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征
校場之上已經是人滿為患,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聲音,處處透出一股肅殺之色,看來李元方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在文鋒的眼中一支軍隊的強大與否可以分為四類:
第一類就是所謂的烏合之眾,他們沒有軍紀,沒有信仰,遇見強大的軍隊就會一鬨而散,即使是打順風仗,也會因為搶奪戰利品而貽誤戰機,這樣的軍隊在文鋒的眼裡就是垃圾,就是害群之馬,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破豬一樣的隊友。
第二類就是那些有著整齊的軍容,步伐一致,當時鬥志不高,沒有固定的信仰,就是所謂的有奶就是娘,這樣的軍隊之比上一類稍強,但絕對成不得強大。
第三類就是不但有著整齊的軍容,還有完整的組織結構,鬥志可以卻士氣不高,這樣的軍隊有著一定的戰鬥力,但遇到更有戰鬥力的對手,也必然會被打敗。
第四類就是那些裝備精良,士氣高漲,還有著統一的指揮系統,有著自己的信仰,士兵都急著表現自己的英勇,隨時都想著為自己的信仰獻身。
最後一類就是那些沉默的軍隊,那是一種氛圍,一種狼一樣的殘忍,他們沒有士氣,沒有信仰,劍之所至,所畏懼,直到戰至最後一人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換句話說服從命令已經是他們的天性,這就是所謂的精兵,近乎死士的精兵。
而眼前的這種肅殺,也是精兵的表現,那是介乎於第四類和最後一類之間,那是一種意志的表現,有我敵的決心。
「虎威軍將軍文鋒,副將軍唐天嬌聽令。」就在文鋒還想著何為強大軍隊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拽自己的盔甲,回過神來,原來是唐天嬌在自己,用眼神提醒文鋒元帥在叫你。[
李元方已經是第三次喊文鋒的名字,心說大少爺這裡是校場,不要走神好不好,就在這時就看到文鋒走了出來抱拳道:「末將在。」
「命你帶領虎威軍開赴北線,打擊南秦軍,即日出發。」李元方看著文鋒輕輕一笑,心說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許可權了,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更不要讓文家蒙羞。
「末將領命。」文鋒知道這時候不能再猶豫,待李元方說完,文鋒根本就沒有聽李元方說什麼就直接抱拳,躬身,領命。
接下來文鋒根本就沒有心情聽著李元方在台上排兵布陣,換句話說,盤龍大陸的戰爭不會影響百姓太多,因為這是以武為尊的盤龍大陸,沒有一個國家的軍隊能抵過一個國家的武者,這也是那些小國存在的根本,了解到這些情況,文鋒想開了,實在不行自己直接跑路,難道還有人能追的上自己。
回到自己的營地,這時候已經不是五年前來時的聊聊數人,而是人滿為患。來到帥仗,文鋒穩坐當中,男女分坐兩邊,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唐天嬌的強勢,劉玉蝶的蠻橫,就這樣就夠了,再說了好男不和女斗,好在帥仗足夠大,即使大家都坐在一邊也不顯得擁擠。
「大家說說怎麼辦?」文鋒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李元方的命令。
「將軍認為李元帥的命令是什麼意思?」唐天嬌不答反問,看著文鋒,接著微笑不語。
該死的,這丫頭一定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聽什麼李元方的話,想害我,戶都沒有,微笑的說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這不是在集思廣益嗎?唐副將先說說你的看法。」
文鋒心中暗笑,怎麼樣老子就是官大,文鋒此時還在暗自慶幸,可是他不知道就因為自己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差點使得虎威軍全軍覆沒,自己等人險些葬命。
奈的看了文鋒一眼,唐天嬌說道:「從將令看了李元帥對虎威軍抱有很大的希望,只是讓虎威軍北上抗敵,卻沒有具體的命令,給了將軍很大的自由,想來是要我軍遊離在帝國軍隊之外,攻敵之必救,以取得意外之喜。」
文鋒聽完原來是這樣一條命令呀,現在可以裝一下了,神色一怔,說道:「李元帥不愧是兵法大家,深知五勝之論呀。」
「什麼五勝之論?」司馬慶也是熟讀兵法,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五勝之論,下意識的問道。
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
文鋒說完直接遭到了一陣白眼,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什麼李元帥是兵法大家,還將能而君不御者勝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的嗎,我呸。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大家知道,這小子出來不要臉之外還十分的陰險,如果讓他們知道,虎威軍的唯一敗績也是出自文鋒的陰謀不知道會不會群起而攻之。[
只見文鋒說道:「我知道你們來這不同的勢力,和我文家的關係絕對是是敵非友,不過我們現在有著共同的敵人,希望大家暫時放下私人恩怨,全力殺敵,別給我說什麼攘外必先安內的話,所以自近日起虎威軍必須令行禁止。」
說道這裡文鋒淡淡的一笑,接著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們把三千人分成十隊還要記錄在案嗎,原因很簡單,如果戰場之上不聽命令我就會把這十隊打散改編,比如說各曲一隊全部歸唐副將統領,二隊全部歸司馬慶統領,當然我不會動我的三曲人馬,這樣一來你們每個人會留下自己的四隊人馬,剩下的則是來自其他統領的人,想想就讓人感到心動。」
文鋒說道這裡露出一副遐想的表情,仿若看到了各大家族相互指責的熱鬧場景。
我靠,即使身為女人的唐天嬌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原以為這傢伙為了省事,才下令讓統領各自招兵,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招,原來這傢伙不是小白,是扮豬吃老虎,毫不費事的得到了戰力彪悍的三萬精兵。
所有的人看著文鋒的眼神變了,從原來的不屑,不服,平靜,變得複雜,甚至有些敬佩,至少這傢伙不是一個修為高強的白痴,而是一個心計深沉的小狐狸,不行得趕快回去稟報。
擺平了各大家族的少爺,文鋒直接找來了劉璋,見到劉璋之後文鋒直接開口道:「廢話不多說了,你也知道此戰的重要性,也知道虎威軍就是各大勢力的結合。誰也不知道戰場之上會出現什麼事,所以我要你帶足夠三萬人是一個月的糧草和飲水,直接找陛下要,就說我請求陛下答應。」
「足夠三萬人是一個月的糧草和飲水,你說的輕鬆,我一個人怎麼帶。」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劉璋顯得很隨意,說真的,五年雖然文鋒留在帝都的時間不多但很劉璋的交往卻不少,這傢伙絲毫不像是個皇子,很多的時候更像是個賴,一個人品不錯的賴。
「笨,你不是有空間戒指嗎。」照著劉璋的後腦來了一下,文鋒直接走出了帥仗。
「你這混蛋,下手真重。」劉璋咒罵了一句,不過還是依言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玉蝶,你現在帶著伺候隊去帝都買酒,有多少買多少,全部裝進你的空間戒指。」在劉璋回皇宮的時候,文鋒又找到了劉玉蝶,說出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知道了,不過你要讓凱瑟琳交我太極拳。」這時候的劉玉蝶還在討價還價,開來皇帝真的把她寵壞了,好在劉玉蝶的本性不壞。
「一言為定。」文鋒也不廢話,直接答應,因為文鋒相信凱瑟琳應該知道怎麼對付劉玉蝶。
就這樣這支備受矚目的虎威軍向著前線出發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文鋒的心裡也難免有些激動,也有些壓力,這已經不是自己的生死,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這三萬多人的生死,不過文鋒知道,這是一支個人實力很強的軍隊,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各大家族都會派出高手保護自己家族的後起之秀,單說自己,身邊有關泰等戰場宿將,暗中還有文家暗殺,再暗中還有七彩。
文鋒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讓這些人發揮最大的作用,至於行軍打仗,文鋒那是屁都不懂,要不是有關泰等人在,相信就連最起碼的行軍都會發生很多的糗事。
這幾鋒倒是瀟洒比,騎著從劉璋手裡搶來的高頭大馬,那是限囂張,至於為什麼強劉璋的,那還用說嗎,誰讓你和我最熟(男士當中)不搶你的我搶誰的,不是都說吃熟人嘛,那不是煮熟,是關係鐵。
剩下的除了幾個美女騎馬之外,其他的人都跑步前進,有馬也不許騎,一手牽著馬,一手提著武器,其他的統領也不例外。
接到文鋒這樣的命令,劉璋有些不服氣的問道:「你就能騎馬就不說了,她們怎麼也騎馬?這不公平。」
當時的文鋒就是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其踹倒,不屑的說道:「你是男人自己知道不?現在說的是男人說的話么?女人是需要男人保護的,如果需要女人來保家衛國,還要咱們做什麼?她們跟隨出征,老子就覺得咱們男人比丟臉,你還干攀比。至於老子,因為老子是將軍,有本事你當個將軍,就不用不你跑步。當然如果你現在能打敗我,你也可以騎馬,我跑步前行。」
打贏你,劉璋暗自搖頭,劉璋雖然自視甚高,但腦子一沒進水,二沒被某種動物踢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舉動還是不會做地!
「知道錯了嗎?」文鋒不懷好意的看著劉璋,意思那是相當的明顯,隨時準備出手。
「知道了。」劉璋明白了,不管是好奇,還是因為什麼,跟女人攀比就不對,因為自己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爺們。
「哈哈,活該啊啊,被踹老實了吧。」跟在劉璋身後的幾人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李強還開口說道。
「別廢話!這個傢伙的度又快了很多,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劉璋的話讓幾人驚訝,剛才只顧著看笑話倒把這件事給忽略了,是呀,即便是偷襲劉璋也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吧。
「你是笨,不知道思考,如果不是對自己信心足,他會說全軍上下只要有人能打敗他,就是虎威軍的將軍嗎?」驚訝過後還是司馬慶說出了其中的緣由,不過心中暗想,文鋒,應該不只是戰王的修為,戰帝,這怎麼可能,司馬慶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如果讓他知道文鋒現在的真實修為不知道司馬慶會作何感想。
文鋒雖然不知道怎麼行軍,怎麼練兵,但是他有文家軍舊部,有那些昔日戰場上的宿將,於是文鋒直接放權,行軍途中出了自己和幾個美女都要聽關泰的命令,文鋒的這個決定十分的精明,效果也十分的明顯,幾天的時間,虎威軍的精神面貌就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軍士們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
「宿營紮寨,處理好一切事物,半個時辰之後集合。」這是文鋒出征之後下達的第二個命令,原因他,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達目的地了,就是和南秦帝國的交戰地帶。
不到半個時辰,各個統領都走進了帥仗,當然還有伺候隊的四個正負隊長,施志強現在只能鬱悶的擔當第三副隊長,還是所有事情包攬的那種。
「明日我們就到了目的地了,由於時間的短,不能對你們形成有效地訓練,以後只能是邊戰邊訓練了,到了戰場,你們不需要聽從別人的命令,有我就夠了,記住了你們眼裡只有一個將軍,那就是我文鋒。我不想在虎威軍中出現第二種聲音。」文鋒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之前就不看看那些陣法,什麼蠍型陣,一字長蛇陣,八門金鎖陣,天門一百單八陣,那要是在交戰之中來上這麼一下,呵呵呵
「這也太霸道了,難道就不許別人提意見。」看到文鋒傻笑劉玉蝶很是不滿的開口說道。
「當然可以,在討論作戰方案的時候大家可以暢所欲言。」說道這裡文鋒停了一下,他很想說大家一定要暢所欲言,要不然這仗還打個屁呀,老子只會紙上談兵,輕輕一笑接著說道,「如果我說錯了大家就算指著鼻子罵我我也不會生氣,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是不多,可以說是沒有,先不說打不過人家,官沒有人家大,而且人家可是現在的文家家主,自己呢,先不說是不是家主的繼承人,就算是,什麼時候才會成為家主,先是爺爺死了父親當家主,然後父親死了才輪到自己,這得等到什麼什麼,草,自己想什麼呢,該死的文鋒,居然讓我詛咒自己的親人去死。
看著大家躍躍欲試的樣子,文鋒知道這件事成了,自己又可以不懂裝懂了,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身邊有很多的家族高手,有的甚至是你們的長輩,但我希望命令一旦下達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違令者,殺--赦。」
即使是在說殺赦三個字的時候,文鋒還在笑,不過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森,亦或者說是笑裡藏刀。
「大家還有什麼疑問?」說完之後文鋒再次問道。
「沒有!」胡作非,大小天,劉一刀聽到文鋒的問話,大聲答道。
「沒有。」有了胡作非幾人的率先表態,剩下的幾人也爽快的答道,只於心里爽不爽,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