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斷片很恐怖
宇文夔坐在床邊的小榻上,倒了杯茶飲盡,視線始終放在晏青辭身上,似乎能透過重重的掩蓋看到內裏。
他一步步的再次靠近她,俯身幫她把額邊散亂的發撩到耳後,沿著額頭,手一點點的往下,在唇邊微微的停頓後,終於輕輕的碰到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隻是稍微的猶豫了幾瞬,宇文夔的手再次緩緩向下。
隻需幾寸的距離,便可徹底的知道真相,隻需再靠近一點點……
宇文夔盯著自己的手指,僅僅遲疑了一瞬,便要毫不猶豫的往下。
在快要接觸之時,睡得昏天黑地的晏青辭突然翻了個身,在伸直身子的時候,差點一腳踢在了宇文夔的險要之處,他不得不退開幾寸避開她的腳。
本以為晏青辭是醒了,哪知翻身之後她再次沉睡,似乎剛剛的動作真的隻是巧合。
隻差那麽一點點,眼前的時機可遇不可求,宇文夔索性半踏上床,撐著身子繼續驗證。
練武之人耳力極佳,他耳邊的晏青辭故意勻稱,顯然不像是裝睡,他的手便放心大膽起來。
哪知這回還未完全接近她,晏青辭手一揚,恰好圈住了宇文夔的脖子,把他猝不及防的徹底拉倒床上。
晏青辭似乎還不滿足,抬腿翹到了他的腰上,把他抱得結結實實的。
宇文夔一個習武之人,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掙開。
她的呼吸就在他耳邊,帶起來的微微氣流掃過他的耳垂,帶來微微的癢意。
宇文夔轉過頭去,這麽近的距離,晏青辭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被無限放大,醉酒的她麵色紅潤,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看似軟糯的人,能夠在爾虞我詐的朝堂之上遊刃有餘。
他突然有些不想起了,此時已經接近月上中天,確實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
晏青辭睡得有些涼了,不自覺的靠近身旁唯一的熱源。
待意識逐漸回籠,她隻感覺一陣頭昏腦脹,有些煩躁的在身旁蹭了蹭腦袋。
“晏大人這是剛醒便要占本王的便宜嗎?”
這聲音實在是太近,她蹭著的動作頓住,心想著自己看來還沒醒,竟然夢到了宇文夔,實在是罪過罪過。
“晏大人這是覺得隻要不睜開眼睛便可以不必麵對現實了嗎?”
宇文夔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再次傳來,大約是他故意靠的近了些,聲音震得晏青辭耳邊一陣酥麻。
這感覺,怎麽可能是在夢中。
即便是很想當鴕鳥,可顯然眼下的情況不允許。
她試探著睜開眼睛,無需搜尋,便輕而易舉的對上了宇文夔帶著笑意的眼睛,似乎已經看了她許久。
遲鈍的神經總算是連接上,晏青辭幾乎是下意識的要滾下床,卻被宇文夔抓住了後衣領。
“晏大人小心點,別摔著了。”
晏青辭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讓他生氣了,硬扯著掙開了他的手,總算是離開了那危險的床鋪。
她拚命的回憶著自己昨個做了什麽,可記憶到了他還未來的及踏出門框便戛然而止,究竟是如何爬上床的,根本無從得知。
“冒犯了王爺,下官,下官實在是對不住。”
縱然覺得吃虧的或許是自己,可畢竟昨個喝醉的是她,哪知道這床鋪是不是她願意爬的。
“叨擾了王爺那麽久實屬不該,下官這就離去。”
縱然腦袋還暈乎著,她也顧不得放慢速度,恨不得一腳踏出房門。
“晏大人這態度讓本王很是傷心哪,大人這是睡了本王之後便要翻臉不認人了嗎?”
這些話在現代可能隻是一些戲耍之言,可眼下所處的時代是把貞潔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的古代啊。
她有苦說不出,還隻能跟著賠笑。
“下官的酒量實在不好,若是做了什麽讓王爺不開心的事,待下官徹底的醒酒之後再來找王爺賠罪。”
她現在被嚇得腦子一片混沌,實在不是個應付宇文夔的好時候。
“晏大人的態度讓本王好傷心呢,不然我們就去陛下麵前說一說,就說一下晏大人昨日做了什麽,讓陛下給我們評評理。”
晏青辭頓時覺得頭發都要炸開了,就小皇帝那個陰陽怪氣的脾氣,若是把這事捅到了他麵前,指不定又要想出什麽惡心的法子來折磨她。
她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仍舊想不出任何的片段,頭一次喝醉酒斷片,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
“下官平日裏很少吃醉酒,所以也不知自己酒醉之後是何種模樣,不過下官對於自己的品行還是有信心的,斷然王爺貌美,也絕不會趁機做出任何逾距之舉,隻是難免還是會讓王爺不開心,就當是下官欠了王爺一次好了。”
根據她以往為數不多的喝醉酒的經驗,自己喝醉之後,好像會老老實實的睡覺,她硬著頭皮耍賴。
“哦?想要晏大人欠一次可真的是實屬不易,這次就當本王吃虧好了,反正以後撈回來的機會多的是,對吧,晏大人?”
她現在一點都看不得宇文夔笑,總覺得這笑容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晏青辭彎腰行了個禮,再不給宇文夔說話的機會,腳程一場快的跑出了睿王府。
冰橘守著馬車在睿王府門口打瞌睡,直到晏青辭靠近才猛然驚醒。
“大人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睿王做了什麽,昨兒個奴婢想要進王府接大人,可這睿王府的下人實在是不知趣,竟然無論如何都不讓奴婢進去。”
方一見到晏青辭,冰橘便忍不住的抱怨著。
“趕快離開這裏,回府!”
晏青辭把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似乎背後有豺狼虎豹追著。
冰橘見她反應如此的大,猜想著她估摸著是在王府吃了虧,趕忙催動馬車揚長而去。
晏青辭剛回府便著急的捉人備洗澡水,在馬車中,她早已仔細的觀察過自己的衣服,確定除了有些淩亂以外,一件都未少。
束胸仍舊老老實實的係著,應當未被看到才是。
她煩躁的抓亂了自己的頭發,這麽久以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怎麽偏偏在宇文夔這裏翻了車。
這身份具體有沒有被發現,她實在是看不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