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舊賬翻出來算
提到了痛處,李靜杉實在是忍不住下去了,她上前嗬斥道:“蘇晚,你個不要臉的臭東西,你還有臉說!”
蘇晚冷冷的挑眉:“李靜杉,當年你媽把我媽趕出李家,我扔你進荷花池,那是輕的,你先乖乖退到一邊,我跟你媽還有話沒說完,等說完了,你再跟我慢慢算賬。”
李靜杉說不過這丫頭,盯得後槽牙都是疼的,她忍下一口惡氣,嗬斥道:“好,我讓你說,我把醜話給你說在前頭,我管你是誰,扔我進荷花池的這筆賬,我都得跟你算。”
蘇晚唇角邪勾:“事先說好,我可不學狗叫哦。”
“你!!!”
李靜杉氣得抬手指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想呼她幾耳光,可是有蘇慕容事先警告的那句霍衍會要她命,她不敢隨便動手。
蘇慕容看到自家女兒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小丫頭給欺負成這樣,又惱又怒又無可奈何,同樣是人,還比人家多活幾十年,處理起事情來,腦袋沒人家一半好用。
“夠了。”她嗬斥道。
蘇慕容說話非常具有權威,李靜杉不敢太過於抵抗,被她嗬斥,她身型恍了恍,忍怒閉了嘴。
蘇慕容盯著蘇晚,麵容沉靜。
“小丫頭,你要跟我談什麽?說來聽聽。”
蘇晚看向蘇慕容,眼色恢複了先前的漠然。
“你老人家花錢請的那個李延,他貪戀我的美色,什麽都跟我說了,還把我的鎖鏈給我解開,跟我合謀,讓我假裝自己逃出去,你看看你這……”
蘇慕容盯著她,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人是她和她兒子指使的不假,但是他們的手機被李洙荷做了最頂級的防火牆,任何人都別想鑽進去挖到他們的秘密。
她怕是在故意試探她,她可不吃這一套。
“怎麽?綁匪是想誣陷我,還是你這小丫頭要誣陷我?”
蘇晚勾唇:“是不是誣陷,您心裏的賬,比誰都清楚。”
蘇慕容:“……”
蘇晚:“我有必要提前告訴你,我身為外籍企業家,在這南越的地盤被綁匪綁走,總統非常重視,他親自來我家探望我,並把李延帶走了,臨走時他說,務必會揪出幕後指使人,給我一個交待,反正李延跟我說的是你,至於總統那邊能查出什麽來,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希望事情與你無關。”
蘇慕容臉上沒有神色,但是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
明明霍衍都以為是李宸鋒安排人擄走的蘇晚,這才集中火力對付李宸鋒,並且李家這麽多人,這也才是她們倆人第一次見麵,她甚至都不認識她,並且沒有理由會懷疑她頭上,她竟然一針見血,指出是她幕後指使,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看來,不趁早做了李延,始終是個威脅。
她和李天清在這南越國經商這麽多年,關係網非常廣,想要在獄中做掉一個人,那隻用她一句話的事情,不著急。
“小丫頭,你這先入為主,打著看望我兒子的理由前來,拿你被綁架的事情搗是非,是想混淆我兒子被陸洵那丫頭打的事情吧。”
蘇晚沉默了一瞬。
確實有這成份在,這老太太人雖老,看問題還挺獨到,比她的女兒強多了。
“混淆這個詞,用得不夠精準。”
“那要用哪個詞?”蘇慕容問道。
“新賬新著算,舊賬翻出來算。”
“……”
意思是說,她今天是來算賬的,新賬舊賬一起算。
蘇慕容沉默了幾秒,笑了笑,一笑,滿臉褶子。
“小丫頭口齒伶俐,你比你媽當年,可強多了。”
蘇晚心頭又是一陣厭惡,非常討厭這看似誇人的官麵話,實則是對她媽媽莫大的諷刺與侮辱。
她冷冷一笑,“謝謝誇獎,您也比您的兒子和女兒強很多,就隻是年紀太大了,操不來那些心了。”
蘇慕容處理事情再沉穩,心思再縝密,手段再老練,聽到這‘誇獎’和善解人意的‘關心’,她心頭也不由的冒煙。
不過,用暴力的手段,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良策,她自己要求算賬,反倒事情好辦多了,免得到時霍衍覺得她欺負了她。
“既然小丫頭有膽,那我們就來好好談一談,我兒子被陸洵打的事情,這筆賬,怎麽算?”蘇慕容微笑:“奶奶把醜話給你說在前頭,這可是你自己要新賬舊賬一塊算的,要是算的不好,讓你覺得委屈了,你可別怪我們欺負了你,到時你在霍衍那裏哭鼻子。”
蘇晚失笑,“看來老蘇夫人非常忌憚霍衍,提前要跟我講規則,既然你這麽擔心,那我答應你好了。”
蘇慕容一張老臉垮了,小丫頭片子,句句珠璣,實在是一點也不給她臉麵,暗暗吞下這怒火,她冷靜地說道:“有一說一,一碼歸一碼,不愧是我們姓蘇的姑娘,說吧,陸洵打傷我兒子的事情,這事怎麽了?”
“那我要問一問你兒子了,我好朋友柔柔弱弱的,平時特別乖巧的一個人,還是當下大熱的女明星,這好好的,她為什麽要打你兒子?是不是趁李宸鋒開會,他調戲她啊?他要是不調戲她的話,她從來不會發火的,並且以她的能力,要不是被欺負急眼的份上,是不可能下得了這麽重的手的。”
“……”
蘇慕容一下子除入沉默。
她終究還是小瞧了這個蘇晚,她不僅不解決,她反而反解決。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李天佑三個男人在場,而對方隻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女孩子把他們三個大男人打得一個重傷兩個輕傷,沒有特別的理由,確實說不過去。
李天佑瞪著眼睛盯著蘇晚,說不出來話,眼裏盡是憤怒。
“小丫頭,是非黑白,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敷衍得過去的,事實擺在眼前,天佑現在重傷,人躺在醫院,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是把人給打成這樣,這個責任,無論如何,她都逃脫不了,我李家在南越國這麽多年,都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那都別過了。”
蘇慕容說話不緊不慢,聲音不高不低,言辭之間卻含著誰也撼動不了的狠絕。
蘇晚明白,電視裏頭時常演的,但凡是坐在輪椅上說話的老太太,都是狠角兒,當然,偏癱的焉頭巴腦的老太太除外。
這個老太太,她已經活成精,不過她不怕,怕就不來了。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可是陸洵被你兒子調戲後失蹤了,她要麽是被你兒子的人給滅了口,要麽就是被你兒子侵犯了想不開,自沙了,我也還要找她。”
“我看您兒子這傷得也不輕,要不這樣,你那邊報案,我這邊也報人口失蹤,交給有關方麵去辦,這樣對你對我們都公平,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