型在醫院的血庫本來就少,小萱還是“大出血”,醫院還從其他醫院調了不少,所以費用高昂也是正常的。
最要緊的就是小萱是外地人,在海城沒有家人在。之所以能給小萱做手術還是因為小萱的那個朋友紀青青家裏來頭比較大,還給小萱出了大半的手術費,否則醫院的醫生肯定會害怕擔責任,哪怕小萱“命在旦夕”也不會出手的。
我震驚的是……小萱懷孕了,看小萱對於俊的感情,那這個孩子絕對就是於俊的,小萱懷孕快要三個月了,那於俊知不知道?小萱留著這個孩子是出於對於俊的感情、對孩子的感情還是想要用孩子來挽留於俊?
在護士的“催促”下,我繳納了其餘的手術費和醫藥費,心思有些沉重的回到了急救室的門口,小萱的朋友已經沒有抽煙了,而是靠在牆上怔怔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紀青青?”雖然我已經確定了這個女孩就是紀青青,可是我和這個女孩實在是沒有什麽話題,可是我還是想要從她嘴裏知道一些消息:“小萱懷孕了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她當初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還是我提醒她的。”紀青青抱著雙手,一隻腳踹在牆上維持住現在的“姿勢”,她用“蔑視”的眼神看著我:“我聽小萱那個“傻丫頭”說了,你已經和於俊那個王八蛋領證結婚了對吧,怎麽樣,這種別的女人懷了丈夫孩子的感覺如何啊?”紀青青用非常戲謔的語氣問我,可是那嘲笑分明沒有掩飾,我沉下了眼眸:“有什麽感覺?”
那時候我一直抗拒於俊的觸碰,於俊找別的女人,我明明知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我還離開了於俊,有個好女孩願意給於俊生孩子,是於俊的“幸運”。
就算於俊現在和我結婚了,可是這個孩子不是也沒了嗎?
我扯了扯嘴角:“於俊知道嗎?”畢竟我和於俊在一起那麽久了,他是什麽性格我還不清楚嗎?他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變成私生子的,如果他沒有起過娶小萱的念頭的話,肯定不會讓小萱懷孕的。
“你還真是自信啊!”紀青青冷笑著說道:“不過我不屑於扭曲事實,也懶得挑弄你和於俊那個家夥的關係,於俊當初隻是和小萱“一夜情”而已,是小萱死死糾纏於俊,大概是有一個這麽年輕漂亮,還願意“無名無分”,沒有任何要求的傻妹子苦苦追求自己,讓於俊非常有“成就感”吧!他答應讓小萱留在自己的身邊,還給小萱一張銀行卡讓小萱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讓小萱懷孕。”
果不其然,於俊不想讓這個叫小萱的姑娘懷孕,也說明了於俊真的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而已。
紀青青的確如她所說那樣,不屑於撒謊,也不屑於“挑撥”我和於俊的“感情”,把小萱懷孕的“內幕”告訴我了,小萱是靠使了手段,在安全套上做了手腳,想要懷上於俊的孩子,因為她了解於俊,想要於俊給她“婚姻”,除了讓於俊愛上她,就隻有靠孩子了。
然而小萱沒有自信能讓於俊愛上她,給予她婚姻,並且不再把目光投向別的女人身上,所以她隻能用第二種方法,她也知道她即便懷了孩子,於俊還是有可能因為我而逼她把孩子打掉,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隱瞞,希望事情能有“轉機”,沒想到我的每次出現,於俊都想著要和小萱“分開”。
紀青青看著我很是鄭重的說道:“於俊那種“成功人士”總是能把愛情和肉體分得非常清楚,小萱雖然智商高,可是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自然會傻傻的想“追求愛情”,覺得可以“打動”於俊。哼,於俊那種不解決的態度才是“罪魁禍首”,哪怕他的態度強硬一點小萱都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也許吧!”於俊是那種麵對原則問題會動搖的人嗎?恐怕於俊不拒絕也是因為覺得身邊有個“幹淨”“純粹”的女孩比較好。
“如果小萱有個什麽不好,我絕對不會放過於俊的,如果小萱挨過這一關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老公和他的“下半身”。”紀青青走到我的麵前,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渣男和小三才是“絕配”。”
麵對她最後一句“赤裸裸”的“挑釁”,我對她露出了非常“真摯”
的微笑:“謝謝誇獎。”對於找茬的人,和她爭執,隻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倒不如搞錯大大方方的“承認”,反正在紀青青心中我和於俊就是“絕配”,況且紀青青怎麽想和我有什麽關係?
紀青青指著我說了句你,很明顯氣不過的模樣,我也暗中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無論是玩“嘴皮子”還是來“實在”的,我都不會怕她。又不是我欠紀青青的,況且我還沒有欠小萱,她就算是小萱的朋友,又有什麽資格代表小萱來處理和於俊的事情?
“我說了,醫院裏不能抽煙,別人家屬,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就在我和紀青青之間的“戰爭”快要一觸即發的時候,急診室裏出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他走出來的時候還順帶摘下了口罩,猝不及防的把這煙味嗆了一下,指著紀青青,一臉怒意的說道:“醫院有專門的吸煙室,想抽煙去吸煙室,病人在手術九死一生,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吞雲吐霧”。”
說話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醫生,麵對他的“指責”,紀青青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叼在嘴裏,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開,點燃了香煙之後,故意靠近醫生,把煙氣噴在了醫生的臉上,醫生被這麽一“噴”,臉上滿是怒意,卻隻是咬緊了牙關,握緊了拳頭。
“我說,醫生大叔,我在這裏抽煙,煙也傳不到急診室裏麵去,這裏離病人的病房“十萬八千裏”呢?礙不到什麽事的。”紀青青露出了幾分“頑皮”的表情,還對醫生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對醫生拋媚眼一樣……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出於女人的直覺,我覺得紀青青是在“吸引”醫生的“注意”,一般隻有女性為了展現自己的魅力或者是想要中意的人也注意到自己,才會故意做出一些事情來讓對方注意到自己。
這個醫生已經是中年了,而且相貌平平,也沒有出色的“亮點”,向這樣一個人來展現自己的魅力有什麽“必要性”?那就隻有紀青青對這個醫生“感興趣”一個解釋可以說得清了。
“……”醫生深深的看了紀青青一眼,越過了紀青青,直接無視她,對我說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雖然大出血的狀況略有減緩,可是熊貓血型的血袋已經不多了,海城醫院的血袋都已經被調過來了,短時間調不了更多了,能否聯係病人的家人來一趟,家屬的血型大多是一樣的。而且如果出血的狀況不能變好,那病人將會有“生命危險”……做好心理準備”
紀青青聞言,原本臉上因為醫生“無視”了她,反而和我說話而出現的“憤憤不平”的神色,變成了“難以置信”“惶恐”,嘴裏叼著的香煙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醫生,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你開什麽玩笑?”
“……”我也有些難以接受,這意思是小萱要死了……雖然我和她沒什麽交情,可是從厲薄奕的話語來看,小萱算是個“好女孩”,怎麽年輕的生命就要消逝?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這“世事無常”,不久前我和於俊試婚紗的時候,我還通過櫥窗看到了紅著眼眶,眼底卻是除了悲傷還有“倔強”的小萱。
醫生看我們兩的反應“歎了口氣”:“另外,除了生命危險,你們還是要做好別的心理準備……”
醫生告訴我們,小萱的子宮壁很薄,懷上孩子本來就是非常“難得”的事情,這次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孩子也隨之沒有了,如果沒有流過產,哪怕子宮壁薄的女性也可以擁有懷孕的機會,小萱現在可以說是“藥流”,而且子宮出現了“大出血”的狀況,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哪怕“奇跡”出現,她能懷上孕,那個孩子也會出現流產征兆,絕對留不過三個月,如果小萱在今後的生活中懷孕,那也不過是對自己的身體“白白損傷”而已。
紀青青本來還“按捺”的住聽到這裏,直接“發瘋”似的衝上前揪住醫生的“衣領”:“你說什麽,小萱以後都不可能再有做母親的機會了,你個“庸醫”,你開什麽玩笑?小萱身體那麽好,不過就是流個孩子怎麽以後就不能做母親了?外麵那些女的跟個“公交車”一樣,打胎還像“家常便飯”一樣,她們不照樣生孩子嗎?小萱還那麽年輕……”
小萱才“十九歲”,正好是人生最美的年華,就這樣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要是讓小萱醒過來知道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樣子。不過如果比起付出生命的代價,不能做母親倒是算是可以接受了,收養一個孩子,隻要“真心相待”,還是能享受到母親的“滋味”的,雖然比起自己親生的還是少了十月懷胎的過程和分娩之痛,少了血緣的“牽絆”,不過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眼見紀青青“癲狂”的模樣,,醫生卻一直“一言不發”,用非常“憐憫”的眼神看著紀青青,我覺得心下有些不安,醫生臉上的憐憫讓我覺得小萱絕對不僅僅是不能再做母親那麽“簡單”,可是紀青青一直揪住醫生的衣領,那怕護士一直在“阻攔”也“無濟於事”,我走上前,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紀青青的手從醫生的衣領上“掰”下來,不顧紀青青看著我,一副要“吃人”的目光,我緊緊抱著紀青青,生怕她又找醫生的麻煩。
對醫生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有說,一起說出來吧!有些事情還是要麵對的……”話還沒有說完,紀青青就掙脫開了我的“懷抱”,還推了我一把,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紀青青指著我的鼻子,用非常“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她的聲音讓我感覺好像是墜入了“冰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居然會被一個這麽年輕的小姑娘“嚇到”,我在她身上好像看到了“上位者”的氣勢,她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感情,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敢詛咒小萱,你相不相信如果小萱有什麽事,我就先拿你“開刀”,其次毀了於俊的心血,最後毀了於俊,讓他“生不如死”?”
她是說真的,她現在的氣勢讓我感覺到,她是真的有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利”,但我沒有詛咒小萱的意思,她“威脅”不到我不是嗎?可惜現在小萱這種“情況”,紀青青都快“瘋了”,和她講道理壓根就是“行不通”的,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卻見那個醫生也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中氣十足”的又宣布了“噩耗”。
小萱因為撞到了頭部,哪怕是進行了手術,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恢複如初”,因為人腦是人體器官中最“複雜”的區域,最壞的情況就是小萱會變成“植物人”,不知道什麽事情會醒來,有可能睡幾天就醒過來,有可能一睡就是幾十年,最好的年紀都躺在了床上,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殘疾”,摔到了頭部,失憶、失明,身體某一部分的功能“缺失”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她腦子裏還有“淤血”,不知道會不會立即威脅到了生命,還是潛伏在身體,或者因為身體的恢複而逐漸“消失”,這也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開來。
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植物人、殘疾,這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這樣的後果……說不定還是死了的好,好歹不用活著承受那些“煎熬”……
紀青青出乎意料的沒有“發狂”,而是咬牙切齒,麵容都有些扭曲的說道:“都是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小萱都打算把於俊忘記,哪怕做一個單身母親都要把孩子生下來了,好好的生活就被那個“公交車”給毀了。”她握在手裏的香煙盒被她捏得變形,她沒有剛才的“氣勢”,可是語氣低沉得讓人感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
她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轉身就走,隻不過在走之前,對我“盛氣淩人”的說道:“小萱有這種地步,雖然於俊是“罪魁禍首”可是看在小萱已經決定放棄於俊的份上,隻要小萱能好好活著,你和於俊淡出她的生命裏,讓她不再“痛苦”,我就“既往不咎”,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希望你能替我守在這急診室門前,算是替你那丈夫“贖罪”吧,要是你不想,也可以叫你那丈夫親自來,反正小萱現在在急診室裏“半死不活”,也不用怕她搶走你的丈夫了。
而我現在就去找那個把小萱逼得自殺的“推手”,我一定要讓她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說著,紀青青就要走人,我下意識的就拉住了她,阻止她離開的步伐。
她不耐煩的甩開我的手:“不想守著急診室,或者是不想你的丈夫守著急診室,那就幹脆利落的走人,我會找別人來守著小萱的,滾,老娘沒有心思和你再廢話了。”說著,紀青青直接就甩開我的手,“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紀青青誤會了,可是我還是想知道小萱變成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咬咬牙,直接就跟了上去,紀青青快步走,我就小步跑,一直跟在紀青青旁邊,紀青青有些“驚訝”:“你跟著我幹什麽?”
“你說小萱已經放棄於俊,隻是想生下孩子,哪怕做個單身媽媽,那她的自殺就和於俊沒有關係了那個“推手”,逼得小萱自殺的是誰?”我直接說道,我曾經也是個母親,在懷著孩子的時候,哪怕再困難,再痛苦,也會努力的活下去,因為我不隻是我一個人,我的腹中還孕育著一個生命,沒有做過母親的人是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的,到底是誰能把一個“母親”逼得不顧肚子裏的孩子,吃下一整罐的“安眠藥”,就算是僥幸不死,也沒有流產,服用了那麽大藥量,孩子肯定是“畸形”的。
“你想知道。”紀青青停下了腳步,看著我,眼中滿是冰冷:“別人的痛苦,尤其是“情敵”的痛苦,會讓你很高興嗎?罷了,反正都已經在網頁上流傳了,你要是想知道小萱發生了什麽,拿起手機看看第一熱搜吧,點擊量直追你當初的那條熱搜,小萱現在可是比你還要出名了。”紀青青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道。
紀青青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了於俊當初的“手筆”,心下一沉,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讓小萱這個普通女大學生的熱搜量直追當初我的那條消息?
於俊那時候可是往死了抹黑我,說我敗光了父親的千萬身家,還有於俊和厲薄奕這兩個“人中龍鳳”給我做“陪襯”,小萱頂多是和於俊扯上關係,居然能和我“並列”,還落到自殺的地步,一瓶安眠藥,她求死的心是多麽“強烈”啊!
眼看著紀青青離去,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身影,此時此刻,我都不在乎她是不是又誤會我,探知小萱的消息是“幸災樂禍”了,我機械式的從手提包裏摸出了手機,手指突然有些不靈活,差點拿不穩,摔了手機。
打開今天的熱搜,第一的熱搜赫然就是“於俊情人“裸照””,旁邊配圖的照片,就是一張裸照,一覽無遺,那張臉……我不會認錯的,就是小萱,我顫抖著手指點了進去,已經明白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