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夜以繼日
也幸好賭注說的是看誰開墾出來的龍髓星辰石最多,而不是說的誰裝滿的盒子最多,否則果果估計得急上火了不可。
不過,即便如此,這兩小孩兒這幾天也急得食欲都下降了一點,明明一頓能吃三個大包子的量的,現在隻吃兩個大包子加一碗稀飯的量了,愁得兩小家夥頭都要禿了。
其他三個人還挺可樂的圍觀著,跟看戲似的,弄得果果不斷的撓頭,愁,煩人,太可惡了,想打人!
百澤霖倒是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隻是在背地裏暗暗嘀咕,這些大人也太壞了叭?明明一個隊伍的竟然不幫著想辦法獲得最終的勝利,還在一邊兒抱著膀子看好戲,簡直不是人啊!
當然,就算是人,也是心髒髒的大壞人!哼!
不過,現在還是取得最終的勝利要緊,沒時間跟他們計較了。
有時候卿歡和程墨刀他們大半夜起來喝水都還能聽到萬籟俱寂的夜裏,開墾出來的天坑裏傳來細微的響動聲,然後……兩個人出去一看,燈光凝聚的巨大礦洞裏,依稀能夠看到兩個小身影“呼哧呼哧”的挖礦。
卿歡、程墨刀:“……”
至於嗎?
回去繼續睡覺的卿歡和程墨刀在腦子裏盤旋著這個答案,然後第二天兩人帶著哈欠連天,才回了飛艦沒睡上多久的兩個小屁孩吃了早飯下到天坑裏看到多出來的一堆長龍一樣擺放的跟一堵牆似的盒子,腦子“嗡嗡”的,心裏難受的覺得至於!
我特麽的昨個兒晚上怎麽就沒有下來叫他們回去歇息,這無緣無故多出來的活計,可不就至於了,耽誤了的,可也有他們的休息時間!
這麽大兩堵牆杵這兒,估計中午都不能睡午覺了。
程慕顏日上竿頭爬起來洗漱幹淨,隨便拿了點吃的應付了,下了天坑也發現了今天的氣氛格外的與眾不同,因為程墨刀和卿歡兩人幾乎都埋在一堆盒子裏去了。
“怎麽這麽多盒子?”程慕顏隨意在卿歡旁邊搬了小馬紮坐下,拿起一個盒子就開始刻印封印。
卿歡幹了一早上的活兒,早就頭昏腦漲了,這時按了按漲痛的太陽穴,邊緩和腦袋的滯痛感,邊道:“還不是那兩小的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直接出來挑活兒幹。”
說到這裏,卿歡心口一滯,又覺得悔不當初,他當時就應該跟程墨刀阻止一下他們倆!
程慕顏聽了倒是心裏一樂,她就說這兩小的最近大晚上的待在甲板上歇涼還心不在焉的,原來是想要晚上出去幹壞事兒,哈哈!
看到卿歡一早上緊趕慢趕努力幹活兒,修長如玉的手指頭都有些僵硬麻木起來,程慕顏還挺想打開手表錄影,將他此刻的黑曆史給錄攝下來,嘿嘿,難得一見,阿歡竟然還有狼狽的時候。
挺直背脊,抻著腰杆將腦袋探出高牆,發現對麵的程墨刀也是一樣一樣兒的,焉頭搭腦的,跟受了什麽刺激似的,臉上也有肉眼可見的倦怠,可見是累壞了。
程慕顏覺得還挺有點逗樂,這兩小呆瓜平時裏唯程墨刀和卿歡兩人的命令是從,對兩個大人崇拜的不得了,尤其是對於程墨刀,隱隱之間還很有些尊敬,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將兩人折磨成這樣兒。
程慕顏邊樂邊幹活兒,看得本來有些疲乏的卿歡精神一震,臉上也露出幾許溫柔的笑意來,他怎麽會不知道小姑娘此時此刻在樂些什麽,沒良心的小心肝兒心裏是在看他跟程墨刀的笑話呢,隻是這心裏麵的一早上越來越重的滯澀感卻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倏忽一下就吹了個沒影兒去了。
甚至,看小姑娘笑得美滋滋的模樣,這心裏麵竟然還有幾分甜意。
正午卿歡脫離隊伍回去做飯的時候,他們這邊堆積成山的盒子總算是消耗了一大半,而且看數量竟然比程墨刀那邊竟然還快了幾許。
程墨刀就坐在對麵,這心裏麵立即警惕起來,手上的動作再次加快起來,就是在做著開墾工作的百澤霖,本來已經困得都要眯著眼睛就此滾一滾就想睡覺的,此時此刻都是精神一震,開墾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來。
程墨刀:“……”
德行!
果果時刻注意著程墨刀那邊的動靜,一看到對麵加快速度的動作,立刻也再次提速了,加油啊,勝利就在眼前了!
果果憋著一口氣幹活兒,心裏不斷的給自己鼓勁兒,加油,馬上就要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加油,到時候就解放了,堅持住!
兩小屁孩兒這一往無前的開墾氣勢,看得程慕顏一愣一愣的,而程墨刀憋著的那股勁兒已經岔氣兒了,霧草,至於嗎?不就是幫著洗三天衣服嗎?至於這麽來勁兒,至於這麽拚命嗎?
程墨刀都無語了。
他跟卿歡打賭的可是幫著幹三天處理文案的活兒,也沒見得他們就拚死拚活的這麽賣力幹活兒啊!
真是一代比一代強!
牛皮!了不起!
程墨刀悻悻的看了眼跟打了雞血似的兩小屁孩兒,手上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惹不起惹不起,年紀大了,熱血不起來了,我就慢慢做,你們想要沒日沒夜的幹活兒就沒日沒夜的幹活,想要拚命三郎的開墾礦石就拚命三郎的開墾礦石,他跟卿歡兩個不奉陪了還不行?!
他就要這麽慢的跟老頭兒似的幹活兒,怎麽了?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哼!
卿歡還在飛艦的廚房裏“哢哢哢”的切菜做飯,絲毫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老對手,在看到兩小孩兒賣勁兒的幹活速度,直接自暴自棄的放棄了此次賭博的勝利,手上的幹活兒速度也直接慢了下來,已經壓根兒不在乎自己是輸是贏了,完全的沒有了絲毫的鬥誌。
當然,卿歡此刻就算是看到了也不在意,因為他壓根兒從頭到尾就沒在乎過這次賭博的輸贏,隻是看果果和百澤霖兩人還挺有興致的,才隨意說了個賭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