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發揚一種精神
站在象征著財富的寫字樓頂層,舒子墨並沒有想象中的快意。
二十四年了,從二十四年前他出生到現在,舒振輝就沒有承認過他這個兒子,如今他老了,需要兒子,便以一副大發慈悲的恩人形象出現在他麵前。
願意改回舒姓,願意像棋子一樣任他擺布,為的,就是心中的恨。
十九年前,母親帶著他出現在他的婚禮上,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另眼相看,甚至被趕出了酒店。
點燃了一根煙,看著大廈外像螞蟻的行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現在是下班高峰斯,堵住的車龍很長,站在窗前大約半個小時,看著車龍緩緩的離去,他才拿起外套離開公司。
今天是老太婆的生日,可是他不想去,雖然他應該叫老太婆奶奶,但是那個勢利又嘴毒的老太婆,他可不會給她麵子。
從車庫來開出最新款的蘭博基尼,駛上了熟悉的方向。
他要讓舒振輝知道,兒子除了能繼承家業外,還能敗家,他要將他四處播種,四處留情的‘好品格’發揚下去。
這裏是帝都最有名的夜總會,到這裏,那怕隻是坐一會,便是上萬的,來這裏的人,大多都是熟臉孔,可是今天,他一點都沒有與人應酬的打算。。
在大廳瞄了一圈,他直接開了個包間。
“將你們經理叫來。”
舒子墨點好酒水後,向服務生道。
“溫先生請稍等。”
端起紅酒,嚐了口,感覺今天的酒都是苦的。
“何經理,上周那個弄髒我衣服的服務生呢?今天她來了嗎?”
一開口,舒子墨就擺出了找人麻煩的表情。
“舒先生,不知您說的……”
“少給我裝,就是那個笨笨的女人,我記得她好像與經理是一個姓吧。”
舒子墨眯著眼,他可沒忘記那女人名字,何小潔,就是那名字讓他格外的不爽。
明明是花錢便能睡的女人,卻偏偏叫小潔,這種肮髒的地方,根本就不應該叫這個名。
“哦,我想起了,舒先生說的是何小潔對吧,她已經被辭退了。”
經理恍然大悟,那表情舒子墨看著就是覺得怪。
“辭退!為什麽?”
舒子墨狐疑的看著經理,不過一周的時間就被炒魷魚了,太說不過去了,難道就是因為她將酒潑到他身上了嗎?
“這個,舒先生,我們這裏的員工,每個月都會進行體檢,身體有問題的都會被辭退,這是規矩。”
經理顯得有些難以啟齒。
“她得的什麽病?”
舒子墨本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經理那吞吐,猶豫的眼神反倒勾起了他的興趣。
“這,舒先生,我們有員工守則,請恕我不能直言。”
總理有些為難,似乎又有些怕舒子墨,因而那張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算了,有沒有漂亮的妞,今晚我要帶出場。”
“好,舒總請先坐下,我這就去找人來。”
經理笑了,雖然包不包出場,對他們來說沒太大的區別,因為工作時間外,員工的私生活不在他們管理範圍內。
最主要的是能讓這位大爺滿意。
這可是舒氏的小開,他的名字後麵象征著財富,這世界上,沒人會同錢過不去的。
經理剛走,舒子墨的電話就響了。
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他沒有接,任由電話跳動著,閃爍著。
他沒必要去娛樂老太婆,他隻對美女感興趣。
電話的響聲剛停,包間的門就打開了,經理帶進來了三位凹凸有致的美人,一看就是那種騷到骨子裏的美人。
“舒總,不知你喜歡那位?”
經理站在一旁等候舒子墨的挑選。
舒子墨沒有說話,直接開了張十萬的支票。
雖然在這裏十萬不算什麽,但是包這三個月一晚上,卻足夠了。
“好的,那舒總,我先出去了,有事你按鈴即可。”
經理職業化的笑著,退出了房間。
“舒總,我叫夢露,我敬舒總一杯。”
經理一走,三個女人,立即圍著舒子墨坐下了。
“舒總,您的電話……”
舒子墨剛將頭埋入麵前的波霸美人胸前,電話又響了起來。
“不理他。”
舒子墨抬首,看了眼電話惱道。
“舒總,不會是夫人吧,您看這電話……”
小姐手指著不停閃爍的電話,有點取笑的意思道。
“不理他。”
舒子墨臉上有些掛不住,拿起電話就扔了出去。
聽著那‘砰’的聲響,幾個女人唇角揚起了笑。
又一個坐到了舒子墨腿上,另一個更是放肆大膽的將手探至了舒子墨的西裝褲上。
“可惡、、”
舒子墨煩躁的起身,自皮夾裏拿出一撂人民幣扔在台上,走至門邊,撿起破碎的電話,滿臉怒火的離開了。
他現在翅膀還沒有硬,還不能與舒振輝對抗,今天不回去,明天肯定有好受的。
沒理會身後女人嘲笑聲,舒子墨大步的離開了這家名門夜總會。
坐上車,卻不想發動油門,回去參加那沒有任何意義的生日宴,那對他來說,是種恥辱。
二十多年前,那老太婆,沒要他們母子,今天,要傳宗接代了,便想起他了,簡直就是可惡。
坐在車裏,連吸了三根煙,他才發動車子。
在他還沒有能力報複舒振輝之前,他除了繼續做孫子,還真不能做別的。
回去的時候,果如他所想的,甚至更嚴重,老太婆的臉,比那幾千年的僵屍臉還恐怖。
“奶奶,生日快樂,昨天爸交了件任務給我,今天有點頭緒,所以做完了才回來。”
換上笑臉,遞上秘書挑選的禮物,交給了老太婆。
“是啊,媽,昨天我是交了個大項目給他,想鍛煉一下他。”
幸好舒老頭前來為他圓場。
“坐下吧,賓客都到了,你是長孫,下次可不許這樣。”
老太婆的臉色終於好些了,接下來就是眾賓客的吹噓,拍馬。
這個生日宴一直持續到淩晨一點,舒子墨的耐性差不多都用盡了才結束。
第二天上午,舒子墨十一點半才晃到辦公室,辦公室裏,舒老頭正一臉怒容的等著他。
“爸。”
舒子墨並沒有掩飾自己的不爽,將衣服掛起,人往沙發上一倒。
“你給我站起來,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舒老頭朝他吼道。
“能幹嗎,找女人了。”
舒子墨打著哈欠,抽出一根煙叼上,而且還很禮貌的扔了一根給舒老頭。
“你明知道昨天是奶奶生日,還出去鬼混,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爸嗎?”
舒振輝惱怒的吼道。
“爸,昨天有那麽多人,不差我一個,再說了,她也不想見到我,你就別再那麽較勁了,如果沒別的事,你趕緊回你的辦公室吧,我還要再補個眠。”
“舒子墨,你給我站住,這是我交給你的任務,現在實業不好做,經董理會決定,我們要進軍房地產,現在以最低價買下這塊地,就是我交給你的任務,限你一周你搞定,否則就給老子滾出去。”
舒振輝將厚重的文件砸在桌上。
“不是吧,你又想做事,又要以最低價,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那些蟻民多頑固,怎麽可能,而且你還要我一周內,我又不是神仙。”
舒子墨看都沒看文件,舒老頭要進軍地產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忍到今天,想必是昨天晚上哄得老太婆開心,才得到許可的。
“總之,這是我給你的任務,如果你完成不了,以後就別想有繼承權。”
舒振輝沒半點商量的餘地警告道。
“好吧,我盡量,大不了,拿刀去砍人。”
舒子墨笑眯眯的目送舒振輝立去,舒振輝一出門,他即拿著文件狠狠的砸向門。
“死老頭,你以為老子在乎繼承權,你等著,我會讓你為你此生所做過的事,後悔一輩子。”
舒子墨用手狠狠的捏焰煙頭,忍辱負重,並不是要這狗P的繼承權,他要的是舒氏永遠的垮台。
縱然對舒老頭恨之入骨,現在他也還是兒子,他交代的事,他也必須去做。
氣發泄之後,他又無奈的將文件撿起,
一看才知道,老頭子真不是一般的狠,竟然用這點錢買那麽大塊地,雖然目前看那塊地不咋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地鐵一完工,這塊地價錢就是飛漲,怪不得老頭子要他一周搞定。
好吧,既然有這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翹班了,留在這裏,隻會讓他心裏的怨恨更深。
換了輛較普通的奧迪,舒子墨向著目的地出發。
據他所知那塊地,目前住的都是老人,而通常老人都是比較固執的,他還真沒太多的把握。
四下看看了,同十幾年前還是一樣的。
十幾年前,他與媽媽就住在這裏,也不知道舒老頭是知道還是一種巧合,這裏,有過他太多的記憶。
或許這並不是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因為這裏有感情,這裏的人比舒老頭有感情。
但是按舒老頭說的最低價,他有些於心不忍。
沒在這裏生活過的人,是不會明白這裏的貧窮與疾苦的。
或許他可以動用點私權,將價錢提高點。
實在不行,就將自己玩女人的錢,拿出來也可以的。
找了個唯一算得上空地的垃圾堆邊將車子停下。
他想先去自己住過的地方。
走在熟悉的胡同裏,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當初他曾發的誓要離開這裏,如今做到了,心裏卻並沒有當初充實。
十五年前,母親離世後,他便住進了這間私人孤兒院。
這裏環境很艱苦,也就是解決溫飽,孩子上學都是靠好心人捐助的,有些大的則是靠自己打工。
舒子墨推開半掩的門,看到院子裏玩耍的孩子,眼睛竟有些酸澀。
“先生,你找哪位?”
他一進來,就有中年女人走過來問。
“請問餘奶奶還在嗎?”
舒子墨用顫抖的聲問。
“餘奶奶在一年前已經離開了,你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孩子嗎?”
中年女人眼裏竟有些許的期待,或許是因為舒子墨光鮮的打扮吧。
“是,離開已經很久了,對不起,我才從國外回來不久。”
舒子墨心裏有些酸,在這貧民區的日子,最關心他的人隻有餘奶奶,如果不是餘奶奶,他恐怕早在母親離開的那年,便進了管教所了。
“要不,您先進來坐會,喝杯水吧,餘奶奶走的時候,將這間孤兒院交給了小潔,現在這裏一切都是她在負責。”
中年婦女向舒子墨道。
“好的,麻煩您了。”
舒子墨低著頭進去了,主要是這門有些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