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之卷:錯料一帆超十程 第131章 位卑未敢忘憂國—陸遊(16)
老仔現在這個願望聽起來語重心長,而又樸實無華,但在場的又不全都是傻子,自然也有人品出了無限的心酸與凄涼。
深知立刻就有人傷春悲秋,一般的哭了起來,只是在張知白眼裡的眼神之下,他才終於慢慢悠悠的停止了抽泣,其實張知白也很清楚,年輕的官員們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很正常的,但他顯然更希望這群人能夠直面這些危險和挑戰。
當然他也知道這群人的心情和自己是迥然不同的,這是一群在偽裝起來的和平年代當中長大的人,因此它們的承受能力斷然不能和知道許多秘密的自己相提並論。
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原本他也是不應該責怪的,只是今天這個場合實在太過特殊,他太想找到一群合適的接班人了,他也想找到一群能夠在那樣複雜的環境之下,還能夠抽絲不剪,尋找到幫助大宋取得勝利辦法的人了。
是的,他現在所做的或者說整個懷王堂現在所做的事情就都可以用這一句話來形容,因為穿越者也並不都是完全相同的她們在大宋王朝當中所施展出來的各類野心,也因為她們擁有的金手指的差異而存在著巨大的不同,因此針對他們的方式必須也要因人而異,因地制宜。因此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宋朝需要拿出不同的辦法來。而本身面對他們這群新鮮事物的時候,宋朝的高層和知識分子們就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可言。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想要尋找到一條戰勝敵人的思路,未免就顯得太過困難。
尋常的穿越者對於宋朝來說自然是構不成威脅的。可即便如此尋常的穿越者,也往往能夠給懷王堂帶來巨大的挑戰。因為他們的思想本身就與宋朝人有著巨大的差異,而且還掌握著先進的知識,所以讓她們顯得非常難以對付。
至於那些不尋常的穿越者,尤其是之前所描述的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那就更加難以對付了,宋朝人不知道在她們身上吃過多少虧,尤其是在當初第1批被先帝籠絡的穿越者選擇叛變以後,宋朝就一度在他們面前處於絕對被動的局面當時不止發生了一件巧合的事情,讓宋朝政權從那些危機當中勉強減回了一次續命的機會。要不然的話,此時的宋朝恐怕早就已經改旗易幟,不知道成了誰家的天下。
不過後來李娘娘成為了一個極其有運氣的女人,她作為一名穿越者,卻沒有和那些人一起選擇叛變和離開他,忠實的完成了對先帝的許諾,雖然主要是因為如今皇帝的出生,讓他不能擅自離開自己,最為關懷的人甚至張知白等人也很清楚,正是因為當今的皇帝才讓李娘娘願意為大宋政權出生入死的做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從而讓這些年輕人如今還可以從容不迫的在自家的宴席上聆聽著自己所講述的故事,只可惜的是這些故事的內容當中,不太可能包括李娘娘的那些豐功偉績了,因為那都是大宋最後的力量,不能輕易讓任何人知道。
當然,小皇帝肯定已經嗅到了一些味道,即便張知白因病常年卧居在家中,他也已經從鞏縣那邊得到消息說李娘娘的某塊寶物,玉佩在前不久的時候。不知被誰給偷走了,而差不多也就在那個時候皇帝那邊發生了許多重要的變化,可想而知的是皇帝一定和那件事情脫不了干係,只是張志文一直都沒能確定下來而已。
不過他已經決定在自己臨死之前要去問一下皇帝,他和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所關係,畢竟皇帝如今顯然已經知道了穿越者的許多事情,至少也知道了穿越者的許多利害之處,要不然他不會態度突變的四處搜羅穿越者,使徒化為急用,可惜的是這樣的光景恐怕長久不了。因為太后那邊似乎也要採取行動了。
張知白其實一直無法理解太湖那邊的心思,按照常理來講,他和李娘娘的巨大落差就是穿越者們造成的,因此他們內心當中應該非常憎恨穿越者才對,可是劉太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他內心的嫉妒和憤怒似乎並沒有讓他陷入瘋狂和獃滯當中,反而讓他十分冷靜地選擇了一條超越李洋洋的道路,那就是和對方一樣四處搜羅穿越者,並且試圖達到和對方一樣的高度。
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在明面上進行的,但張知白已經隱隱約約的聞到了其中的味道,甚至聽說還往他那邊已經掌握了確切的情報,說太后也有意像皇帝那樣四處搜羅穿越者收歸自己的賬下,那樣一來他將會縮小和李娘娘之間的差距。或許在某一種程度上看來,李娘娘之所以會放任小皇帝搜羅穿越者,並且對抗太后,恐怕有的派出一個妻子進行牽制的目的。
只是這顆棋子是在太過金貴,因此李娘娘不得不派出了自己許多得力心腹進行保護,甚至有幾個人就是從他張知白這裡溜過去的,不過這樣陰險的手段恐怕是不會讓任何人確定下來的。因此張知白也知道李娘娘不會告訴自己真實的想法,所以,他這個臨死之前的安排也只能在皇帝身上落實,看在自己曾經幫過皇帝的份上,他知道皇帝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事實的。
因此在又和這群年輕的後生們說了幾句之後,張知白終於踏上了去拜訪皇帝的道路,雖然他還清楚自己活多活少的還能活上幾天,甚至還能夠和自己的家人們一起歡度這個新年,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把自己的疑惑解開的話,他的內心可能會崩潰得更快,說不定在歡度新年的時候就會一命嗚呼!
只可惜此時的趙禎還不知道他最信任的老宰相之一,竟然正在質問自己的路上。更加糟糕的是,他對於預配的事情仍然一無所知,雖然那塊玉佩就在他身上,但他始終沒有猜到那和自己的前任究竟有何關係。