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殺人誅心 不能拚命
第一百六十四章皇帝好樂宮闈暖帳
自來到這個世上,朱佑儉的感情生活,一直沒有過什麽太大的波瀾。一方麵,是因為周皇後對他不錯,但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無恥到,對女兒閨蜜下手的地步。
於是乎,在北京的時候,他隻能借著和阿九一起的機會,和蕭吳彤聊聊天而已。可此次南下,這蕭吳彤為排解行船中的寂寞,特意將她的箏帶上了船。
朱佑儉便經常叫她來彈琴,當然,彈琴的時候,還是很多人一同在場的。即便沒那麽多人,至少,阿九是在場的。
蕭吳彤的琴彈得非常好,這讓朱佑儉經常參與進來。朱佑儉參與的方式,並不是一起奏樂,他可不會什麽樂器。
朱佑儉的參與方式,是將前世的一些歌曲,大致唱出旋律來,然後,由蕭吳彤來演奏。
唱的歌曲大概都是中國古風,像是《青花瓷》、《蘭亭序》等,也有一些民族音樂,就比如《敖包相會》、《康定情歌》等。
蕭吳彤對音樂很有天賦,經常是朱佑儉將曲調哼唱一遍之後。她就能記下來,並能在古箏上彈奏出八、九分來。
另外,她還會用工尺譜將曲譜記錄,並做修改。
一來二去,蕭吳彤對這個大明皇帝,也是另眼相看了。一個如此厲害的治國者,他隨隨便便地哼唱出來的曲調,竟能如此美妙。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蕭吳彤本想將她所記錄的歌曲編製成冊,讓後再公布於世,可朱佑儉卻搖搖頭,堅決反對這麽做。
當然,朱佑儉拒絕的理由,不是什麽版權問題,而是這曆史上的皇帝,但凡是有些音樂或是文學方麵的表現,那就基本上會被後世罵成半個昏君了。
比如什麽宋徽宗、李後主,尤其是寫《後庭花》的陳後主陳叔寶,都是曆史上有名的昏君。哪怕是寫了《霓裳羽衣曲》唐明皇,自獨寵楊貴妃之後,天下大亂。安史之亂後,其聖君之名無存,並為後人所笑。
而崇禎皇帝,即便是有無數的毛病,但他節儉、為國操勞的標簽,是名至實歸的。在位十多年不觀歌舞,不寵嬪妃,這一心隻在國家的形象,可不能破呀。
當夜,送走了阿九之後,朱佑儉洗了一把臉,準備休息了。
皇帝養尊處優,當然是眾多宮女、太監伺候的。可朱佑儉這個穿越者,真的不習慣一堆人圍在身邊。於是,無論他是在刷牙洗臉,還是在馬桶上使勁的時候,都不允許有人來打擾。
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外麵一個宮女柔聲道:“陛下,太後說,晚上濕氣重,有寒氣,特送來蠶絲被一床。”
朱佑儉心裏沒有在意,隻是命門口的禦林軍將門打開,然後,對那個宮女說道:“好了,送進來吧。”
聽到皇帝的命令,門口的兩個禦林軍,仔細檢查了那宮女的腰牌後,另有兩個錦衣衛,對宮女進行了搜身,並對所帶的蠶絲被進行檢查。
檢查無誤後,禦林軍和錦衣衛便將宮女放了進去。
“陛下,萬福金安。”那宮女問候一聲,便遞上了蠶絲被。
“陛下,可否讓賤妾為您鋪床?”
此時的朱佑儉正背著身,用鹽水漱口呢。聽了宮女的問話,朱佑儉有些不爽,此時的他,嘴裏都是鹽水,這個時候問朕能不能鋪床,朕怎麽回答?
朱佑儉心道,這宮女怎麽如此不懂規矩,哼了一聲,看都沒看那宮女,隻是指了一下身後的雕花大床。示意那宮女鋪床,而自己則是繼續洗漱。
洗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朱佑儉都已經忘了這個宮女的存在。
就當他要回身,走向自己的床榻之時,突然發現自己的龍床之上,居然躺著一個女人。
“你!你怎麽躺在這裏!”
朱佑儉第一時間是被嚇了一條,試問,任何人要休息的時候,突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陌生人,哪怕是漂亮的異性,也都會被嚇一跳。他的第二反應,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剛才的那個宮女了。
“陛下,皇後吩咐了,陛下最近太辛苦,要奴家為陛下暖被窩。”
“好了好了!”朱佑儉真不知道這皇後怎麽有這個主意,一副不耐煩,“朕不需要,你快走。”
朱佑儉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是,這麽沒有情調,讓他感覺到著實沒有意思。從前,作為宅男,也有女孩子暗戀追求他,可他這個鋼鐵直男,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誘惑呢?
用朱佑儉自己的話說就是:“老子憑本事單身!”
那宮女聽朱佑儉嗬斥,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聲道:“陛下既然不需要,那女婢這就離開。”
說著,那宮女起身,隻見,她身上穿著的衣服,薄如蟬翼,燭光中,高挑的身材,說不出的婀娜和香豔。而朱佑儉的心,也隨著燭光的搖曳,蕩漾了起來。
現在,朱佑儉才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宮女。這宮女也是生得麵容姣好,兩道細眉,唇紅齒白,微微一笑,甚是動人。
朱佑儉咽了口唾沫,他現在真是想打自己一記耳光!
這麽漂亮的女人,不是送上門,而是都送上床了。而自己,卻要將她轟出去。
朱佑儉現在真想喊一聲——“你別走!”
可是,朱佑儉實在是說不出口。原因嗎,當然是他不想打自己的臉。
皇帝,乃是九五之尊,豈能出爾反爾?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動,那朕與其他的昏君何異?
自從穿越以來,作為朱氏後人的朱佑儉,就以拯救朱氏大明為己任。在生活上也是十分自重,他希望把之前那些大明皇帝的昏庸一麵,扭轉過來。
於是,朱佑儉索性,一轉身,不看那宮女了。
“你快點走!”
朱佑儉有些心煩氣躁,準確地說,是氣血上湧,有些“上頭”了。
那宮女好像很想留下,說道:“陛下,皇後吩咐女婢伺候您,就請陛下安寢吧。”
那溫柔的女聲,實在是像貓爪子一樣,撓著朱佑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