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井水不犯河水
語氣看似是在擔心蘇眠,注視著蘇眠的眼神裏滿是質問和疑惑,就差沒有問蘇眠:“你和秦北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喜歡的男人怎麽會救你?!”
蘇眠唇角一抿,思忖了兩秒,道,“舒韻,你放心我沒事,好在有秦先生在,我才沒有出事。”
陸舒韻做出一個放心的笑,那笑容有點飄忽,“真是奇怪,遊輪上這麽多人,怎麽會是秦先生救了你呢,你說是不是。”
果然是來質問她的。
蘇眠還沒來得及回答問題,劉艾米就搶著說道,“你不知道吧,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麽小眠沒有告訴你,小眠的男朋友,是秦先生的助理!”
“秦北驀的助理?”聽聞劉艾米這麽說,陸舒韻震驚之餘更多的事喜悅,臉上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真的假的?秦北驀的助理就是你上次跟我說得三無男人?”
蘇眠悄悄呼出一口氣,還好有艾米在,不然她都不知道找什麽借口了。
“你不早點告訴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算了算了,誤會一場,是我想多了,還好你和顧翩翩不一樣!”陸舒韻抱住了蘇眠,蘇眠能感受到陸舒韻的喜悅和慶幸。
“對了,我準備下班了,我請你們去吃海底撈吧!”陸舒韻放開蘇眠,衝劉艾米露出一笑,似乎發生了什麽天大的喜事,嘴角一直上揚著。
“哇,你這位朋友好大方啊,海底撈一頓老貴了!”劉艾米喜形於色,用手肘頂了頂蘇眠。
蘇眠頷首,“嗯,你趕緊去收拾吧,我等你。”
“好!”陸舒韻深深看了眼蘇眠,欣慰笑著轉身。
那笑容看得蘇眠脊背竄上一股寒氣。
心髒在左胸腔忐忑不安的跳動了好幾下。
被陸舒韻發現她和秦北驀之間的事,該有多麽傷心,紙包不住火,想要瞞著陸舒韻一輩子是不可能的。
得趁著事情沒有惡化之前,找一個機會告訴陸舒韻。
三人在海底撈吃了晚餐,劉艾米和陸舒韻聊得投機,飯後蘇眠回淺水灣,劉艾米和陸舒韻又約去了酒館。
蘇眠回到淺水灣,在花園看到了秦北驀的邁巴赫,頓了頓,快步走進了屋內。
秦北驀在客廳摘領帶,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扯下領帶,側顏棱角分明,好看到什麽程度呢,拿出手機隨手抓拍,都是一張寫真照,都比雜誌上的男模要吸睛。
“下班啦!”蘇眠快步衝過去,認真的翻看秦北驀的襯衫,什麽都沒找到,等等,這個是什麽,怎麽會有一根棕色的長頭發!
“這是誰的頭發!”蘇眠用食指和拇指撚起了秦北驀西裝上的那根長長的頭發絲,生氣的瞪著秦北驀,“我的頭發是黑色的,白雪初的棕色的!你要怎麽解釋!”
“可能是雪初的。”秦北驀麵色淡淡,嗓音不慍不火,仿佛真的和白雪初沒發生什麽。
“白雪初的,為什麽會有頭發絲在你衣服上?!”蘇眠差點沒把頭發絲碾碎了!頭發粘在衣服上,就表明了白雪初肯定抱過秦北驀!不然怎麽可能會沾到!
“你們是不是抱過!”蘇眠用力瞪著秦北驀,眼睛裏噙滿了怒意。
“嗯。”秦北驀凝視蘇眠幾秒,也不否認,坦然承認了。
“你和別的女人有肢體接觸,這算什麽!”蘇眠用力的把那根頭發絲摁在了秦北驀的胸口,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還沒來得及醞釀悲傷,又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禮物。
“這是誰送的!還用粉色的包裝紙!粉色醜死了,這麽土的顏色,真是沒品位!”蘇眠拿起禮物盒,遞到秦北驀手裏,“你不打算拆開嗎,我要看看她送了你什麽。”
秦北驀慢條斯理的拆了禮物盒,裏麵赫然是一隻毛絨玩具,握在手裏,似乎很喜歡這個禮物,聲音都溫柔了,“雪初送給吃吃的,吃吃這幾天在秦家老宅住,晚上沒有你陪睡,我說想買一隻玩偶給吃吃,雪初下午下班之前給我了我這個。”
“吃吃才不喜歡這麽娘的玩偶!”蘇眠看了眼那個兔子玩偶,生氣的說,“吃吃喜歡奧特曼,最討厭兔子了,太娘了!送給吃吃,他絕對不會要的!”
“那就放著吧。”秦北驀將兔子玩偶擱在桌上。
蘇眠眼珠一轉,“放在家裏多浪費,不如捐給山區兒童吧。”
“這樣好嗎,雪初精心挑選的禮物……”
雪初雪初雪初!一口一個雪初!蘇眠莫名惱怒,霍的起身,“那你好好珍藏著吧!”把兔子玩偶扔到秦北驀懷裏,“晚上抱著睡,說不定能夢到你的雪初!”
“吃醋了?”蘇眠正氣呼呼的朝二樓走,走到一半,身後響起秦北驀似笑非笑的聲音,“雪初隻是好心,你不必這樣。”
“我怎麽樣了?”蘇眠猛地轉身,扶著欄杆的手收緊,“你要是想接受白雪初的禮物,就和我離婚!我是你的妻子,絕對不容許你收別的女人送的禮物。”
客廳落地燈的光線不太亮,秦北驀的神情模糊,半張臉陷在黑暗中,隻能看到他眸光閃動,讀不出情緒,隻聽他的清冷的嗓音緩緩響起:“既然我們是夫妻,為什麽懷孕了不告訴我。”
他的嗓音低沉略帶一絲涼意。
蘇眠五官微微凝固,垂了垂眸,“我們隻是假結婚……”
秦北驀似乎笑了聲,不是用聲音笑,而是用氣笑,略帶一絲嘲諷,“既然如此,你有什麽資格過問我的事。”
“你……”蘇眠第一次發現秦北驀這麽毒舌,被他的一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拒絕秦北驀的是她,讓秦北驀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的也是她,她太貪心,太無理取鬧了。
“除非你承認你心裏有我,接受你是我女人的事實,否則我們就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我和雪初怎麽樣,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也不需要過問。”秦北驀冷冷的說完,從兜裏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走出陽台。
即便隔了玻璃門,蘇眠也能聽到秦北驀接起電話喊了一聲,“雪初……”
怎麽下雨了,眼睛濕濕的,房子漏水了嗎,胸口怎麽這麽悶這麽難受,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