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戰前謀劃 欲擒敵酋
第二十六章戰前謀劃欲擒敵酋
進駐大同三日,關壽大軍秋毫無犯,平亂安民。大同軍民也逐漸放下心來,生活很快就正常起來。
之前投降的士兵也都被編入了神級營或者是城防部隊,對他們來說,活下來,並且能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反抗,尤其是誓死反抗,毫無疑義。
關壽知道這些人不能夠重用,但作為城防,軍械的修複和搬運,還是非常得力的。於保也認為,這些山西守軍,與其說他們是當兵的,還不如讓他們種地、或是做工匠更為合適。
“看來此次抵禦滿清與蒙古的進攻,還得是我們的軍卒。”
“於大人,您是有所隱憂嗎?”周遇祥問到。
“哈哈,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給你我一次機會,一次痛殲北虜、揚名天下的機會。”
於保想到自己不到一個月之前,還隻是通州的一個守將,而現在,已經是統領數萬大軍的假節鉞,皇帝如此厚愛,如此的知遇之恩,怎能不讓人感動?
周遇祥也是看中這軍功的,但能夠手刃仇人,才是最爽快的。
兩人正在議論著,關壽派人叫兩人去大帳。
到了大帳,關壽手撫長髯,麵帶微笑。
“於大人,你看。”一邊說,關壽一邊將一份軍件遞了過來。
於保看了一下,原來上麵寫著蒙古和滿清的騎兵已經過了宣州,正在向大同進軍。
“從斥候得到的情報來看,今天天黑之前,北虜就會到達城外,不知道於大人有什麽想法?”
“北虜為騎兵,又是遠道而來,若是沒有攻下大同,他們斷然不會大膽南進,相信明日,會有一場攻城大戰。”
“嗬嗬嗬,”關壽又發出了他那種帶有鄙夷味道的冷笑,“我就怕他們不來,昨日。三輪炮,將大同城頭的守軍轟死了將近百人,受傷者甚重。陛下所言不虛,這紅夷大炮果然威力強大。”
“是的,若用紅夷大炮守城,也就是幾輪,北虜騎兵定然飛灰煙滅。”
“可是.”關壽突然欲言又止,同時,又拿出了一封信。
“這是陛下親手所寫,著錦衣衛秘密送來的。信中,要我們一定活捉鼇拜,然後,將其秘密押解到京城。為此,陛下將南征之事,也推遲了下來。信上說,陛下一定要先見鼇拜,再南下平亂。”
於保表情嚴肅,他完全明白做封信的嚴重性。
“關將軍,我也知道,可這活捉敵酋鼇拜,而且要秘密,不得聲張,這就有些困難。”
“正事,我也正對此發愁。這殺敵,關某以一敵萬,就是生擒敵將,也是如探囊取物,可陛下讓我秘密擒住敵酋,有一些難辦。”
於保也陷入了沉思,如何能夠捉住敵人的將領,卻又不被敵人所發現呢?
“這陛下為什麽非要活捉鼇拜?陣前斬殺大將,不是能夠更加提升三軍士氣嗎?”
周遇祥似乎些抱怨。
這個抱怨,關壽當然也是有一些的,這個皇兄哪裏都好,就是想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太難以讓人理解。
於保說道:“不如我們誘敵深入。我在通州之時,知道滿清大軍攻城,都是爭先恐後。而且我聽說這個鼇拜,經常作為先鋒,衝在攻城隊伍的最前麵。”
周遇祥一拍大腿,搶著說:“沒錯!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清軍攻進城頭。”
關壽閉著眼睛,仔細思考著。於保的這個想法,關壽也是想過,雖然可行性是有的,但有兩點問題。
第一點,雖然這個鼇拜確實總是身先士卒,可他畢竟是主帥,讓他第一波率隊攻城,可能性不會太大。
第二點就是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冒險。若北虜攻進城中,勢必要增大傷亡。
於保眉頭緊促,繼續說道:“雖然有一點風險,會付出一些代價,可是,為了讓陛下的計劃得以實施,我們必須要這麽做!”
接著,於寶便把他的方案說了出來。
首先是用大炮轟擊,不過,射程調的遠一些,目的就是讓北虜的騎兵迅速攻到城牆下。
然後,用傳統的滾木雷石進行防禦,盡量做出一副難以抵擋,馬上就要被破成的景象,引誘鼇拜前來攻城。
最後,等到鼇拜登上城樓之後,從北虜的側麵進行衝擊,將其衝散、衝亂,到那個時候,趁亂活捉鼇拜,才可以避人耳目。
關壽緩緩睜開眼睛,微笑著說:“渾水摸魚。”周遇祥聽了,嘴角也泛起了微笑。
此時,在鼇拜的軍帳之中,鼇拜正在宴請手下的部將和蒙古的軍官。
這次出擊宣大,本來是多爾袞提出來的。可是,在盛京崇政殿朝議之時,肅親王豪格出來阻撓。
豪格阻撓的目的並不是不建議進攻宣大,而是他不想讓多爾袞白撿這麽一個功勞。
正如範文程所說,現在的宣大空虛,且人心不穩,出兵襲擾,正是時候。到嘴邊的肥肉,誰不想吃?
豪格以多爾袞為攝政王為由,說攝政王不能以身涉險,由自己代替出征即可。
多爾袞也不客氣,既然你不讓我去,你也別去。說豪格最近風寒未好,還需靜養,不宜出征。
一場看似互相關心,實際勾心鬥角的爭論之後,鼇拜在索尼的推薦下,擔任了此次出征的主帥。為了搶功,多爾袞派了多鐸跟隨。
另外,此次出兵,蒙古是主力。
皇太極將蒙古編入了八旗蒙古,可蒙古各部向來不和,再加上蒙古大汗額哲剛死不久,這讓蒙古各部存在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此次出兵,多爾袞和鼇拜也有要對蒙古進行拉攏的意思。
“大家舉起酒杯,明日進攻大同,定然馬到成功!”鼇拜舉起酒碗,向諸位將軍邀酒。
這鼇拜生的也是身材魁梧,一副豪傑模樣,臉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拿起一個大碗,鼇拜將酒喝了個精光。
坐下的多鐸笑著說:“鼇拜統領果然是我滿清的第一猛士!我陪一碗!”
即便是陣營不同,但也是一起出生入死,多鐸還是要和鼇拜搞好關係。
座下的幾個蒙八旗的甲喇和跟隨的牛錄,神情傲慢,自顧自地喝著酒,眼皮也沒有抬。
鼇拜看著他們,問道:“怎麽,幾位蒙古將軍,不想與我一起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