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想要勸鄭瑤冷靜下來,卻一下子愣住了,厲子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樓梯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們,表情也很是難以捉摸,我有些不安。


  鄭瑤看我直直的看著她的身後,轉過身看向了後方,看到厲子衿的那一刻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臉色很是不好的嚷嚷道:“厲子衿你怎麽會來這裏?”手下意識攥緊了腹部的衣服,臉色也難掩飾緊張,我扶住他,有些寬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樓層有監控器,厲子衿不敢亂來的。


  鄭瑤有些“恐懼”的看了我一眼,臉色發白,額上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順著皮膚劃過鼻尖、臉龐、下巴,我把她護在了身後,直視著厲子衿,有些不解,之前鄭瑤雖然也非常忌憚厲子衿,可是好像還沒有害怕到這個地步吧?還敢和厲子衿“針鋒相對”,我回過頭,看了鄭瑤一眼,鄭瑤對著我小聲說了一下厲子衿的“英雄事跡”,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我雖然之前聽過厲薄奕說過厲子衿的厲害,厲薄奕讓我小心厲子衿,因為厲子衿哪怕是被送到國外的學校,也是“大殺四方”,可是我沒想到鄭瑤和我說,以前許辰有過不少的女朋友,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也曾經鬧出過孩子來,願意打胎的拿著許辰給的錢就走了,不願意打胎的,就會被厲子衿“收拾”,那時候厲子衿和許辰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有個女孩被厲子衿找人打了一頓,最後不僅孩子沒了,那女孩的子宮也沒有保住,一輩子當不了母親了。


  而因為許辰不想要那孩子,雖然為那女孩出頭了,可是倒也沒有拿厲子衿怎麽樣,厲子衿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婆子,任何和許辰有關的事情都有可能讓她瘋狂,她害怕厲子衿對她下手……雖然這裏有監視器,可是厲家的勢力大,就算厲子衿要做什麽,如果許家不幫她出頭的話,就是發生了什麽,也奈何不了厲子衿,她現在就怕厲子衿是衝著她的孩子來的,許辰要拉她去醫院打胎,是說服了她那些家人的,她好不容易才從醫院跑出來,不敢停留的花了三倍價錢買了一張即將登機的飛機票,然後才回的國。要是孩子出了什麽事情,怕是許辰不會幫她出頭,她不能讓孩子被厲子衿“殺”了。


  “這孩子雖然我一開始不想要,可是胎動這些日子,我也是有了感情的,我不能冒著被厲子衿下手的風險,我不能失去這兩個孩子。”鄭瑤躲在我旁邊,呼吸有些“喘重”的說道,她咬了咬下唇,看著厲子衿的眼神滿是堅毅,我聞言拍了拍鄭瑤的臉,小聲說道:“厲家的勢力大又如何?厲樺現在又不是隻有厲羅華一人獨大,還有厲薄奕,要是厲子衿敢對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厲薄奕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厲子衿不會那麽沒腦子,應該做不出得罪厲薄奕的事情來。”就怕知道鄭瑤的情況,厲薄奕“尊重”許辰的“選擇”,也是讚成鄭瑤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的,就算不會輕易放過厲子衿,沒有許家的幫助,不一定能鬥得過厲羅華,畢竟厲羅華在厲樺呆那麽多年了,不過還是要讓鄭瑤寬心一些的好,不管怎麽樣那是鄭瑤的孩子,鄭瑤有選擇留下的權利,我現在隻需要注意厲子衿的一舉一動,小心她對鄭瑤下手。


  “嗬嗬嗬”厲子衿看到我盯著她,而鄭瑤蒼白的臉色,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鄭瑤的眼神充滿了不屑,說出來的話很是傷人:“鄭瑤啊鄭瑤,我就搞不明白了,論相貌我們兩個不相上下,要是論學習成績和多才多藝,我們兩人也可以說是伯仲之間,畢竟學校不是有錢就能進的普通學校,能考進去誰也不會差,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許辰和你結婚?我和許辰在一起一年多了,可他能被你那個好姐妹“截胡”,那個心機婊可是比我要裝,我本來以為你一直是在“扮豬吃老虎”,所以才能在那個心機婊的手中搶走許辰,還和許辰結婚,可是現在看來……鄭瑤,我真是搞不明白許辰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和你結婚的,你居然會害怕我,哼,你那個好姐妹不說手段,起碼也不會怕我怕成這個樣子。你也太沒用了吧?而且你還任性,喜歡鬧脾氣,如果不是因為許家的那些破規矩,我早讓許辰把你拋之腦後,娶我過門了,又或者要是沒有於俊這麽個好對象,我也不介意和許辰玩玩,看看你怎麽“自找苦吃”悔青了腸子。”


  厲子衿說到這裏,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捂著嘴,抱著一隻手笑道:“哦對了,我剛才在下麵好像聽到你不能生肚子裏的孩子,許辰要拉你去打胎,沒了肚子裏的這塊肉,許辰還會搭理你嗎?”


  厲子衿的話完全可以說是怨毒了,字字句句戳中鄭瑤的“痛處”,鄭瑤咬緊了下唇,捂著肚子從我的身後走了出來,用有些虛弱卻堅定的語氣說道:“那和你有什麽關係?不管我生不生下這個孩子,都和你沒有關係,和許辰那個王八蛋也沒有半點關係,你那個孩子還是偷偷生下,許辰不願意承認的“私生子”,許家不會讓你進門,許辰也不會娶你這種“不擇手段”“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直說吧?我不相信會那麽巧。”鄭瑤的目光灼灼,嘴角也揚了嘲諷的弧度:“我還不知道我自己懷孕之前,和許辰離婚之後他還因為孩子常常聯係我來著,就算是我孩子沒了,我和許辰還有一個孩子,許辰不會輕易斷了和我的聯係……你和許辰也有個孩子,許辰會頻繁聯係你嗎?按照我對許辰的了解,他現在怕是厭惡死你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就算你在當眾說出你給許辰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接觸你的除了一直知道的許辰的母親,就隻有其他的許家人,而任何有點頭腦,和許辰親近的人都沒有搭理你是不是?我猜許辰估計還沒有見過你給他生的那個孩子吧?”鄭瑤的話也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厲子衿聞言,嘴角露出了“不善”的笑容,眼中冒出了凶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鄭瑤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那就試一試。”說著,她就要拉著鄭瑤往樓梯走,看她那“凶光畢露”的樣子,她怕是要把鄭瑤給推下去,我下意識的拉了一把鄭瑤,然後想要推開厲子衿,借此拉開厲子衿和鄭瑤的距離,沒想到的是我還沒有碰到厲子衿,厲子衿就身體往樓梯那裏倒,手臂揮舞著不停的掙紮,我有些發愣,然而就是這麽一瞬間,她居然就被她拉住了鄭瑤,然後兩個人先後滾了下去,我急忙踩著樓梯啪啪啪的趕到了鄭瑤的身邊,她捂著肚子身體成弓型,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我看到鄭瑤的下身的血已經流了一灘了,那紅色刺得好像能刺傷眼睛,鄭瑤的臉色慘敗,臉上滿是汗水,頭發因為汗水黏在了臉上,讓她說不出來的狼狽,我的手有些顫抖的扶起了鄭瑤,鄭瑤在我的懷裏,緊緊握住我的手,指甲甚至恰入了我的虎口那裏,我有些吃痛的皺了皺眉頭,卻是咬緊了牙關不願意出聲。


  鄭瑤看著厲子衿的目光好像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拆她的骨,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厲子衿摔下樓梯口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腰,現在半趴在地上,捂著腰,看那表情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是我覺得鄭瑤受的罪絕對要超過厲子衿,更不用說作為過來人,我知道鄭瑤流了那麽多的血,肚子裏的孩子要保住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你你你……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叫救護車,你千萬別亂動。”我覺得有些慌亂的說道,手指都有些不受控製的在手機按鍵上頻頻出錯,我越著急越出錯,鄭瑤肚子裏的孩子是鐵定保不住了,可是鄭瑤現在的出血速度要是得不到“遏製”,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小萱平靜的躺在太平間的床上到底畫麵不受控製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心一涼,突然就冷靜了下來,看了鄭瑤一眼,咬緊了下唇,必須趕緊叫救護車,然後通知厲薄奕,在我的眼皮底子下還讓厲子衿得手了,現在要是有個什麽不好,鄭瑤怕是會沒命,這個瘋婆子,有監控居然還做得出這種事情,她是不想活了,不想要名聲了,所以打算和鄭瑤“同歸於盡”嗎?


  好不容易打通了救護車的電話,讓他們立刻來這小區救人,我急忙打電話給厲薄奕,可是一直都是忙音“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掛斷了多少次,又打過去多少次,可是一直都是哪句話沒有變化的“冰冷女聲”,厲子衿看我的模樣,居然仰天大笑,然後嘲諷的看著我:“蘇冉,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隻會依靠男人的可憐蟲,厲薄奕的電話打不通,你就沒有什麽辦法了嗎?我告訴你蘇冉,厲薄奕現在可是在溫柔鄉裏,怎麽可能接你的電話?那個女孩可是我精挑細選的……”


  “你是要傷得不夠重才有心情在這裏挑撥我和厲薄奕的關係吧?要不要我給你加重一下?”我咬著牙看著厲子衿說道,王八蛋,敢說一句話老娘分分鍾讓你再次“享受”一下腰疼的滋味,厲薄奕一直都是不屑於說謊的,他說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女人我當然也是相信的,對厲薄奕“投懷送抱”的女人有那麽多,憑什麽厲薄奕會看上厲子衿安排的女人?腰都受傷了還不消停。


  ……


  當鄭瑤在搶救室裏生死未卜的時候,厲子衿已經檢查好了,隻是普通的撞傷,隻是有些疼痛而已,而我被警察“客客氣氣”的請到了“警察局”,原因是因為我被厲子衿起訴“故意傷人罪”,因為是我把她推下的樓梯,她才會在掙紮的時候不小心把鄭瑤也給帶下去,導致鄭瑤的雙胞胎保不住不說,現在還在搶救室裏搶救,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性命,鄭瑤出事的責任應該我來負。


  我聞言都氣笑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更是鄭重聲明了我絕對沒有推厲子衿,是她自己故意掉下去的,也是她故意拉著鄭瑤一起掉下去的,因為那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明明厲子衿是往後仰,好像是被我推到了才會那副樣子,可是實際上她的腳穩穩的站在了那樓梯那裏,差一點點就要掉下去了,而且她是在揮舞了幾下手臂之後才拉住了鄭瑤,要是被我推下去的,不是應該立刻掉下去才對嗎?


  一個老警察沉默了一會兒,給我看了那樓層的監控錄像,我是背對著監控的,而厲子衿則是被我擋住了大半的身影,就見到裏麵我伸出手要推厲子衿,厲子衿就站立不穩的往後仰,鄭瑤有些受驚的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卻被厲子衿一把抓住了小臂,一起拉了下去,然後兩人先後滾了下去。


  我有些沉默,我突然想起厲子衿拉著鄭瑤倒下去的時候好像對我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現在想想那應該是“得逞”的笑容,她假裝被我推倒,趁機拉著鄭瑤一起下樓梯,偏偏因為我背對著監控,擋住了她大半的身影,自然也不會錄下我伸出手,卻沒有推到她的那一幕。


  也就是說厲子衿反倒是成了“受害者”,說不定鄭瑤的事情也會算到我的頭上。


  老警察敲了敲桌麵,讓我回過神來,很是鄭重的說道:“蘇小姐,現在現有的證據對你有些不利,不過好在於……夫人隻是撞到了腰,而且監控錄像顯示你是因為要拉架才會一時情急推開於夫人的,故意傷人倒是算不上了,畢竟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而且你的那個朋友的事情也不能怪在你頭上,要是她能出麵說她不追究你的責任,更是沒什麽問題了。可是在外界,可不會有人在乎什麽真相,厲總裁說讓你暫時待在警察局裏不要出去,因為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事情就鬧大了,外界傳得沸沸揚揚,到時候那些記者怕是會跟上來,還是在警察局裏安全一些,在警察局,那些記者會稍微忌憚一些,不會跟蒼蠅一樣的跟上來,也不會因為你一露麵,然後曲解你的任何話,來搞壞你的名聲。


  總裁說,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小心為上,對方估計會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這個老警察是厲薄奕的人,準確來說是宋瑋的人,和宋瑋還有厲元軍都是好朋友,因為宋瑋的關係,再加上厲薄奕的身份,宋瑋說是厲薄奕讓他關照關照我,他自然應下了。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是“和顏悅色”的,還會給我挑明現在的處境,我知道厲薄奕是為了我好,待在警察局也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我實在是不放心鄭瑤,她現在還在醫院動手術,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連個簽字的人都找不到,鄭瑤一直對許辰“心存芥蒂”,就是因為在她一腳踏進鬼門關的時候,許辰沒有在她的身邊,而她和許辰是兩個人生活在國外。


  現在鄭瑤麵臨著以前的處境,要是再出現有事找不到人簽字的狀況,鄭瑤該是多麽“絕望”?在對孩子產生感情卻又失去的情況下,鄭瑤怕是會“崩潰”吧?


  想了想,我咬了咬下唇,拿起手提包就走,老警察在背後叫我,我都懶得理,卻在走廊的轉角遇到了厲薄奕,厲薄奕陰沉著臉,和他一起走來,同樣陰沉著臉的是許希。


  許希一直是個掛著笑容的紳士樣子,此時此刻陰著臉,讓人感覺不寒而栗卻也絲毫不損他的“美”,讓他無端端的多了幾分“妖冶”,我看到許希的時候不禁感慨這世界上有如此美貌的人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為什麽還偏偏是男人呢?這不是一大“缺憾”嗎?而且四十六歲的人看上去居然還和十八九歲的少年一樣年輕,無論是開心還是生氣都讓他的美多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一直保持著淡笑的許希,就如同搖曳生枝的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讓人感覺心曠神怡,生不起褻瀆之心,隻想遠遠的觀賞著那份純潔、清雅的美麗。


  現在的許希臉上沒有了笑容,陰沉著臉,卻像妖嬈的紅蓮一樣令人忍不住生起褻瀆的心思。


  厲薄奕看到我愣了一下,快步朝我走來,皺著眉頭訓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鄭瑤回來了,你為什麽不打電話通知我?還把她領到你那二居室去?嗯?為什麽不把她帶到厲家城堡,在厲家城堡裏,哪怕是我不在,厲子衿就算是要動手腳,老爺子也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


  我沒有想到厲薄奕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語氣嚴厲的訓斥我,我知道鄭瑤的事情,厲薄奕肯定會對我有所責怪,可是……也不全是我的錯,鄭瑤不願意到厲家城堡,要是我勉強她,把她逼急了直接跑了那可就糟糕了。


  我有些不甘心,冷笑著頂了回去:“我和鄭瑤是朋友,又不是她必須要聽我的話,就算我說了,她難道還會聽我的嗎?她大老遠的跑了回來,你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就算是我勸了,鄭瑤的脾氣又怎麽可能乖乖聽話到厲家城堡呢?讓你和許希或者許辰來抓她去打胎嗎?”


  “鄭瑤本來脾氣就有些嬌縱任性,又被許辰那孩子給慣得無法無天了,就算她和冉冉的關係比較好,又怎麽可能聽冉冉的話?你衝冉冉發什麽火?”許希皺緊了眉頭,幾乎是咬著牙的對著厲薄奕說道,他揉了揉眉頭,然後又揉了揉太陽穴:“況且鄭瑤那孩子不是說了沒什麽事情嗎?雖然肚子裏的那對雙胞胎的確是可惜,可是她和許辰都還年輕,將來想要孩子還是可以有的。要是勉強生下肚子裏的孩子,到時候別說孩子了,就是大人都會有危險……雖然許辰做出了“理智”的選擇,不要孩子要鄭瑤,可是畢竟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孩子沒了也好,算是命中注定,也算是挽回了鄭瑤的一條命……”


  “理智的選擇?”我很是嘲諷的問道,怒極而笑:“鄭瑤第一次生孩子的時候難產你們不知道嗎?鄭瑤生孩子和懷上這一胎不足一個月,你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的太太和許辰,這些事情會發生嗎?什麽理智的選擇,不過就是糊塗之後的殘忍補救罷了。受罪的是鄭瑤,痛苦的也是鄭瑤,許辰不忍心不過就是個笑話罷了。”


  “是我治家不嚴,讓我夫人和許辰做出那樣的事情,是我的錯,不過對於已經發生,不可改變的事情,沒有走向最壞的結局,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好歹鄭瑤的這條命是保住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況且鄭瑤和許辰已經給我生了一個孫子了,要是鄭瑤因為這件事情振作不起來,那個孩子現在被許辰抱回來了,有那個孩子在身邊,鄭瑤的心情應該能好些,恢複得也會快些。”許希很是冷靜的說道,隨後看到我不善的表情,微微一怔,然後立馬調整了回來:“雖然這孩子除了鄭瑤之外,我們和親家都沒想保住,不過也是我們許家的骨血,被厲子衿設計陷害沒了,我們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厲子衿的,包括現在在暗中敗壞你名聲的於俊,我也不會放過的,就當是“感謝”你及時叫救護車的表示吧?”


  我愣了一下,於俊?


  厲薄奕嘲笑的笑了一下,緊緊盯著我,好像要在我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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